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郇神色微怔。
「说你不能生育,承诺扶持我的儿子,再让我怀孕,这一切,是否是你精心算计过我的?」这一点,她必须弄清楚。
恰好,这一连串的事情环环相扣,难以让人相信这是巧合。
蔺郇沉了心思,问她:「说到底,你还是想让玄宝来坐朕的位置。」
姚玉苏摇头,一再摇头。
「不,这样的心思早就没了,我只想让他平安快乐。」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怎么会拱手让给敌人的儿子?这根本于理不合啊。她不是天真的人,这么会还存着这样的想法。
「可你之前一再确认朕是否能有孩子,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既然要说开,那便全都摊开好了。
姚玉苏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侧过头,似乎想回避这个问题。
蔺郇并不感到吃惊,这是她的风格,他在爱上她之前就已经充分了解了。即使今日她要为了玄宝一剑插入他的胸膛,他虽然会难过,但绝不会吃惊。
「玉苏,承认吧,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心怀鬼胎,说得不就是他们?
「计较来计较去,难道过去的事情就可以改变了吗?」他轻轻一笑,道尽万般无奈,「朕在娶你的事上确实耗费了不少心思,可做哪一件事不需要算计?咱们已经结为夫妻了,就不能就往事都抛开好好过日子吗?」
她撑着面颊偏着头,有眼泪从颧骨上滑落,她轻轻拭去,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倔强。
她一直看着地,他一直看着她,两人静默了许久。
终于,她不再流泪,而是转过头来用红红的眼睛看着他,道:「我总以为我再嫁会跟上一次不同。」
受过伤的人总比没有受过伤的人更惧怕伤痛,因为前者知道刀子割下来的时候会有多痛。
他们之间的算计越少,能分开他们的力量要越强大才行。但从目前看来,他们的开始还是缘于彼此的不真诚,各自藏着自己的小算盘。
蔺郇的脸色随着这句话而变得凝重了起来,如果她害怕的是两人不能坦诚相待,那他害怕的便是她用上一次失败的昏姻来与当下作比较。
他离开了椅子站了起来,她的视线也随着他移动,仰头看着她。
「玉苏,朕很后悔当初没有用尽全力争取你,以至于他给你带来的伤害。」他声音低哑,仿佛有沙子堵在了喉咙。
她望着他,神色惊讶,一时顿住。
「朕没办法阻止你心中将朕与他做比较,朕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最好的全都给你。」他的眼睛像是幽深的海,一眼望不到底,「你若想要朕这坐的这把椅子,朕不会阻止,只要你想要。」
「朕还有政务要忙,先走了。」他快速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往外走去,到了门口还不忘嘱咐红枣把药热一下再端进去。
半晌,红枣端着温热的药进来,见主子却还维持着陛下离开时的模样,僵硬地坐在榻上,像是一尊石像。
红枣上前,将托盘放在桌面上,端起药碗递过去:「主子,药热好了。」
她像是突然被什么惊醒,茫然地看着红枣。
「主子。」红枣心疼地看着她,「主子,你别吓奴婢啊……」
红枣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即使是在最艰难的时刻她也没有露出这样脆弱无助的样子。
「红枣……」她伸出手。
红枣放下药碗,双手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奴婢在。」
「他对我够好了,我在想什么?」她疑惑地看着红枣,像是不相信如此矫情的女人竟然是她自己。
权势、地位、宠爱,她统统都有了,她还在逼他做什么?难道要他下一刻便将皇位传给玄宝才算完吗?她的余生就为了让玄宝登上皇位而活的吗?
红枣抿唇,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主子,想清楚了就好了。」
她转头,端起放在一旁的药碗,将药汁儿一饮而尽。
次日,皇后身子大好,宣召各宫妃嫔。
「皇后娘娘看起来精神头挺好的,昨天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兴许是累着了吧。」
「不过皇后娘娘是真美啊,雍容华贵,跟她一比,咱们就像没毛的野鸡一样,真是无地自容。」
「那是,否则怎么能让陛下为她屡破先例呢……」
出了泰元宫,各宫妃子私下都交谈开了。
唯独许妃和文妃被皇后留了下来,原因也很简单,之前后宫没有女主人,宫务便是两人商量着来的,如今正宫娘娘来了自然要移交掌宫之权。
许妃见皇后翻阅着手里的账册,什么话也没说,坐得有些难受,笑着开口打破沉默:「臣妾与文妃都经验尚浅,处理宫务自然没有皇后娘娘在行,要是有做得不好的还请皇后娘娘勿怪。」
姚后从账册中抬起头,瞥了她一眼,欲笑未笑。
许妃被她看得有些发毛,面上有些尴尬。
「皇后娘娘……」
姚后合上账本,随手放在一边,道:「许妃说得是,本宫曾在这宫里待了十年,自然比你二位要熟悉宫务。今日劳烦二位了,请回吧。」
许妃面色发白,眼神瞟向文妃,示意她赶紧说点儿什么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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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骗婚 卷三 V第13章[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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