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府的匾额被换了下来,礼部的一个侍郎刚要带走,就被威远侯夫人拦了下来,「吴大人,我们侯爷到底犯了什么大错?这匾额债不得啊!」
吴侍郎也是有些同情,威远侯不同于别的侯爵,纯粹是靠军功封爵,可谓是真刀真枪,拿命拼出来的富贵。如今就因为教子无方,得了如今下场,实在让人扼腕叹息。
「夫人,本官也是奉命办差。您等侯爷回来,自然会知晓了。」
侯爷夫人拦不住人,眼睁睁看着没有办法的时候,威远侯就回来了。
可是不等她问,威远侯又去了书房,几个亲卫把守了远门,无论威远侯夫人如何喝骂都没有开门。
威远侯慢慢磨了墨,手下千斤重,但依旧写了几十字塞进了信封。
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棱,照在他的鬓角上,好似一瞬间白了很多…
几家欢喜几家愁,世间人口千千万,悲欢离合几乎时刻在上演。
西市的喜洋洋酒楼里,今日照旧是人声鼎沸。火锅最适合就是严寒冬日,吃一口,好似从嗓子能一直暖到肚子。
所以,正午饭口时候,无论是大堂还是包厢,都是座无虚席。
陈信在大堂里转了一圈,待得回到后院,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眉头皱的厉害。
方才有人在传说,威远侯世子奉旨出京办差,结果却是消极怠工,最后还病倒在北安州。而且唐家三公子也是酒后胡言乱语,犯了大不敬之罪,连累老爹一起进了大狱。
这就有些诡异了,唐家和威远侯是姻亲,同事倒霉,又提到了北安州,让他心里高高提起,怎么都放不下。
正是犹豫要不要去王家打探一下消息的时候,家里的管事居然找来了。
「掌柜的,老家来人送信,瞧着好似是急事!」
陈信心头狂跳,也顾不得应声,接了信就胡乱拆开。结果一目十行看完,他就眼冒金星,差点儿栽倒在地。
「威远侯世子同唐家二子,觊觎种菜法门,强纳小米为妾不成,借口窝藏奸细,发兵围攻老熊岭。为父带人去结解围,若不幸身亡,我儿孝养老母,照料幼妹。爹必定明目九泉!另,报仇谨慎,不可鲁莽。」
北风吹散了他手里的信纸,露出潦草的字迹,可见陈掌柜写信时候,是如何紧急慌乱。
「爹啊,儿不孝啊!」
陈信狠狠一拳头砸在院角大树上,震得几片残余的枯叶飘摇落下。
那管事吓坏了,赶紧问道,「掌柜的,这事可要通知下小庄那边?」
陈信懊恼的拍了脑袋,若是老爹信上说的不错,这会儿怕是老熊岭众人已经死去多日了。
而小庄里的村人更不就不知,相瞒又绝对瞒不了。
「备车,去小庄。」
「是,掌柜的。」
很快,马车就准备好了,陈信跳上马车,催着车夫迅速赶城外赶去。
但京都重地,处处都是贵人,车夫也不敢当真快跑,好不容易出了城门,这才疯了一样甩起马鞭子。
城外二十里的小庄上,如今可不是当初萧条模样。一排排暖房已经掀开了草帘,银白色的海布在阳光照射下,好似白亮亮的湖面,分外惹眼。
暖房里的菜苗很是珍惜这一日里难得的一个时辰,舒展了腰身,极力吸收着日阳的热力,努力生长。
李五爷笑眯眯的在各个暖房里进出,不时指点庄户们浇水或是下种。
这些庄户都是签了死契的,换了主家之后吃饱穿暖,又是伺候这么金贵的菜苗,各个都是尽心尽力。
江大力正在装车,天色冷冽,他生怕冻坏了,每只菜筐外都包裹了旧棉被。翠兰拿了账册跟在旁边嘱咐,「你这次可是记好数目啊,再错了,我可不修改,涂涂抹抹,别人还以为我落下好处了呢。」
江大力哈哈笑着,「自家的买卖,谁能那么想啊,偏你事多。」
翠兰嗔怪的在他腰上扭了一记,笑骂道,「你不做账,怎么知道做账的规矩。」
「好,好,我不懂。等我进城送完菜,给你买盒香粉回来。我瞧城里那些女粉都擦呢!」
「算你有心。」
这夫妻俩正在笑闹,远远见得有马车来,还以为又是那个豪门大户找来买菜的,于是就喊了李五爷出来。
结果,马车上下来的却是陈信。
老少三人瞧着陈信脸色不好,就都有些心慌。
李五爷是个直脾气,开口就道,「出什么事了,酒楼生意不好?」
陈信摇头,想了想就道,「你们先别慌,听我说,家里…出事了!」
「家里?」
李五爷三人听得有些懵,转而反应过来就瞪了眼睛,「老熊岭怎么了?」
陈信咬牙,说道,「我爹来信说,有人觊觎种菜的法子,带兵围了老熊岭,怕是…打起来了。」
「什么?狗日的畜生,居然欺负到老熊岭头上了。」
李五爷暴跳如雷,「大力,翠兰,拿弓箭,咱们杀回去!」
江大力和翠兰也是红了眼,哪里管得到京都离老熊岭远隔千里啊。
陈信伸手抱了李五爷的腰,他心里也是火烧油煎一样,但依旧劝着,「五爷,回去也没用了。这时候怕是大伙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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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香甜妻 卷四 V第04章[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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