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让他亲眼瞧一瞧,这个世界有多漂亮,而不是仅从她身上看见些许亮色。如此,自己不在的时候,他也不会孤单。
阮羽修见她沉默不语,宽慰道:「你也别急,实在不行,王府里头,不也有个鬼医的徒弟么?应该能顶个一招半式吧?」
阮攸宁摇摇头,「我问过了,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可南茵说,自己能力不济,不然早就出手,根本不需要我上门三催四请的……」
哼,也是,青梅竹马,哪里用得着她多舌?
她愤愤嘟起嘴,「我还问了她师父的下落,她也是一问三不知。」
也不晓得,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阮羽修瞧见她的嘴都快噘到鼻尖,转了转眼珠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食指在鼻子底下蹭了蹭,「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线索。」
阮攸宁眼睛蹭的一下亮起。
「听说有人在云南瞧见他给乞儿看病,也不知是真是假。」
「云南?」阮攸宁由不得想起那对柴氏兄妹,眉头重又压下。
「也只是听说而已,还不知真假。」阮羽修捧着茶盅,凑过去小声试探,「阿姐,你应当不会当真吧?」
阮攸宁咬着下唇,确实很不想当真,可这人是这世上唯一能帮到苏砚的人,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她也想试一试。
想着,她便起身要走。脚刚迈出去没两步,又叫什么给绊住了。
「对了,之前托你寻的那人,你可有消息?」
「哪个人?」阮羽修诧异了半晌,恍然大悟,一双眉毛耷拉成「八」字,「你说那个梦里头唤你小名的人?」
阮攸宁点头。
「可别提了,若说找那鬼医是茫茫人海里头找一个人,找你那个,可就真是大海捞针了。哪有人寻个梦里人的?给的线索,还是什么什么……唤你小名唤得很温柔?」
他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我投降,宁可找一百个鬼医,也不想找一个梦里的鬼。」
阮攸宁在他额上狠狠敲了一记。
她也希望能有多一些线索呀,可……她上辈子死之前,眼睛已经瞎了,看不见那人的模样,只记得他的声音。
如果老天爷能给她个机会,让她再听一听那人唤自己小名,她一定能想起来,好好跟他道个谢,也算了结了前世这段恩情。
这世上知道她小名的人不多,左不过是她家那几个亲戚,可到底会是谁呢?
阮攸宁垂了眼睫,发出声绵长的叹息,同阮羽修絮絮说了会儿话,便送他出门回去,自己往房里去。
一路上,她揣着心事,路也走不快,快到院门口时,人又忽然停住,抬头对着院墙上的爬山虎发呆。
滴翠见她面色不佳,关切问道:「王妃怎的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阮攸宁没说话,出了良久神,忽然转身,大步往回走。
书房内只有苏砚一人,桌上摆着两个茶盅,内里余茶还未凉透,来寻苏砚的人应是刚走不久。
他站在窗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眉宇舒展开,刚要转身,身后忽然一暖,有人将脸紧紧贴了上来。
「你弟弟走了?」苏砚笑了笑,握住她交叠在自己腰前的手。
阮攸宁点头,安静下来。
「怎的了?」
阮攸宁咬了咬唇,艰涩开口,「我……想去趟云南。」
听见苏砚疑惑的声音,她便老实将事情原委解释了遍,小心翼翼地问:「当年刘备三顾茅庐,方才请动诸葛亮出山,那怀庭既有惊世医术,想来为人也怪诞得很,随意打发个人过去,估计成不了事。你有朝务在身,离不得京,我就想亲自去试试,至少让他看见我的诚意。」
屋子沉默下来,唯有窗外几声啾鸣。
苏砚一直不说话,阮攸宁心中甚是忐忑,毕竟他们俩才成婚没几个月,自己就这么突然离开,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若你不答应,那我便不去了……」
「无妨,你若喜欢,去散散心也可。」苏砚回身,捏住她下巴,语气小心,藏着几分失落,「你……可是嫌我这眼睛……」
「怎会!」阮攸宁赫然打断,「我一点也不嫌,就是想让你过得更好些,真的真的!你哪样我都喜欢,不骗你。」
苏砚觑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忽的笑了,低头亲了口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我哄你顽的,没生气,莫怕。」
阮攸宁知道自己又被骗了,愤愤甩开他的手,人却又往他怀里拱了拱,「那……我真去了?」
苏砚轻抚她后背,笑道:「去吧,那里景致不错,适合散心,别总在帝京里头闷坏了。」顿了顿,他又道,「把南茵也带上,她是怀庭徒儿,又是个懂医理的,万一到了那里水土不服,也算有个照应。」
「还有谢浮生,让他也跟去,能护你们平安。」他边说,便从袖子暗袋里摸出一条红绳,上头挂着三枚铜钱。
「这是?」
「给谢浮生的报酬。」
阮攸宁眨巴眨巴眼,大惊道:「啊?就这么点,难怪他每次都抱怨让你加钱。他好歹为你出生入死,你这也太小气了吧!」
苏砚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这不是真的报酬,是他欠我的。我从前救过他一命,他便给了我十枚铜钱,说是愿意帮我做十件事,算是报恩。等十件事做完,我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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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闲妃 下 V第27章[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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