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文妃上前屈膝,不想在留在这个鼻尖都是血腥味儿的地方了。
「不急,这奴才撑不了多久了,文妃何不和本宫一起送他一程?」姚玉苏伸手端茶,揭开茶盖吹了吹,不慌不忙地道。
台阶之上,皇后气定神闲,连品茶的动作都是那般的优雅。
台阶之下,人心惶惶,捂鼻子的捂嘴巴的,动作各异。
许妃用帕子挡住鼻子,忿忿地道:「皇后娘娘这般对我等,不怕御史参你一本吗?」
「参本宫什么?」姚玉苏朝她看去。
「这奴才意图谋害皇后当然是罪无可恕,可我等却是与此事毫无干系,皇后娘娘将我等留在这里一同观刑,难道不是太过残忍了吗?」许妃冷笑道。这后宫虽说是皇后一家独大,但也不是没有正义王法的。
「残忍?这就残忍了?」姚玉苏惊讶地道,她放下了茶盏,道,「残忍难道不是他对本宫做的事吗?本宫若踩上那青苔就是一尸两命,到时候大齐损失国母,皇帝失去嫡子,百姓和朝臣们也失去了他们一直盼望的皇子,这难道不是最大的残忍吗?」
「可这与我等有何干系!」许妃闻着渐浓的血腥味儿,几番欲呕。
听闻此言,姚玉苏收了一直云淡风轻的神色,肃然道:「因为本宫知道就凭一个小小的御膳房总管是不敢对本宫下手的。既然他背后有人,而此人又不肯站出来,本宫就只好委屈各位和这幕后主使一同受罚了,诸位千万别怪本宫,要怪就怪你们其中一人,她白长了一双眼睛,竟然敢将算盘打到本宫的头上来,简直不自量力!」
许妃震惊,她知道姚玉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没想到她还是一个疯子。
「可皇后娘娘可以私下审问出主谋啊……」她的底气已经没有刚才那般足了。
姚玉苏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许妃不明白,但文妃却听懂了。皇后哪里要什么幕后主使,揪一个不如揪一群,她吓住了所有人,岂不是比惩罚一个人要有用得多?日后她们只要敢生出什么邪念,便能回忆起今日的场景,那时候不妨再掂量一下自己的胆量,看狠不狠得过皇后。
渐渐地,板子停下来了,长凳上的人已经成了一团血肉,没了气息。
在场嫔妃的脸色不是白就是青,反正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好不起来了。
姚玉苏起身,笑着扫视了一番众人,就如同半个时辰前她们还叽叽喳喳踏进这道宫门来的一样。她好心道:「看你们神色也些不好,今日都回去歇着吧,稍后本宫会吩咐太医到各宫去请脉的。」
众人哪里还分得清什么东南西北,神色恍惚地朝皇后跪安,一个个地跟游魂似的飘出了泰元宫。
待众人离开,禁军也将残局打理干净了,姚玉苏这才走到一旁捂着胸口呕吐了起来。
「主子——」红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上前抚着她的背,转头道,「红杏,赶紧端茶来!」
「呕——」姚玉苏伸手扒着柱子,弯着腰将早膳都吐了个干净。
红枣心痛万分:「主子,你说你这是……哎!」
姚玉苏摆摆手,是她失策了,这肚子里的大概是个公主,天生闻不得血腥味儿,一闻就反胃。
蔺郇下了朝就听说了皇后的「壮举」,震惊之余也不免道一声:厉害!
等他走到了泰元宫,还未当面向皇后表达他的敬佩之情,便看着太医拎着箱子从寝殿走了出来。
「臣刘源才给陛下请安。」
「皇后怎么了?」蔺郇问道。
「皇后娘娘孕吐严重,臣已经开了药方了,吃个两三天应该就能缓解了。」刘源才恭地回道。
蔺郇摆摆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刘源才拎着药箱离开。
正巧红杏握着药方出门,蔺郇拦住了她,让她将今日的情况一一道来。
……
姚玉苏歪倒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地道:「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卦。」
「朕看你是算漏了两卦。」蔺郇面色不悦地从外面进来。
姚玉苏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偏头看他:「还有一卦是什么?」
「龙颜震怒。」他走上前,面色不善地盯着她,然后开始数落了起来,「朕是觉得你有分寸才信心满满地将郑开怀交给你的,你看你办的什么事儿,此举固然是吓着别人了,但也吓着咱们的孩子了!」
「没吓着他,是我自己闻不惯血腥味儿。」姚玉苏辩解道。
「你还不认错。你告诉朕,怀孕前你怕闻血腥味儿吗?」
「不怕。」
「那为何现在怕了。」
「因为怀孕了,怀孕改变了我的喜好和习惯。」
蔺郇皱眉,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指责她:「你就造吧,等儿子出来给你闹。」
「我觉得是女儿,这胆子太小了。」姚玉苏侧躺着,黑发铺在枕头上,小脸苍白,双眼明亮地盯着他。
蔺郇叹了一口气坐在她的床头,道:「儿子女儿都是,你也太胡来了。」
「哼。」她轻哼一声,翻身平躺,「虽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我就忍不了别人将手伸到我身上来,伸一只我剁一只,伸两只我给她凑一双。」
说完,某人就将手伸到她脸上来了,还很挑衅地揪了揪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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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骗婚 卷三 V第24章[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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