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父亲好像也不曾关注她什么,怎么到头来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那……五殿下如今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孟云娴觉得孟光朝或许是在暗示她什么。
果然,孟光朝「啧」了一声:「你这孩子,何时成了个死心眼了?旁的不说,就说五殿下回来之后,过得好不好吃的惯不惯,他长年生存在外,如今与这些兄弟姐们相处起来到底融不融洽,你可曾关心过?」
孟云娴:问过呀。
他又道:「还有前不久的官员职权清查案,五殿下借着使臣来朝的时机将事情直接捅了出来,之后的善后是否复杂,会不会招惹什么仇家,你可曾问候过?」
孟云娴:问过呀。
见她一脸无动于衷,孟光朝忽然觉得自己利用孩子去接近孩子,实在是有些无耻,只是眼下五殿下再挖下去,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乱子,兴许还会比当年更加难以控制。这么一想,他的头又疼了,摆摆手一个人落寞的往外走。
孟云娴看着老父亲的背影,虽然不知道他为何缕缕提及周哥哥,但是算一算,上次周哥哥开导她让她豁然开朗之后,的确又是好些日子没见了。
看着父亲愁容满布,孟云娴忍不住猜测——周哥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呀。
……
孟光朝趁着朝饭的时间,给全府上下强调了一番昨日下的命令——所有人不得将夫人身怀有孕的事情外泄,若有谁说漏了嘴,最好保证事情不会传到不该传的人耳朵里,否则的话就家法处置。
这一点韩氏表示很理解,她觉得自己明白儿子的用意。儿媳现在年纪不合适,胎相也不稳,说的难听些,若是这个孩子悄无声息的流掉了反而更好,一来是减少了接下来数月的提心吊胆,避免有什么闪失被国公府找上门来问罪,二来儿媳也能少吃点苦。所以现在瞒着不宣扬出去,万一孩子没了,也没有外人议论指点的机会。真的等到胎相稳了,孩子能顺利生下来,那时候再说。
是以,等到孟光朝上值,孩子们都去了族学之后,韩氏作为老夫人,再一次耳提面命,不许将消息传出去。
……
去族学的路上,孟云娴一直在想父亲的话。
其实现在细细分析一下,那一日在监学寺遇上周哥哥,他是存了安慰的心才带着她去淳王府的。说了一晚上的话,她的心结全都解开了,却没有问一问他是不是也在为什么事情烦恼,所以才会忙成那样。
她确实挺没良心的。
周哥哥会不会以为她有了母亲就不管他了?
进了监学寺,孟云娴忍不住观察起这里的地形,听说皇子公主都是在别的教舍里面上课的,且那教舍挨着前往宫门的宫道,所以下学之后,别的学子是乘马车各回各家,皇子公主们则是直接乘坐步辇小轿回宫。
生了想见一面的心思,待到午间休憩的钟声响起时,孟云娴提着裙子凑到了昇阳县主的面前,甜甜一笑。
昇阳县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半句话不说,起身就走。
外面站了三个奴婢,手里提着的全都是食盒,孟云娴顿时想起了之前在淳王府那些没机会吃到的美食。
原来昇阳县主每一顿都这样奢侈吗?
「县主。」回过神来,孟云娴想到自己的初衷,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拦住准备用餐的昇阳县主。
昇阳看了一眼自己的食盒,又看她,冷笑:「你总不至于这样厚脸皮,又要我请你吃饭吧?」
「又?」孟云娴有点摸不着头脑。
昇阳懒得和她废话,毕竟午休时间宝贵:「让开。」
孟云娴伸手拦住她:「昇阳县主,你知不知道圣德堂往哪边走?你能不能带我去?」
昇阳哼笑了一下,伸手在她腰间一撩,露出藏在她裙摆间的金牌:「这个东西可比我好使呢。」
对吼!她有这个!
孟云娴拿起自己的金牌:「这、这个可以直接过去吗?听说那里都是皇子公主读书的地方,我这样闯过去不会越矩吧?会不会把我赶出族学啊?」
昇阳像是在听一个笑话似的,叉着腰嗤笑一声:「小傻瓜,你听我说,拿着它,你就算是直接走到皇帝面前也没有人敢拦着你,明白吗?」
话毕,昇阳县主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领着婢子们快步离开。
孟云娴看着手里的金牌,试着去找圣德堂。绿琪捧着她的食盒跟在后头。
她不太认得路,本想找几个面善的问问路,可是她举着金牌走过去还没搭讪,那些人便纷纷脸色一白逃难似的跑了,好像她是会吃人的恶鬼似的。
因为圣德堂这边是皇子们上课的地方,即便是午间休憩的时候也没有人敢随意往这边走,甚至连一个学正和小童子的影子都瞧不见。
「小姐!那里有人!」绿琪敏感的察觉到雕刻了诗文的假山后面有动静,护在孟云娴面前。
「你不要紧张,这里是监学寺,进出都有禁制的,不是谁都能进来。」她扒开绿琪,往假山那一处走:「请问有人在那边吗?我是一旁流辉苑的学生,敢问一句圣德堂要往哪个方向?」
假山后面的人似乎想跑,绿琪眼疾手快,施展了自己矫健的伸手,一把将人拦住:「你是何人!鬼鬼祟祟的!」
话一出口,绿琪就后悔了。
她赶紧跪下来:「四殿下恕罪,奴婢不知四殿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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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冤家 卷三 V第47章[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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