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妃的意思是让本宫出面整治这些欺侮嫔妃的蛀虫?」
许妃面上挂笑,道:「娘娘明鉴,只有娘娘才能镇住这些油滑小人,还后宫一片净土啊。」
红枣心里冷笑,这是想让皇后娘娘来当坏人,得罪这些宫里老油条们呢。
如今皇后有孕在身,经不起大的折腾,她这时候来进谏,摆明了就是没存着好意。如此一想,红枣看向许妃的眼神也淬了两分的冷意。
姚后略一思索,点头答应了下来。
「主子……」红枣见主子上钩,忍不住在一侧提醒道,「陛下说了,主子如今有孕在身,不能太折腾。」
「无须担忧,本宫自有分寸。」姚后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许妃却在一旁咬得牙酸,从前陛下可没在后宫妃嫔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太后哪回劝他多到后宫转转,他哪回不是以政务繁忙推脱?如今却是大不一样了啊。
「既然许妃一片好意,本宫也不能枉顾。你先回去,等本宫拟定了章程再说。」姚后道。
许妃既已达成目的,自然不会多留,笑着给皇后行了个礼,转头就走了。
「主子,陛下说的你全都忘了?」红枣叹气。
姚玉苏不在意的道:「本宫是怀孕又不是重病,哪有那么夸张。再说了,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让肚子里的孩子早日适应这样的生活,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胎教?」
红枣无言以对。
「传本宫的懿旨,就说许妃揭发宫里有奴才欺上瞒下克扣主子份例,本宫要一查到底。两日之内来泰元宫认罪的,本宫只将他们昧下的银钱收缴,若是过了期限让本宫查出来的,一律从重处理。」
「是,奴婢这就着人拟旨。」红枣见她要动手,只得顺了她的心意,如今天大地大孕妇最大,何况斗了这么多年主子什么时候输过?哦,也输了一回,那是被陛下赢去了。
姚玉苏往榻上一靠,心情愉悦得差点儿吹出了个口哨。
蠢笨如许妃,终于也有能为她所用的一天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皇后这第一把火终于烧起来了。
宫里这种地方,若无皇帝宠爱也无殷实的娘家,注定要被奴才骑到头上来欺负。奴才打骂主子自然是不敢的,但在吃穿用度上克扣一层那可就太容易了。在宫里混得好的奴才比不受宠的妃子过得舒服多了,那些稍微掌点权的,更是肥得流油。
这道旨意一下,心里有鬼的自然害怕了起来,他们好不容易过了两年舒坦的日子,如今姚后重主后宫,往日那般清廉如水的日子恐怕又要回来了。
胆子大些的,也想反抗一把,她姚玉苏重新坐回了皇后的位置不安安生生地生孩子,搞什么事情?
一时间,人心各异,宫城暗流涌动。
蔺郇自然听说了她这道旨意,他相信她掌管后宫的能力,唯独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
「寻常人家的孕妇都是在静养,你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挑着这个时候来整顿后宫。」用完了晚膳,帝后二人在园中散步,蔺郇不轻不重地说道。
「当然是这个时候最恰当,趁着我还能动弹,收拾几个树立典型,免得等我真走不动道儿的时候再翻什么风浪,那我可只是挨打的份儿了。」姚玉苏悠闲地说道。
蔺郇不满地道:「看你这话说的,将朕置于何地?有朕在,无论什么时候都只有你收拾别人的份儿。」
姚玉苏伸手掐过路旁的枝丫,将还未绽放的花儿凑到鼻尖,笑着道:「就像这花儿,若是在它还没有开成气候的时候将它折断,不更省功夫吗?」
花儿是用来赏的,人是用来修理的,是这道理。
「歪理。」他偏偏不觉得受用,瞥了她一眼,牵过她的手握在掌中。
天色渐渐黑了,两人从小道上回泰元宫。
「小心点儿。」蔺郇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放慢脚步来迎合她的节奏。
姚玉苏心里微甜,有夫如此,她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穿过假山小道的时候,走在前面的苏志喜突然「哎哟」了一声。
蔺郇皱眉:「这奴才皮痒了不成?」
姚玉苏走了两步上前,偏头看去。苏志喜摔倒在地,红枣正扶他起来。
「奴才有罪,扰了陛下和皇后主子的清净……」苏志喜扶着腰龇牙咧嘴地告罪。
蔺郇冷哼一声:「御前失仪,自己领板子去。」
「是,谢陛下隆恩。」苏志喜忍着痛道。
姚玉苏觉得不对劲儿,苏志喜也不是小年轻了,陛下面前伺候定然是万分当心的,怎么会平路摔跤?
「红枣,你看看他摔得地儿。」姚玉苏道。
红枣点了点头,转身朝苏志喜摔跤的地方走去。
「朕去。」蔺郇见她生疑,亲自上前察看。
冬日天色暗得早,才过晚膳的时间就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但方才苏志喜跌跤的地方却隐隐反着微光,蔺郇蹲下身去摸,摸到了那块石头上的青苔。
宫里的小道上怎么会铺长着青苔的石头?
蔺郇稍一用力,那石头便离地而起落在了他掌中。
「红枣,去看看前面还有没有。」蔺郇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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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骗婚 卷三 V第20章[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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