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闲妃 上 V第25章[12.17]

  凤钗,连她姐姐这个正儿八经的太子妃都没得到过这样的赏赐,这丫头不仅得了,还轻轻松松就给拒了,凭什么!换成是她,敢这么不识抬举,只怕要去一层皮!
  比她更气的,是阮仪芳,好好的帕子几乎叫她揪烂。
  真是个好姐姐,都跟表兄退亲了,还霸占着不让自己打听;一面叫人看着自己,不许靠近男席,一面又和鄂王殿下在湖边调情;雍王殿下明明是先瞧上自己的,她又故意去招惹。
  是呀,她是谁?卫国公府的嫡长女,不想去花宴,陛下还亲笔题名求她去;不想要皇后的凤钗,就随口让皇后换一个玉镯。
  都姓阮,凭什么自己就该处处低她一等?自己拼了命都得不到的东西,她轻轻松松就能收入囊中,还不屑于要,凭什么?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阿娘说得没错,自己的前途,必须自己去拼!
  公案了结,因太子此时还在养伤,选侧妃的事也便不了了之。谢栖桐坐了会,便让摆驾回宫,余下各路人马随后也陆续离开。
  阮攸宁在等俞婉莹和阮仪芳从屏风后头出来,见苏砚朝自己走来,心下一慌,不知该如何面对,旋身夺门而出,兔子似的溜没了影。
  苏砚揉了揉眉心,追出去。
  上回在别院,就因为没说清楚,害他最后灰溜溜逃走,一直不敢再去寻她,这次可不能再重蹈覆辙。
  此时,阮羽修已等在楹门口。他听说程俊驰半道截车之事,顾不得马球场上胶着形势,丢了马球杆就打马往芷园奔,连襻膊都没来得及摘。
  见阮攸宁急匆匆跑来,他忙上前打量,确定没伤着,心头大石才将将松下。
  「阿姐,花厅里头的事我都听说了,这雍王实在可恶,竟敢当众折辱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把他打残咯!」
  阮攸宁拼命拽住他,「别闹了!他是亲王,咱们如何开罪得起?」
  阮羽修气不过,但也无法,愤愤捶了下旁边的树,震落几片叶子。
  「不过,阿姐。我有一事实在闹不明白,鄂王殿下不都已经抓到刺客了么?你干嘛还上去作证?雍王要诬陷的是他,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他的眼神单纯又无辜。
  阮攸宁肩膀一抖,偏头瞪他,余光扫见苏砚从后头追来,听到这句,竟停下来就不走了,两道目光落在道边花枝上,焦点却在她身上。
  她又是一抖,脸颊微微烧着。
  「阿姐,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病了?」阮羽修伸手探她额。
  阮攸宁两眼笑成弯月牙儿,抬脚,对着他的脚重重踩下去。
  「啊!」阮羽修抱着伤脚不停蹦跳,气急败坏要问她缘由,却已不见人影。
  他委屈至极,见苏砚过来,立马就要同他诉苦,不想这人更绝,自己嘴还没张开,就先被他以「顶撞家姐,目无尊长」为由痛斥了一番,傻呵呵地点了好久头,等醒神发觉被诓之时,他早不知跑哪去了。
  「嘿?今儿什么情况,好端端地来帮忙,怎又成了我里外不是人?」
  游廊尽头,苏砚终于追上阮攸宁,但也只敢远远站着,深怕一靠近,又把吓跑。
  「你放心,今日之事,断不会传出这芷园。」
  阮攸宁放慢步子停下,没转身看他。一阵风从廊檐下吹来,撩动褶裙,纤弱身形细细摇晃,好似风中芙蕖,惹人怜爱。
  「王爷这话说得倒轻巧,今日赴宴的都是什么人,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张嘴,全看见了。即便他们知轻重,不妄言,那还有丫鬟小厮呢。王爷都能一并管了?」
  「我能。」
  阮攸宁胸口蹦跳了一下,转头茫然看他,眼中带着讶色,仿佛被石子惊乱的小溪。
  苏砚含笑点点头,郑重且笃定地重复一遍,「我能。」
  「所以,你能……信我一回么?」
  他的笑里藏着些微苦涩,与方才花厅上,同雍王据理力争时旁若无人。
  阮攸宁垂了眼眸,气氛愈发凝滞,安静得好似能听见远处红叶落地,心跳一点点放大,也一点点趋于安稳,好似忽然间就什么都不怕了。胡乱「嗯」了声,再次跑走。
  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昂首对准秋风,举起两手对着脸蛋扇风,散热。
  门口值房的小厮远远瞧见她,笑盈盈给她开门,一个书生扮相的男子忽然撑住门,要往里挤。
  他满身补丁,衣襟洗得发白,眼窝深陷,脸色苍白,一副落拓模样,往门缝里塞名帖。
  「在下乃西南节度使举荐而来,姓梁名珩,烦请诸位放在下进去,同太子殿下说句话,若他日在下能得幸东宫,必结草衔环,报今日之恩。」
  小厮喷笑出声,「你怎么还没走?去去去,太子殿下也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就你刚刚这番话,我每天能听个上百遍,耳朵都起茧子了。十个里头呀,有九个在说谎,剩下最后一个没撒谎的,也只是名头喊得响,学问也就那样。」
  那人不气馁,身子卡住门缝,又从包裹里摸出几张纸往里塞。
  「诸位且放心,在下并非招摇撞骗之徒,这是在下所作之诗稿文章,太子殿下只消看一眼,便知在下斤两。烦请诸位高抬贵手,许在下一个机会。」
  双方僵持不下,阮攸宁躲在廊柱后头打量,揉着额角琢磨。
  梁珩?这名字好生耳熟?好像是个人物,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就在这时,有人突然开口:「让他进来。」
  小厮瞧见来人,忙诺诺照办。
  大门豁然洞开,梁珩一时没防备,跌跌撞撞栽进来,手一松,写满字的纸张呼啦满天飞。他忙趴在地上收捡,神情言语尽是心疼。
  一双纤尘不染的乌皮靴闯进他眼帘,他手一顿,靴子的主人便刚好俯身捡走他掌下的文稿,轻轻掸去上头的灰,研读了会儿,眉心舒展。
  「嗯,文辞俱佳,又不失钢骨,字里行间颇有范文正公之志。」
  梁珩连吃了数日闭门羹,心灰意冷,本想今日来试最后一次运气,没想到终于遇见了个知己,抬袖摁了摁眼角,长身作揖,「多谢贵人赏识,在下无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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