夏士元哭丧着脸,表情痛苦,「惜花,你听我说,跟阿兰定亲真不是我本愿,是我娘亲自作主张定的。你要相信我……」
张惜花望着夏士元,恨不得拿个石头砸死他算了,忍着气,转头眼巴巴的望着何生,请求道:「何郎,我们赶紧回家吧?」
送媳妇回一趟娘家而已,却不想撞见这事,何生恍惚了片刻,听闻张惜花的声音,见那男子居然还敢抓着自己妻子的手不放,当即就把对方弄开了。
听着那人嘴巴里面一串串的冒出这样多的话,若说心里没有怀疑过,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想着媳妇嫁给自己后的言行,并不是个会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人。
不管怎样,也不能让对方纠缠着不放。于是等夏士元又想扑到张惜花身边时,何生一把扭住人,再次毫不客气的摔对方一个跟头。
何生上学塾时,同窗有一富裕人家的小公子,身边带着的小厮拳脚功夫很是了得,那小公子乐意让小厮教授技术,于是他们这些文弱学子下课后,就跟着学了一手。何生虽然读着圣贤书,只他不是迂腐的人,所以有防身又强健身体的法子,他也没落下练习。
夏士元长得较为文弱,这么些年娇生惯养,又哪里是何生这种日日做农活的对手?何生也不把对方打坏,只让夏士元一时爬不起来。
这才拉着张惜花匆匆往渡口去。
张惜花几乎是被他拉着走的,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丈夫有无很恼怒,可惜何生一直保持了寻常的沉默寡言形象。
她根本猜测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一路无语翻过小山,赶到渡口时,那船夫果然等在那儿。见了两人便问道:「午时是你们两人要搭船吗?」
张惜花回道:「是,船家你这船要什么时辰开?」
船夫道:「还有一个人要坐船去镇上,你们在边上先等等吧。」
张惜花摘了两片宽厚树叶,递了一片给何生,何生倒是没有拒绝的接过了。这渡口长了几颗大树木,等船时,可以坐在树下的石板上。
两人分别坐在一块石板上,忐忑了好一会儿,张惜花道:「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是他不知怎的要缠上来,经常说些令人不懂的话……」
何生没有说话。
张惜花踌躇的问道:「你……你生气了吧?」
何生道:「没有,我信你。」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我信你,却令张惜花觉得眼前满天空的乌云被一只手剥开了,霎时间晴空万里,心里那股压抑不住的喜悦不断扑腾着往外冒……
久久不知该说点什么,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
张惜花喃喃道:「我……我……我……」
我了几次,都讲不出心口那句话,见何生望着她,那双深潭一样的眼眸似乎有魔力一般,看着看着,张惜花禁不住把话说了出来。
张惜花说:「我心悦你……」
她的人生迷茫无措时,出现曙光的那一刻便是收到他家来提亲的消息,他不止给了她希望,还给了她未来。成亲那天,张惜花披着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一路由何生牵着手,她看不到他的容颜,可光是那双温暖的大掌就抚慰了她所有的心慌。让张惜花如何不喜欢何生呢?
何生瞳孔猛地一缩,他从未想过会听到这种话。
张惜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接着道:「自嫁给你,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心悦你了,我是你的妻子,只会对你好,也只想在你身边。」
堵在心口难开的话,一旦讲了出来,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啥好羞愧呢?他是她的夫,她往后生命中牵扯最深的男人,以后,还会是她孩子的爹,只一想到他们之间会有如此深的羁绊,她胸腔中总是溢出一股柔情。
浓密的树叶依然挡不住阳光的照射,露出的光线洒在如今还颇为稚嫩的脸庞上,好似给她镀了一层金边,而那双漆黑的眼眸坚定的望着何生,何生本来慌乱无章的心突然就被安抚了,只是他面上依然绷紧着。
他实在不知此时此刻该说什么话,接受媳妇的表白?回应她的感情?
但是选择哪一种,他都做不出来,说不出口,何生一辈子没与女子讲过什么甜言蜜语,无甚经验可参考。
夫妻二人两两对望,相顾无言,气氛很是尴尬。
「嘿!那小两口,船要开了,上来罢。」船夫站在河边对着他们招手,大声的叫唤道。
经船夫出声,打破了沉静,何生似松了一口气般,沉着声对张惜花道:「走罢……」
张惜花一声不吭的跟在丈夫身后,搂着布包袱的手指,不由自主的使劲掐着布料,鼓起勇气将话一口气吐了出来,当时觉得大无畏般,天塌下来她也不怕,可过了那瞬间,那股气消失了,只觉得全身乏力,手脚都快不是自个儿的了。
她用力磨搓着两个大拇指,感觉到疼痛,才恢复了一些清明,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往丈夫的背后瞄。
张惜花心叹:她可真是够大胆,哪家也没有见过她这般不要脸面说胡话的媳妇儿,何生定是吓到了,他本就寡言,她竟然还希冀着丈夫能回应一点儿,哪怕只一个无关紧要语气词都好。
张惜花抽出怀中的帕子,抹去额头的汗珠。告诫自己道:往后可不能再这般了。
何生三两下几步路就绕道了河边,船夫正解开船绳,何生走过去帮忙一起将船只推进河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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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医妻 卷一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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