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笑,问:「姑娘叫我是有事吗?」
闻言,她这方缓下了冷脸,指着自己动弹不得的双脚,道:「我不是笨蛋,我不会再伤害那女人了,既然你让我戴了这臭珠子,你可以把针取下来吗?它让我很不舒服。」
这些天,他仍拿银针限制着她下半身的行动。
「那女人叫白露。」
她瞪着他,然后改口道:「我不会再伤害白露,我知道这儿的吃穿用度都得靠她送来,我没那么傻。」
他闻言,微微一笑,说:「说的也是,要我取针也不是不行,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眯眼,压着脾气,道:「我回了你就会取针,」
「我以我祖师爷的坟墓起誓。」他举起右手,笑着回。
她听了,这才冷冷开口,说:「你说吧。」
他拿着笔,瞧着她,张嘴问。
「你叫什么名宇?」
地炉里的火炭,缓缓散发着热力。
她冷眼看着他,一双红唇合着,丁点未启。
他噙着笑,眼也不眨的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认知到她若不说,他就不会取下银针,她终于退让的开了口。
「阿澪。」她凝视着他,道:「我叫阿澪。」
「怎么写?」
「三点水,雨令澪。」
他不知那是真是假,可现在这样就够了,他放下了笔,起身走到她身边蹲跪下来,替她取下了限制她行动的银针。
有那么一瞬,他真的觉得她会趁机攻击他,他凝气做好了准备。
可她没有。
她只是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不担心她跑掉,岛上外围有迷魂阵,而他猜他知道她这么急是要去哪里。
果然不多时,他就听到了茅房的门,唰的一声被拉开,又砰的一声被关上。
之前在车上或住客栈,她若内急,都不得不用恭桶,要不就是他抱她去茅房如厕,回岛上之后,她被限制双脚,就都靠白露。
今日白露有事没办法过来,无法帮她,她忍到现在,差不多也是极限了。
想也知道,这女人就是死,也不想再靠他帮忙。
他莞尔一笑,坐回矮桌旁,拿起形状圆润的水滴,在砚台里加了些水,拎起墨条,磨出更多的黑墨,继续提笔写宇。
他猜就算从茅房里出来,她应该一时半刻也不会回来。
有些事,不自己试上一试,是不会死的。
第四章
下雪了。
半开的拉门外,片片的白雪,轻飘飘的落下。
这雪,停停下下,已有数日,教大地都披上了一层白衣。
她在恍惚中醒来,看着眼前安静平和的景色,有那么好一会儿,她就这样躺着,望着门窗外的雪花,那样徐徐缓缓的无声飘落。
眨眼间,来到这儿,已一月有余。
隐隐约约的,她能听见那狗官和那男人说话的声音。
恼怒无端又上心,教她拧起了眉,不想再待在屋里,她掀被起身,朝外走去。
一出了门,脱离了地炉的温暖,寒气便迎面而来,屋外很冷,了一地的白雪。
她不在乎。
赤着脚,她走在寒冻刺骨的雪地上,眨眼就入了林。
没有人来拦她,没有人来阻她。
她知是为何,却还是忍不住要试。
竹林深深,出了竹林,便是杂木林,就连那儿,也已积了满地白雪,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前方再次开阔起来,她走出林子,看见一块满是白雪的空地,雪地中央,立着同一栋屋。
明明她头也不回的往前直走,却回到了同一处所在,虽然不是她刚刚踏出的房门,但这儿却是在屋子的另一侧。
屋里拉门也敞开着,两个男人坐在其中,隔着矮几,下着棋。
屋舍东北角的那一室,有饮烟袅袅,传来饭菜香,被窗杆撑起的窗内,那蠢女人正在厨房里,洗手做羹汤。
她瞪着那两个正说笑下棋的男人,只觉得恼。
那阻她逃跑的将吏姓苏,叫苏小魅,他说他是来抓杀人犯的,他以为宋应天是犯人,可白露却说人是她杀的。
那女人说谎,在扬的每个人都知道。
苏小魅本来走了,被白露气跑的。
可前些日子却又跑了回来,姓宋的也不拦他,竟也就让他住下了。
那日苏小魅闯进来,一阵混乱之后,姓宋的混蛋又拿银针扎她,让她昏了过去,等她再醒来,才发现那王八蛋替她戴上了一串刻着咒文的玉珠子。
镇魔珠压制着她体内的妖力,教她不能使用闇之书的黑暗之力。
只要她试图使用那些她从魔人的闇之书里学来的妖术,颈上这玉珠的法咒就会灼伤她。
那法咒,就如这被设在屋外的迷魂阵一般,都不是她所熟悉的。
在那之后,她就不再使用闇之书里的法术。
那天晚上,她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才会意气用事。
她不是笨蛋,在读过他的心之后,她清楚和这男人硬碰硬是没用的,他早已吃了秤砣铁了心,但她能和那些想吃她的妖魔周旋千年,靠的也不是她的臭脾气。
识时务者为俊杰,面子不值半文钱。
当她发现自己无法轻易离开这里之后,她收起了脾气与恼怒,有得吃就吃,有得用就用。他若要检查她的身体,她就让他检查,他要为她把脉,她就让他把脉。
为了让他放下戒心,她甚至试过陪笑讨好,可不知为何,这男人却总是教她忍不住想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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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 卷一 V第18章[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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