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楼大当家定有特殊癖好才会想娶你,做媒婆这几年,孤霜还没见过爱看臭脸的男人呢。」
被如此消遣,令悠仁哀愁稍淡,还一阵手痒。她好想扁这个女人一顿!
「呵呵,是吗?不知道当年又是谁跟关小白打赌,说有人愿娶我,她就去百花楼挂牌做花娘?」她毫不示弱地回嘴。
又被揭短了!孤霜漂亮的大眼睛,东瞧瞧西看看装傻地说:「哇,今日的风有些凉呢。」
「下湖去洗洗更凉快。」悠仁没好气的道。
「你不想离开楼府是吗?」眼珠一转,孤霜言归正传。
脸色不由得一白,她僵住。
「也是!楼定业虽然是个恶霸,但是皮相好,家财也不少,又有经商头脑。你舍不得这样一位好对象,乃人之常情。」
不不不,不光是这些,他待她极好,在她面前收敛脾气,纵容她、欣赏她的个性,愿意成为她的依靠,用最深的感情打动她……悠仁在心里补充道。
这样的他,她如何离得开?他的笑颜印在她心底,他的身影刻在她心版。
「喂,回神!别一提到楼定业就像丢了魂似的,我都以为自己找错人了。」孤霜撇嘴消遣。她所认识的悠仁,可是个脾气古怪,不为任何人展颜一笑的臭脸女子呢。
「就会耍嘴皮子。」表面上薄斥,悠仁暗暗心惊。那么明显吗?看来她越来越难掩饰自己的感情。
「欸,不承认没关系,但是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按照大唐律例,窝藏朝廷钦犯者,斩!知晓朝廷钦犯下落不报者,斩!」
两个「斩」字像两道惊雷,劈落在悠仁的心口,令她由美梦中回到现实。
甩甩头,她冷冷地看向眼前人。
「你明白的。」孙霜叹道。
对,她明白,她比她更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命运捉弄,她已失去所有亲人,难道还要再失去她最爱的男人?
「你真的将他放在心里,愿他幸福,那就离开他。」孤霜脸上早已褪去促狭之意,郑重地说:「有时,放下比拥有更需要智慧,如果真的爱他,不论是在天涯海角,不论他还记不记得你,他永远都在你心里。」满含感情的声音哑了,好似她也曾不得不与爱人分离,一番话说得别有感慨。
蓄满泪水的眼睛睁着,风儿刮过,悠仁身子微颤,泪水滑过似玉的面颊。
孤霜的一番话如同当头棒喝。
心在痛苦中有了决定。她是该离开的,不是早就有这个打算吗?楼定业爱上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这一切并不该发生。
他们不该相互爱慕,她更不该贪恋他给的温暖。
一见他发出的光热,她就拖着冻僵的身体朝他奔去,一心想紧握住那难得的暖意。
她自知是个不祥之人,谁与她有了牵连,就可能遭殃。
她怎能看着他为她丢掉性命?
湖上的风又起,可吹不乾悠仁的泪水,她倔强地抹去脸上的湿意,深深吸气再次振作起来。
站在她身旁的孤霜看了她一眼,不由得胸中闷痛。
心细如发的她知道悠仁已做出决定。
第八章
按照楼定业的指示,晚膳安排在狻猊楼,用餐间,悠仁坐在毡毯上,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面前的饭菜也只吃了几口。
「把菜都撤了吧。」见她没胃口,他便叫人把矮脚木案移走。
他靠近悠仁,垂头有些霸道地吮住她的唇,她驯服地闭上眼睛,感觉着他的呼吸和热度,眼眶一阵刺痒。
结束掉这个吻,他搂住她,让看起来很疲惫的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长指来回抚摸着她因亲吻而红的双颊。
「我讨厌你吻我。」她口气很冷。
好狠的拒绝。楼定业觉得很受伤。
「是我技术不好吗?」
「就是讨厌。」
夜明珠的光穿过堂中三道琉璃屏风,投来湖绿色的光芒,宽敞的厅堂犹如仙境般,可悠仁说出来的话却将此处化为极寒的冰窖。
「谁惹你不高兴了?」他沉着脸问。
「没人惹我,我只是想离开这里!」
无力的叹口气,楼定业忍住脾气道:「明日锦衣坊的老板会上门来为你我量身做吉服,其他的事,我也叫楼秀着手准备了,像喜饼订了京中翠风楼的,前几日还差人到京中御造坊请了匠人为你打造独一无二的凤冠。
「楼家仓库里的和阗美玉,这次一并拿出来,替你雕制一套传家首饰,衣料用的丝也是安绣坊最好的。我要向世人宣告,你这一生都是属于我楼定业的。我也将令天下人知道,我对你的宠爱无人能及。」他兴致勃勃地叙述,象征着他的承诺。
这样的深情及宠爱,换来的却是悠仁的冷脸。
她冷静地挣脱他的怀抱,起身回应,「我不想嫁给你。」
咬紧牙关,楼定业闭眸吸气,用最大的耐心道:「给我理由。」
「什么理由你不清楚吗?我是如何来到楼府,你心里清楚。我是你的阶下囚,任你为所欲为,但是今日我不想再忍了!」只有狠心斩断情丝,他才有可能放下对她的执着,如此就算她消失不见,他也不会苦苦寻觅。
这样残忍的做法,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出路。
「混帐!」他也站起身,大掌圈住她柳腰两侧,将她提到眼前。
忍下心痛,悠仁目光挑衅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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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恶霸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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