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的看着母亲,用力的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母亲,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来了侯府这么多年,始终不被真正的接纳,与这侯府的主人做真正的亲人吗?因为我们之间有着无法磨灭的隔阂,那便是血缘。无论我们多费心,我们永远只是这里的下人。」
她笑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桌边坐下,把玩着茶杯:「她孟云娴也一样。」
「她和主母之间,一样有着永远都无法磨灭的隔阂。不过是因为在这一派升平之下,她们没有察觉到罢了。可是……我能瞧见那条引子。只要我将引子点燃……她孟云娴终有一天会知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对她来说一样是奢望。」
……
周明隽的前殿中,灯火依然通明。
闵祁站在他的面前,说着连日来的调查:「殿下,属下已经将那一日所有的地方都进行了排查,也暗中安置了几个眼线,虽然所获甚微,但属下认为还是有迹可循。」
周明隽看着手里的小荷包,轻轻地摩挲着:「说说看。」
「官隽入宫参加宫宴,即便有足够的品阶带护卫随行,护卫也都进不了大内,而是留在制定的位置听候宫宴的进展,等到宫宴结束之时,再与自家的队伍一同离开,当日做了名单上有记录的人,中途从未离开过。」
「此外,殿下被那人藏于身上的武器所伤,属下猜测最大的可能是其身份不适合携带武器,这个黑衣人,可能是个女人,还是熟悉宫中地形的女人。」
周明隽抬起头来:「女人?」
「殿下说她颇有力气,须知若是女人要练出这般气力的功夫,我们就能几本定下她的身形与年龄。这样一来,她有可能是宫中哪位主子的奴才,也有可能……是随宫外哪位夫人小姐进宫的奴才。如果分别去查,范围应当能缩小很多。」
这便是个问题了。
一般女眷带的女使,很少听说谁是会功夫的,若真的哪个女使是练家子,还功夫不差,很容易被看出来。
「当日只有殿下与那人交手,殿下可有其他的线索。」
周明隽想了一下,缓缓道:「我一直想不通她带云娴去哪里做什么,既然她有可能是个女人,就更不可能是侮辱一说。云娴的令牌,其他贴身物都在,她扯她的衣裳做什么?」
「或许,是想做出侮辱的模样来?污蔑姑娘的名声。」
周明隽:「那何苦带到冷宫?找个人多的地方,打昏了扯衣裳不是更直接?」
「这……」
还有那一日的穆国公府宴席,到底是谁给云娴传了消息,让她知道了宝石盆景的秘密?当日宫中袭击云娴的人,和之前的那个人有没有关系?
「闵祁,如今宫中,可还有人对我母亲熟悉」
「这……应当不多了。」
周明隽点点头:「不多,那就是还有……」
「或许,我该想个法子将这些人找出来,也许这样找到答案会简单很多。」
不知怎么的,周明隽的脑子忽然冒出来一个奇怪的想法——
云娴告诉过他,她的婢女绿琪会功夫,她还跟着学了些。
绿琪就是出自宫中,对这里也熟悉……
也不对,说不通。
「罢了,你也为这件事情奔波许久,一时半刻恐怕难查清楚,先歇一歇,再继续。」
……
在听了绿琪那番话之后,孟云娴开始过上了掰着手指头数数的日子。
时间不到一个月。
虽说真的到了禁火节那一天,未必完全没有办法脱身。可是绿琪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凿子凿在了她的心口似的。
如今隐瞒又有什么用?真的能永远不被人发现吗?没有人愿意要一个病躯女子入门,她即便瞒住了,也是在作孽吧。
至于绿琪,她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果然对孟云娴更上心,她会提早帮她想好理由,避免被任何人发现端倪,维护之心十分明显。
可是她越是这样,孟云娴的心里就越是难安。
「你们听说了吗?平城伯府发生大事了!」一旁有人在轻声议论。
「听说穆阳侯的那位妻妹十分嚣张,已经带着顾佩儿大大方方的住进伯府,全府上下以姨娘身份称呼呢。这小孙氏也着实厚颜了些,纵然平城伯夫人从前也是妾侍,但人家是这京中少有被正室亲自扶上续弦位置的,哪里是她那种大难来时各自飞的腌臜货色能比的。她竟真的捏着这个短处,处处与平城伯夫人比较,平城伯夫人为此都卧病在床了。」
「真是听着就作呕。穆阳侯夫人也不管管吗?」
「哪能管啊,那小孙氏动辄大声嚷嚷,说孙家从前对不住她,即便是穆阳侯夫人也只能闭嘴,反倒做起了她的后盾,这才叫她更嚣张。」
「快别提了,最可怜的是平城伯夫人的千金,等了多年终于成了嫡出,没想到竟然处处被一个拖油瓶给欺负。难道你们没有发现,袁家小姐好久没有来了吗?」
「对外说是不小心摔断了腿,可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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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冤家 卷三 V第25章[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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