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有福妻 V第17章[02.20]

  「哪是不孝?都怪你爹,非要将你送到龙山书院,你都已经有功名在身了,你伯父想让你进国子监,你爹偏偏不肯。」阮老夫人老泪纵横,看着小孙子一身单薄,想他在千里之外苦读,身边也没个伺候的人,她就心疼得紧。
  「祖母,在哪儿都能读书的,重要的是明年秋闱。」阮岁延倒也不觉得苦,要是苦读能中举,再苦他都乐意。「孙儿想给祖母攒个一品夫人。」
  「你这孩子。」阮老夫人破涕为笑,还打了他的肩头一下。「去看看你二姊姊,待年后你二姊姊就要出阁了。」
  「出阁?大姊出嫁了吗?」他诧问着。
  「是皇上赐婚,这也是没法子的事。」阮岁年莫可奈何的口吻带着几分打趣,双眼仔仔细细地盯着他瞧,从他的袍子到鞋子,从他的脸看到了脚,就怕他在外头苦读受委屈。
  「二姊,你盯成这样,我都怀疑身上会被你盯穿好几个孔了。」阮岁延没好气地道。
  「皇上怎会赐婚,又给二姊赐了哪门姻缘?」
  「你问题这么多,我倒想先考考你近来读了些什么。」阮岁年心知祖母一直对无法抗旨」事耿耿于怀,便不想在祖母面前再提这事,干脆转了话题。
  「二姊……」虽说苦读是他自愿的,但都要过年了,就不能让他喘口气吗?
  阮岁延瞬间蔫了的表情逗笑了阮老夫人,她让谭嬷嬷差人备了些点心茶水,真让阮岁年坐在一旁考校起弟弟的功课。
  阮岁延叹了口气,觉得孔老夫子说得有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待晚一点考校完毕,适巧阮正气和阮正丰都回府了,阮岁年才带着阮岁延一一问安,再将他带回外院的小院子里
  阮岁延看着房里的摆设一如他离开时的模样,心底倒没什么感触,只是对今儿个的氛围
  有些疑惑,索性便问出口,「二姊,怎么没瞧见大姊跟伯母?」
  阮岁年叹了口气,知道横竖是瞒不过他的,干脆就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砰的一声,阮岁延怒击榻几,骂道:「就知道她们不安好心眼,长宁侯那是哪门子的侯爷,根本就是破落户,在府里出了这种事之后,她们竟然还想在宫里使暗招坏二姊清白……要不是夏首辅适巧在,二姐你要怎么办!」
  「嗯……反正皇上赐婚了。」她接过小丫鬟送进来的茶水,挽着袖子给他斟了杯。「这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她重活了一回,避开了感觉那个死劫,还能成为首辅夫人,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事啊,尽管只是个空壳夫人,但她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好。
  说到赐婚,阮岁延的脸色复杂极了。夏烨可是他景仰的大人物,惊才绝艳的奇人,当年他在自己这个年纪就成了状元郎,可以想见他的天赋之高,在龙山书院将他视为目标的多了去,甚至有人曾见过他,还特地画了画像膜拜,想着也许如此就能高中,可以想见夏烨在众学子心中的地位有多么崇高。
  可问题是,他……举朝皆知,夏首辅是个断袖!
  他初知这事时并不以为意,因为他敬重的是他的才学,跟他的癖好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他现在即将成为自己的姊夫!
  二姊怎么办?和他当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老了之后呢?他可是长了二姊十岁耶,他必定比二姊先走,到时候二姊岂不是孤苦无依?偏偏又不能抗旨……
  「哈哈哈……」
  就在他悲伤不已的当头,听见他二姊不计形象的笑声,他讪讪抬眼瞪去。
  这是怎么着?敢情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了!
  阮岁年很不娴淑地张口大笑,好一会才揩去眼角泪花,谁要她这个弟弟把心事都搁在脸上,转瞬间变了好几张脸,逗人也不是这种逗法。
  阮岁延悻悻然地撇了撇唇。「二姊还真是心宽呢。」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上无公婆,下无小姑,我当然心宽。」
  「可是他……」说不出好男风三个字,他只好道:「他大了你这么多岁,他还跟爹同科,以往咱们要是见着他可是喊声烨叔的。」
  「也不过是口头上的称呼,又不是真的叔叔,再者他年纪大,心思稳重,必定会让着我较多,有什么不好?倒是你,还是将心思放在明年秋闱,要是能中举的话,定要叫爹让你进国子监不可。」
  想起他爹,阮岁延的脸色更沉了,「不用,我在龙山书院读得好好的,中举之后说不准老师还会允许我在家里自修。」
  他们的爹不是哑巴更不是瞎子,可是在他们面前,他就是个聋哑瞎子!他讨厌父亲,一如父亲讨厌他们。
  阮岁年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什么话也劝不出口。她曾经无数次想讨父亲欢心,可惜这么多年了,父亲待她始终如一,久了,心也凉了,不再期盼,只是总有那么些许的失落。
  除夕夜的团圆饭,阮老夫人允了被禁足的戚氏和阮岁怜上桌,只因阮岁真升官了,被调任大理寺寺丞,预估再待个两年,外放个三年,届时回京述职时,品级又能再调一调。
  这个消息传回府,阮老夫人便笑得阖不拢嘴,才替戚氏说了好话。
  戚氏如获大赦,笑容满面地给阮岁年姊弟布菜,压根无视阮岁怜那委屈至极的模样,满心替儿子开心,一方面又想趁着今晚对那两姊弟好些,让丈夫别再禁她足。
  阮正气见大伙和乐融融,边吃边道:「娘,唐阁老被罢黜了,他那个侍郎儿子也被革职,一家几口人全都被判了流放,今儿个上路。」
  阮岁年闻言,不由攒眉想了下。
  唐阁老……侍郎,难道是唐三姑娘的爹?
  「怎会如此?今儿个是团圆夜,怎么就没宽容个几天,非得在这雪天里上路?」虽然阮老夫人还记恨着赏花宴上要不是唐三姑娘泼了墨,也不会衍生出后来的事,但到底是个心怀慈悲的人,不忍一家子如此落难。
  「大理寺卿十天前就这么判的。」阮岁真在旁说着。「而且上路的不只唐二爷,就连左家三爷也被革职判了流放,也是今儿个携家带眷上路。」
  阮岁年眉心一跳,心想难道是左二姑娘的爹?这……也未免太巧了?
  阮老夫人闻言,看了阮岁真和阮正气一眼,心知他父子俩的想法跟她是一致的,太多的巧合就不叫巧合了。
  赏花宴上,让岁年难堪的正好是这两家的姑娘,而且前阵子长宁侯还丢了差事……如果说是夏烨替岁年出口气,似乎也不无可能,毕竟他在朝中自成一派,跟在他身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加上他和睿亲王太过交好,说来也正因为如此,反倒成了皇上的眼中钉。
  只是,他又是为什么要替岁年出一口气?
  以往夏太傅还在世,两家时有往来,后来夏太傅走了,夏家就靠夏烨一人撑着,只有逢年过节才走动,他入朝为官后一年顶多就年节碰上一面,要不就是遇丧吊唁时,情分已不如以往。
  不过……印象中,岁年小的时候他还曾经抱过她,岁年丧母时他也特地来过,私下哄过岁年……难道,他对岁年是有些许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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