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看着指上红痕,她也太娇贵了,明明他只是轻轻一嚼。
「你怎么不让我咬一口试试?」
话毕,一只铁腕胳臂就落在嘴边,赵九歌先用指尖稍微戳一下,这硬得跟路边臭石头一样,万一狠咬还不磕断她一嘴白牙。
许衡元瞧她龇牙咧嘴的娇俏模样,心房一软,原本绷紧的手臂放松,可不就是好入口的时机,赵九歌戳着也发现了,当然趁此机会下口。
她恶狠狠咬了一会儿,还故意左右扭动,谁晓得人家大英雄好气魄,连抽口气都没有,半晌,她自觉无趣松口,还伺机拉起宽袖瞧——牙印深浅不一,部分伤口渗血,看得她眼皮一跳,都流血了他居然连哼都不哼!
「你、你这人有什么毛病?不痛吗?」她呐呐的问。
「你这罪魁祸首是心虚了?」明明一直表现出强悍,不为人所操控的样子,甚至还反算计起他,现在却缩着肩膀,为自己口下伤人表现出愧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是你先咬人。」
「开玩笑和发狠你都分不出来?」
好吧!她承认他的嚼咬只是带着玩闹的警告,轻轻提起放下,倒和她这种死命咬的方式不同,她不是死不认错的人,「那不然我帮你吹吹好了。」
吹吹?是什么?许衡元还没有问出口,就瞧见她捧起自己的胳臂凑近唇边,嘟起的潋濡红唇徐缓的吹吐,阵阵暖风袭上古铜色肌肤,同时也撩起心上层层覆盖的纱……
每次受伤,他就用一层纱紧紧包裹,一次又一次,那层层迭迭的纱已经遮挡住了那颗心,他都不记得心软是什么滋味,只知道他在战场上从恐惧到刚硬,最后甚至开始欣赏那幅血溅黄土的悲壮景致。
连他都以为自己没有心了!
软软的、痒痒的,这种感觉很奇怪!
许衡元伸出空着的左手想要摸她,却近乡情怯似的迟迟无法落下,她很专注甚至小心翼翼的压住宽袖,以防碰着伤口,专注的模样就像在捧着什么宝物,而那宝物是他的胳臂……
正当许衡元陪着赵九歌前往祖宅家庙时,位在京城内的镇国王府却发生一件大事,内院大厅里,近几年来已经鲜少露面的老祖宗一身粟红吉祥字团花纹鲁缟交领衫,搭着绣吉纹的丝裙,一头白发梳起,戴着金纹玉翠抹额,满身贵气彰显气度非凡,端坐在填漆戗金纹云罗汉床上,一旁的随侍大丫鬟拿着美人拳正敲打着老王妃的膝盖骨,一下下咚咚咚,彷佛也敲着在座众人的眉心,就见在场众人不是蹙眉就是拢眉。
「怎么?人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晓得?」余氏声音沙哑。
段氏最后有些委屈的福身,「都怪媳妇,一早听外院管事禀报就以为只有赵氏离开,没想到王爷也随车出门。但王爷可是府里的顶梁柱,媳妇哪能时时探问行踪!」她嚅嗫间,把委屈都倾吐出来。
「你掌管内院庶务多久时间?这十几年来老婆子睁只眼闭双眼还不够你瞎折腾吗?」余氏话说得狠厉。
「母亲这么说岂不是拿针在戳媳妇的心窝,媳妇这十几年来掌着王府内院琐事,哪件事不是尽心尽力的为王府着想?」段氏当然清楚婆婆话里的意思,但她不服,「王爷两条腿就长在自个儿身上,哪是媳妇能够管得着的。」
婆婆心里拨得一手好算盘,以为把赵氏打发到祖宅家庙就可以把自个儿侄孙女接进来,存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好心思,这下可好,人家媳妇前脚出门,许衡元后脚跟着奔去,找不到人发火就迁怒她。
「母亲!」行色匆匆的四老爷许晏泽撩衣跨槛,没想到差点绊倒。
「怎么回事?」
许晏泽是庶出,打小却养在余氏身边,倒也跟嫡出差不多,手里管着王府一部分店铺,自然也揣着不少银两,他素来斯文有礼,这等青白脸色、走路慌张倒是头一回。
许晏泽俯身在余氏耳边细声说,听着话,余氏的脸色丕变,由红转青,大怒道:「混帐,这事从哪里传出来的?」
「荣仁坊那儿已经沸沸扬扬,这荣仁坊近着国子监,平时茶铺就聚集一些文人墨客高谈阔论,从政事、经济到水利都有说法,有些老御史也爱往那儿攒营听消息,所以小道消息也传得特别快。」他只是去喝杯早茶,找朋友闲谈一番,谁晓得一去就发现老友个个脸色怪异,细细打听才知道究竟,这不是吓得赶快回来。
余氏不耐烦的向柳嬷嬷使了眼色,不消多久大厅就剩下亲近的人。
段氏也知晓情况有异,尤其这婆婆都十几年不曾脸色大变,连王爷坚持要娶赵氏进门都无法让婆婆抖动眉毛。
「小叔,这是发生什么事?」
「外头传着王爷并非我许家骨血。」许晏泽面色沉重。
「什么?」段氏脸色大变。
众人皆知许衡元是她的嫡长子,但事实如何,她和婆婆心知肚明,可这事情难道还另有隐情?她转头看着余氏。
「你慌什么?衡元是我许家嫡孙是事实,传出这等流言者,其心可诛,传话下去:府内不管身分,若是敢对此事嚼舌根,一律杖责四十,奴仆发卖出去,主子通通关祠堂。」
余氏高压手段雷厉风行,但止得住府内传言却管不住府外,不消半天时间,几乎满京城都听闻这个消息。
且虽说府内下了死令不允传话,但架不住这件事在主子内心起了风暴,其中最为振奋的当属许衡元的嫡亲弟弟许坤元,他在国子监里读书,回到家就进内院找母亲,甚至不管戌时内院认落锁。
「你这孩子风风火火的来,究竟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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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命糟糠妻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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