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这话是在骂她吧!
「我到底哪里蠢了?」她忍不住问出口,硬是坐起身瞪着他。
他真的是烨叔吗?前世那么好,今生这么坏,她真的很难适应啊!
「你哪里不蠢?」他冷笑反问。
被人设计还傻傻地掉进圈套和那自以为聪明的蠢蛋碰头,要不是他提早得到消息赶去,她可知道她会落得什么下场?
这样还不蠢的话,天底下就没蠢人了!
阮岁年俏嫩的粉颊微微泛红,也不知道是给羞的还是气的。
她张了张口,却反驳不了,憋在胸口的怒和委屈,只能化为点点泪水在眸底凝聚着。她都已经这么尽力的跑了,还被他这么骂……
夏烨瞥见她眸底闪动的光亮,紧握成拳的手动了动,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一个小丫头……喔不,当他抱起她时,她那身姿已经不是小丫头,而是个成熟的大姑娘,尤其当她柔软的胸几乎贴在他的胸膛上时……
「皇上驾到!」
门外宫人的唱报声教他猛地回神,暗骂自己下流,随即瞥了她一眼,「躺下,我去迎圣驾。」
阮岁年委屈地躺下,她现在只想蒙着被子哭一场。
夏烨顺手替她掖好被角才离开,叮嘱着药童看守,待他走近大门,便见几名太医已经在门口恭迎圣驾。
「皇上。」
「爱卿无碍吧?」大凉皇帝易珞神色关切地打量着他。
「臣无碍,多谢皇上关心。」他躬身作揖,随即领着易珞进太医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朕听禁卫回报说你被个姑娘给撞进湖里了。」易珞在上首坐下,神色关注极了。
夏烨沉吟了下,面似有些为难地道:「……与其说是被撞进湖里,倒不如说是臣脚滑了,本该挡下她的,结果却累得她一起落水。」
易珞瞧他文弱的身形,也不想下他面子,嘲笑他是挡不住姑娘撞去的力道,转了话题,问:「所以是你把人给抱到太医馆的?」
「正是。」
易珞这下皱起眉,然俊朗好看的脸上竟带着一丝窃喜,「这可怎么办好?你这么做虽是救人,却也坏了那姑娘的清白……可知道那位姑娘是谁?」
夏烨将易珞浅显易懂的心思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道:「回皇上的话,这位姑娘是臣的邻居丫头,是冠玉侯府二房的姑娘。」
「是阮家的姑娘……」易珞像是在思索什么,眉头有些紧锁,再抬眼时有些欲言又止,「夏爱卿,虽说阮家姑娘的身分与你并不般配,但都已经到这分上,你总不能毁了姑娘清白还置身事外。」
夏烨脸上一沉。「皇上,那是危急之时,要是不将她抱上岸,她恐怕会——」
「朕知道,朕自然明白爱卿不会故意坏姑娘清白,必是抱持着救人的心态,可一个浑身湿透的姑娘就这样被你抱进怀里,又是在宫里出的事,你要是不娶了人家姑娘,朕要怎么跟冠玉侯交代?」易珞打断他未竟之言,神色凝重地道。
「皇上该是知道臣无法……」
「尽管如此,你还是该给冠玉侯一个交代,否则你是要逼阮家姑娘绞了发当姑子还是……」什么下场,他相信夏烨明白。「如此一来,不就让你的好意成了恶意,硬是抹煞了一条人命?」
夏烨垂敛长睫不语,似是对这安排有多么厌恶和不耐烦。
看在易珞眼里却教他不自觉地弯了唇角,一会才又语重心长地道:「爱卿就当多养个人,有何不可呢?」这些年来他一直无法拿捏夏烨的弱点,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桩事撞了上来,他怎能不好好利用?
半晌,夏烨才叹了口气,道:「臣听从皇上旨意。」
「好,既然爱卿都这么说了,那么朕就下旨赐婚。」易珞笑眯了眼,就喜欢夏烨明明厌恶不已却又不得不接受的神情。
惊才绝艳的才子、权倾一方的首辅,他行事向来那般周全,让人完全没能有见缝插针的机会,如今能拿一个阮家姑娘扣着他,易珞只能说皇后这场赏花宴真是办得太好,往后只要夏烨对阮家姑娘不好,他就能藉此发作,靠舆论将他从首辅之位拉下。
「臣,叩谢皇恩。」夏烨只能跪下谢恩,垂下的脸,藏住了微翘嘴角显露的鄙视。
阮老夫人赶到太医馆时,易珞和夏烨皆已经离开,于是阮老夫人便赶紧带着阮岁年回府,然而人才刚到府,皇上的圣旨就到了。
适巧阮正气得知阮岁年落水的消息赶回府,刚好接了旨意。
在宫人离开后,冠玉侯府竟安静得静谧无声,毫无接了赐婚旨意的欢欣鼓舞,况且婚期还定在三个月后。
厅堂上,众人皆沉默着,而刚被阮正气叫回府的阮正丰,在得知女儿落水的消息后也没上前询问一声,只是静静地坐在一隅。
阮老夫人沉默良久,沉声问着,「岁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祖母说说。」
阮岁年垂着脸,将在赏花宴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完,却没说出皇上进太医馆时,她清楚听见了两人交谈。
她听出了夏烨的不愿和厌恶,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她那时压根没仔细想,忘了这事兹事体大,可那时她除了向他求救又能如何?唯一的失策,竟是把他给撞进湖里。
只是不管她怎么想,她都不认为他是那般纤弱的人,怎么就教她一把撞进湖里,让事情演变成毫无挽回余地的境况里。
砰的一声,阮正气身边的条案硬是被他一击击碎,碎屑飞扬,「来人,立刻把大小姐和夫人给我带过来!」阮正气怒咆了声。
「你冷静点。」阮老夫人低斥了声,示意里外的下人退下。「现在就算把她俩找来又有什么用?皇上的旨意已下,你能不从?」
阮正气怒攒着眉,立即起身。「我现在立刻进宫,求皇上收回旨意。」
阮岁年直睇着他,不敢相信大伯父竟然要为了自己抗旨,哪像她的父亲就坐在一旁,似是这事从头到尾都与他无关,充耳不闻。
「你敢抗旨?」阮老夫人骂道。
「能不抗旨吗?」阮正气气得脑门都生烟了。他没说出口的是,夏烨是众人皆知的断袖,好好的姑娘家嫁给他跟守活寡有什么两样?更别提近来皇上事事针对夏烨,尽管皇上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但那些言官分明就是皇后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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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福妻 V第15章[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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