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哥。」她仰起脑袋看着自身后抱着她的他,一字一顿,说的极其认真:「我们因为同一桩恩怨,被送离这个地方,又因为这桩恩怨带来的纠葛,被一同送了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总是会在是非定论之前先选我,但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时时刻刻的保护,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不要在第一时间想着如何将我推开,而是我们一起想如何解决,好吗?」
周明隽抱着她,无声的点头。
孟云娴说一不二,当即紧张兮兮的询问起这件事情之后的解决方向。周明隽尚未从她有孕之喜中缓过神来,此刻见着她虎着一张小脸严肃的分析着局势,竟然有些想笑。孟云娴生气的睹他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虽说皇后能直指他的罪证都已经撇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吴子与的事情还没有了结,而且曲昙桦那边所言也是真的,有人在暗中谋害曲氏真正的后人,从而侵占曲氏的一切,来假冒成曲氏门人,吴子与就是其中一个,现在揪出来一个吴子与,后面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若是想要过上真正太平的日子,这一次绝不能逃避,而要调查到底!
周明隽被她虎头虎脑的样子给逗笑了,思及她如今不好再分心忧愁这个,他认输般的将人抱住:「稍安勿躁,等了这么久,今日这么一闹,自然有人坐不住了。」
孟云娴挣扎着要继续问,周明隽已然恼火的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你给我听好,从此刻开始,半点心思都不要放在这上头!你也说我是你的丈夫,若我连这件事情都解决不了,又如何保护你和孩子一生平顺?」
周明隽略重的语气里透着恼怒,是真的不希望她再插手这件事情。
孟云娴委屈巴巴的撇嘴,他又立刻心软自责起来。
「人力有尽时,我们无法将所有的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即便全力以赴,也只是坚定自己的决心,而不能左右别人的决定。」
「可是若不掌控大局,你便会被别人左右,上一次是叛军,这一次是谋害皇储,下一次呢!?」孟云娴眼睛一眨,眼泪就掉下来了:「你总是让我不要担心,可是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了解我,我就对你一无所知吗?你心里就没有委屈难过,又或是失望吗?」
「他是你的父亲,却永远只选择压抑你的法子来保护你,你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也不是你求着他生下你来做这个皇子,可是他从未有一次真正的站在你的立场为你出头!」孟云娴激动地哭起来,抽抽搭搭,她认认真真捧着他的脸:「周哥哥,等到我们将这里的麻烦都解决了,我们便回云县吧,与你分开这些日子,我总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若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兴许我早就嫁给你了,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周明隽握住她的手,终于轻笑间再次落泪。
「好,我们先回王府,等到这里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回云县,你想做什么我就陪着你做什么。」
在贵妃宫中稍作歇息后,周明隽甚至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带着孟云娴回到了王府。
宫中的微观山亭中,贵妃牵着小皇子一步一步登上顶端,看着周明隽离开的人影,对着周明阳笑道:「看,那是你五哥。」
周明阳很喜欢五哥,也很喜欢五嫂,开心的笑起来,喊着「五哥」。
宫婢疾步从假山下冲上来,对着贵妃一阵耳语,末了有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娘娘,此人怕是不可信。」
贵妃带着和蔼的笑逗儿子,漫不经心道:「可不可信,都威胁不到本宫半分,本宫有何所惧。良禽择木而栖,他们二人是聪明人。」
「可若是那几个人不上钩呢?」
贵妃摇摇头:「曲氏女显然是有备而来,她躲得过追杀,自然也学得会反杀,现在还有隽儿撑腰,顶着皇命为自己的门人讨回公道,庇护于麾下,被揭穿是迟早的事情。若他们真的这么沉得住气,本宫不介意帮一帮他们,叫他们明白,什么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这时,闵祁也过来了,他对着贵妃一拜,送上两样东西。
是两个木匣子,一个是黑木,一个是红木。
贵妃看着觉得有趣:「这是什么?」
闵祁道:「回娘娘的话,此乃昭王殿下与昭王妃命属下交给贵妃之物。黑木匣子由荣安侯爷所赠,红木匣子,是殿下要给娘娘之物,如今昭王妃有孕,无论是昭王殿下还是荣安侯爷,都再精力理会其他,此物,交给娘娘最为合适。」
贵妃将其中一盒盒子打开,随意翻看了一下,眼中笑意渐浓。
「隽儿这个孩子,本宫说过多少次,来就来,不必带这些虚礼。这一次,本宫暂且收下,你回去告诉他,若是下次再这样见外,本宫就要生气了。」
「是。」
「对了,昭王妃有孕,立即备下厚礼送往昭王府。」
……
早朝的事情已经落定,很快就有了具体的说法传出来。
被众人所知的一个说法就是——焕玥公主与昇阳县主这场代表羌国与大禹的对战,结局为平局。
起因是因为羌国的那位焕玥公主在使臣前往大禹之时,被不懂事的官员怠慢,由此认定大禹是藏了巧技不肯示人,这才用了激将法,找了一个传说中才有的玩意儿当做挑战的名头,结果别说是大禹,就连羌国自己都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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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冤家 卷五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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