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和公主轻笑一声,明显底气不足。
当然,她光顾着心虚去了,自然就忽略了姚玉苏说的那个「也」字。
歌舞都陆续上演了,但最受期待的还是今日的压轴大戏——巫师表演。
「臣乃小璃国使臣璞渊,奉国君的之令特来向大齐天子贺寿,原两国邦交长远,和平共处!」小璃国使者登殿,带来的自然还有宫门外一车又一车的贺寿礼了。
「使臣请起。」蔺郇抬手。
璞渊道:「皇帝陛下,此番我特地带来了本国巫师数名,他们不仅可以为陛下测吉凶,还精通医术、天文、卦相等,乃我国君献给皇帝陛下最诚恳的贺寿礼。」
「传巫师上殿!」刘德江站出前一步,高声喊道。
七名身着暗彩色衣裳的巫师上殿,他们带着黑色羽毛冠,穿着宽大的彩袍,脚踩木屐,手里拿着的东西各异。
殿内,交谈声四起。
姚玉苏疑惑地看向蔺郇,他在玩儿什么把戏?
刘德江转头请示蔺郇,见他点头,上前一步道:「诸位,请吧。」
使臣退下,七名巫师摆出阵型,齐齐将手里的道具举起。随后,吟诵声响起,七名巫师绕着中心的圆圈转动,忽而抬手忽而抬脚,似舞又似作法。
连太后也被吸引了目光,身子倾向前,努力地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建和公主小幅度转过头,面色戚戚地道:「这什么玩意儿,怎么听着如此瘆人。」
姚玉苏双目似雷电一般,毫无旁人眼中的惧色。
人常常会被不了解的东西给吓到,有些人怕和尚,有些怕喇嘛,还有些人怕眼前这些装神弄鬼的巫师。
在她对面,玄宝悄悄地伸出手,捂住双耳。
淮王注意到他的动向,偏头问:「可是害怕?」
玄宝苦着脸摇头:「不是,太难听了。」
淮王:「……」
渐渐地,吟诵声大了起来,他们移动步伐,朝着前面的玉阶移动,摇头晃脑,舞动手里的东西,唱着旁人听不懂的调子。
程刚右手按住佩剑,左手抬起,动了动两根手指,玉阶旁的禁军朝中间靠拢,护卫皇帝太后。
「哈!」七名巫师齐声大喝,双腿展开,扎开马步,沉稳地立在地面上。
带头的巫师抽出桃木剑,在空中画了几笔,随即小簇火光升起,空中竟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寿」字,并且久久不散。
「呵——」众人吸了一口冷气,这是如何做到的?
「祝皇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七名巫师齐齐下跪,表演结束。
蔺郇起身,抚掌大笑:「好!好!」
「来人,赏——」蔺郇指了指下面的七名巫师。
正当众人还沉浸在这凭空写寿字的惊奇当中,蔺郇高大的身躯突然晃动了一下。
「陛下!」周麒麟率先注意到。
姚玉苏随之起身,见他神色有异,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众人惊讶,将目光凝聚在皇帝的身上,见他扶着额头身躯摇晃。
「朕,朕有些晕眩……」他睁眼闭眼重复数次,眼前朦胧一片,丝毫不见好转。
「传太医。」太后起身,朗声喊道。
「噗——」众目睽睽之下,蔺郇口吐黑血,一头栽地。
太和殿惊叫声四起。
姚玉苏拽紧红枣的手掌,脸色发白,胸闷气短。
谁也没有料到在皇帝的寿宴上会发生如此变故,太医匆忙赶来,程刚将皇帝背到了后面的内殿,太后命令众人待在此处,谁也不准擅动。
「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姚玉苏满腹疑惑地说道。
淮王站在她身侧,搂着玄宝的肩膀,同样皱眉不解。
再看周麒麟和宋育霖,两人匆匆地赶向内殿,一脸严肃。这让姚玉苏不仅想起之前严氏说的蔺郇中毒一事,太后为了让蔺郇无后,竟下毒残害亲子,以至蔺郇年近三十无后。
会不会是毒发了?
今日入宫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众人惊慌了片刻也冷静了下来,默默坐回原位,交谈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
「玉苏。」建和公主走了一圈又返回了原位,坐在姚玉苏旁,担忧地道,「若是陛下有个三长两短,国无储君,你说……」建和公主不敢说下去,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宋」字。
建和公主写完后又迅速擦去,心想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刚刚认回了高祖皇帝的私生子,转头陛下就吐血昏倒了,要是皇位来得如此容易,那古往今来夺储一战怎么会血流成河?可她毕竟是皇室中人,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难免又会将事情往坏处想。
姚玉苏沉默不语。她所了解的蔺郇一定不是任人宰割之辈,她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心里是相信他的,他有能力应付这一切,不管刀口是不是冲着他来的。
「咱们耐心等等吧。」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沉住气息。
建和公主叹气,她希望陛下能平安无事。对于她来说,历经了三朝,见多了风雨,如今能顺顺当当地坐在公主府喝醉作乐,已是极好的了。当今圣上虽不喜她的行事作风,但也从未干预过她,若下一任继位,可能就没有这么好的事儿了。因此,建和公主倒是真心实意为皇帝担心了起来。
而在这殿内的众人,自然也会因着各自的处境而生出不同的思绪来。
后殿,太医们为皇帝诊治了许久,没有得出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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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骗婚 卷二 V第47章[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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