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天,小家伙终于把裙子全部抽离,小小地吐了口气,小爪子重新扒着柱身,探出半颗脑袋偷看。
然后就瞧见一张放大的笑脸,就停在她面前,不偏不倚。
「啊——」
阮攸宁下意识往后躲,不想后头是一阶台阶,她不慎踩空,整个人当即就晃晃悠悠要往下摔。好在苏砚反应够快,及时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稳稳捞回怀里。
「怎的这么不小心?」苏砚心有余悸,抱怨了一句。
阮攸宁火气一下窜上来,扭着身子要挣开他的怀抱,挣不动,就捏起粉拳捶他胸口,「都怪你!你要是不突然出现吓唬我,我怎么会摔?」
苏砚长长地「哦」了声,低头附在她耳边,「那你躲在这干嘛?莫不是预备等我过来,突然跳出来吓我?」
「才没有!我就是想、想……」阮攸宁忽然结巴上,左顾右盼地低下头。
「想什么?」苏砚不让她躲,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才从外头回来,手还透着春夜凉意,触及她温软的肌肤,仿佛抚摸着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顿觉满身风霜都尽数扫净。
那双粉嫩唇瓣抿动翕合,似有若无地轻擦过他指尖,他忍不住颤了颤,想起昨日马车上的那一吻,喉咙便有些发干,忍不住低头凑去。
忽听她道:「我就是想吃鱼了……」
「鱼?」苏砚一下停住,诧异地皱紧眉头。
阮攸宁点点头,「就是那池子鱼呀,你去年养的。我下午去看过,它们现在长得很肥了,可以吃了。」
说完,她还舔了舔嘴巴。
苏砚还没瞧清楚,那红软的小舌酒已经钻回樱唇中,只余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巴巴望住他。
他笑了笑,「你躲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就为了一条鱼?嗯?」
他声音本就低沉,现下又刻意压低几分,更显几分暧昧,似在哄诱什么答案。
阮攸宁心事被拆穿,白腻两颊忽的开出桃花粉嫩,咬了咬牙,小脑袋一偏,叉腰理直气壮道:「对,就是为了一条鱼!」
苏砚笑意更浓,捏了捏她撅起来的嘴,继续发难,「你是这府上的女主人,你若想吃那鱼,为何不直接让厨房帮你弄?」
阮攸宁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厨房不管抓鱼。」
苏砚呵出一口气,双手环在胸前,看着她这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又恨又爱,不自觉玩心更炽,「厨房不管抓鱼,阿渔管,你怎不让他去?」
阮攸宁张嘴哑巴了一瞬,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我说了,可阿渔不听,不给我抓。」
「我没有!」
旁边草丛里簌簌响,忽然蹦出这么一句。两人齐齐看去,才发现滴翠和阿渔一直猫在里头,向这窥探。阿渔这一嗓子,吓得滴翠连忙捂住他的嘴,却还是迟了一步,只得讪讪走出来。
苏砚原本温柔的目光,陡然变得冷辣。
滴翠赶紧借口有事,灰溜溜跑走,只剩阿渔在那哆嗦,完犊子,这回是真要被王爷炖成「鱼」羹了。
谎言被当场戳穿,阮攸宁才是最心虚的那个,低垂着脑袋,不知该怎么圆下去,边掰手指边偷瞥苏砚。
不想苏砚竟帮她把话都圆好了。
「王妃说你不听她的话,你可知错?」
「我!」阿渔憋红脸,被苏砚狠狠瞪了眼,一声「冤枉」卡在喉咙里,愣是喊不出来。
喊出来也没用,就算王爷不为这事责罚他,也会为他偷听壁角而责罚他。横竖都是死,那他就舍命成全他们两人一回吧!
「我、我错了……」阿渔咬牙垂目。
苏砚忍住笑意,沉声道:「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阿渔瘪瘪嘴,哼哼唧唧回:「我明日就把池子里的鱼全捞出来,孝敬王妃。」
苏砚睨来一眼,他猛地一哆嗦,立马改口:「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话音未落,人就跑没了影。
阮攸宁满心惭愧,却又忍不住发笑,小脸憋得鼓鼓囊囊,活像个陶瓷娃娃。
苏砚曲指,在她额上敲了一记,「都是你惹的祸,还笑。」
阮攸宁不服,一脑袋扎进他怀里,环抱住他的劲腰,垫脚,拿脑袋顶磕撞了下他的下巴。
「对呀,就是我闯的祸,你有本事,就罚我呀!哼!」
话毕,她半眯着眼眸,朝他得意地扬起自己的漂亮小下巴。巴掌大的脸上,笑靥如花,两道远山黛眉,一双水雾明眸,都仿佛比平日娇艳许多。
经历了这许多,她已瞧出他对自己的疼宠,左右只要不过火,怎么闹他都不会真生气,索性就借势撒个小娇,气他一气。
苏砚有些惊讶于她的大胆,垂眸打量了一番,确定这份大胆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全然发自真心,梗在心头的那块小石子慢慢松落,亦抬手环住她的腰肢。
一捻柳腰,不堪一握,稍稍用力些,就会折断似的。
苏砚心头缓缓漾起一丝涟漪,亦是他平生头一遭邪念,施力收紧臂弯,很想亲手试试,这腰究竟能弯折成何模样。
小丫头还无知无觉,小嘴兀自嘚吧不停,见他不回话,越发得意,小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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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贵闲妃 下 V第14章[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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