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就着打开的盖子嗅了嗅,果然香味扑鼻:「真的不会醉吗?我没有喝醉过。」
李护粗糙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来:「不会醉的,暖身子。」
今日她已经收到好些礼物,现在还收到这个,高兴地要给李护回礼,可是李护说什么都不要,且起身告辞。
他端端站在那里,对着孟云娴一拜:「此行虽不易,却收获颇多。犹记当日离府前,二小姐曾祝言求仁得仁,万事迎难而解,奴才有二小姐福荫照拂,终于能走到今日。说起来,二小姐已经馈赠奴才太多。年后,主母会提奴才正式升任庄头,那个庄子远一些,回来的次数也会更少,从此往后,愿二小姐依然身体康健,笑口常开。」
孟云娴:「多谢你。」
远处有丫头往这边走,似乎是又有给孟云娴送礼的小姑娘,李护轻声一笑,背脊挺拔大步离开。
……
日子晃眼而过,年节近在眼前,府里的事情越来越多,各种礼节应酬接二连三。
这段日子里,族学大考结束,阿茵他们几个又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只是孟云芝不似往常那样活泼,听说是这次大考的时候出了太多纰漏,说不定考不到好的名次,会被曹氏恨恨的惩罚,在名次上去之前,会一直被曹氏念念叨叨。
相比之下,孟云娴反而闲不下来了,毕竟他们的大考过了,就是她的入学考。
圣上开办的族学,流辉苑只是其中一个,是贵族女子以好成绩考入的一个学堂,而公主所在的女学叫清辉苑;同理,皇子们上的是圣德堂,而贵族男子去的则是明心堂。除此四个大学堂之外,剩下的就是大班教学,属于京官子女入学考之后成绩中偏下进的大学堂,与头四个没办法比,但若是入学后成绩出挑认真刻苦着,也可以破格录用。
原本孟云娴自认为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书已经温习百遍,毽球更是十拿九稳,听闻穆阳候府之后,族学里的毽球先生已经在打听她的名字,只怕他日入学了就能成为先生的关门弟子。
可是谁都没想到,入学的考试竟然出了意外!
有朝臣上奏,闻言圣上开设的族学竟然出现了贿财之相,源头就是从这一次大考之后抓出来的几个作弊的,不学无术却能稳坐学堂,占用这宝贵的资源,实乃大罪。
崇宣帝也对这种现象极为愤怒,在处置了作弊者及相关官员之后,对族学的种种考试格外严格,就连孟云娴一早选定的体考项目,也改为了当场抽签考试。
这个消息,令孟云娴如遭雷击。
她的体考项目选的就是毽球,所以完全没有练过京鼓舞和云仙舞。
现在变成抽签考试,那就代表她有极大的可能抽到云仙舞或者京鼓舞!
每一门都考,出来的成绩尚未能顺利进入流辉苑,若是抽到了云仙舞或者京鼓舞,那就和弃考没什么两样。
孟云娴已经不是慌了。
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得知消息的孟云芝当天就跑到楚绫那里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她活该!叫她这么嚣张,现在连老天爷都看她不顺眼要惩罚她了!可别小看体考,不管哪一门,考的不好都悬,听说她完全没有练舞,根本不会跳,这不就等于已经两只脚走出了流辉苑么,哈哈哈哈……」
楚绫绣着花,不小心多走了两针,她不动声色的拆掉,淡淡道:「那真是可惜了,二小姐那么用功,连侯爷都心疼。」
孟云芝冷哼:「她就喜欢做做样子骗人。你看她捣鼓的那些小玩意,指不定关在房间里就在玩那些,骗谁呢!」
楚绫这段日子对孟云娴的事情几乎是绝口不提,更别说议论什么,仿佛是要撇强关系似的。
面对孟云芝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她也只是淡淡的回应。
……
考试模式的改变,田氏自然也收到了消息,稍作询问后,得知孟云娴根本不会跳舞。这个结果让田氏很意外。
舞者,多以媚色示人,但舞能塑身姿曼妙,提女儿情态,所以贵族女子习舞与舞娘的区别在于,舞娘是以舞取悦宾客,贵族女子习舞并不为表演,真要跳也只是跳给自己的夫君看,且更偏向于捎带力量的舞,京鼓舞和云仙舞就是两个例子,京鼓舞是刚劲,舞者显飒爽英姿,云仙舞是柔劲,显高洁脱俗之气。
可惜孟云娴毽子踢得好,跳舞这方面却是无刚也无柔。
孟光朝这几日沐休于府,难得的清闲,饭桌上没有看到孟云娴的影子,便问了一句。
绿琪前来回话——二小姐胃口不佳,此刻已经歇下了。
孟光朝看了一眼田氏,这是几个意思啊?
这丫头从来不来这一套的,每逢吃饭胖三斤,胃口好的很,怎么忽然就没胃口了?
孟光朝觉得事有蹊跷,叫来绿琪问话。
绿琪为难道:「侯爷难道没有听说大考改革一事么?小姐对毽球十拿九稳,体考时就准备勾选毽球,这段时间以来多数时候都在看书,根本没有练过舞,若是一定要如此,体考可能就过不了了,流辉苑考试一门不过满盘皆输,可能这一阵子的功夫都白费了。」
孟光朝摸摸下巴:「啊,这是个难题。」
孟云芝趁机道:「其实这云仙舞和京鼓舞也没什么难得呀,身为姑娘家谁不会舞?莫不是二姐姐这几日怠慢了,没把握了,所以借着这个台阶下来不考了吧?」她捂唇一笑:「便是个傻女,鼓乐一起都懂得比手画脚呢。」
孟云芝护刚说完,孟光朝忽然沉下脸来:「看来,二弟和弟妹对云芝这次大考的成绩很满意啊?」
孟光朝在家里从来不会对晚辈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尤其是二弟一家;除开阿茵和阿远犯错,孟光朝不想让田氏生气动怒亲自出马,他一直是个乐呵又体面地家主。
孟光辉楞了一下,曹氏则是先反应过来,她当即伸手在桌子下面拧了孟云芝一把,孟云芝吃痛,委屈巴巴的又不敢喊出声来,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
田氏放下筷子:「侯爷,何必对孩子这般苛责。」
孟光朝小心翼翼的看她,见她神色无异才稍微缓和了语气:「啊,云芝,我也没有苛责你的意思,只是人活于世,总有不擅长的,跳舞也不是谁生来就会的,往后那种话你不可再说了。」
饭后,曹氏果然将孟云芝斥责了一顿,孟光辉本来还在认真的修补新的物件,也看不下去了:「你这样责备她做什么?」
曹氏一看到他就觉得委屈:「我责备她?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在侯爷心里孟云娴已经是亲女儿了,可是我们云芝只是个侄女,他又怎么能容忍侄女议论他的女儿呢。」
孟光辉笑了一下:「你是真的误会了。」
曹氏:「我误会什么?难道侯爷刚才并非是苛责?那摆明了就是在指着你我的鼻子骂我们教女无方。」
「你啊……」孟光朝放下手里的工具,揉了揉眉心。
没等曹氏过问,孟光辉已然道:「听闻大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当年名满京城的才女,鲁国公府精雕玉琢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却……独独不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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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命冤家 卷二 V第14章[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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