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生下来没多久就是威远侯府的世子了,老侯爷去了,自然该有世子袭爵,从前那是人没找回来,如今找回来了,自然是该各归各位。
「就按刘祯说的办吧。」皇帝一锤定音,不再让众人议论。
「陛下,草民……臣有两件事,想请陛下准许。」然而这时候,薛小山,不,梁慕白忽然开了口。
见梁慕白有话说,皇帝和颜悦色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吧。」
「臣前几日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对臣的家族十分好奇。便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些威远侯府和控鹤卫的事迹。陛下让臣袭爵,臣当然高兴,只是控鹤卫和威远侯府从来都不是分开的,若是臣只是坐在侯府中享福,恐怕愧对先祖。」
这是……溶溶心里一跳,二哥难道要去争统帅之位?
连刘祯都没法帮他争到,他这么去争,皇上怎么可能答应?
果然,许阁老听完,当即嘲讽起来:「世子难道以为,自己在外头种了十几年的地,一朝认祖归宗,立马就能排兵布阵了?」
溶溶虽然觉得梁慕白的话不妥,但听得许阁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心里气愤不过。
梁慕白倒是没什么反应,反而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正如这位大人所言,臣流落于林湾村种了十几年的地,有一身傻力气,当将军带兵打仗我确实是不懂,但我当个小兵应当没什么问题。请恩准,让臣参军,在控鹤卫做个小兵。」
小兵?
殿内众人看向梁慕白的眼光皆是一变。
「陛下,臣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臣并不是要当什么将军、统帅,臣只是觉得,既然我是梁家的人,也该是控鹤卫的人。」
他只是要去控鹤卫当小兵,皇帝没有理由拒绝,梁延昭没有理由拒绝,许阁老也没有理由拒绝。
只是这个决定太让人意外,溶溶没想到,太子没想到,阁老们没想到,皇帝也没想到。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发愁的时候,就有人欢喜。
韩远听了薛小山的话,顿时欣喜若狂:「好孩子,好孩子,不愧是侯爷的好孩子,有志气。你别怕,等回了军营,老韩把一身功夫都传授给你!」
「不错,我和老韩都是半路出家的人,也不是练得童子功,快二十了才跟着侯爷习武,照样能上阵杀敌。」
梁慕白听到他们二人的鼓励,顿时笑了起来。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一眼,转过头道:「你想得很周到,既然如此,你就去萧江麾下,好好历练历练。」
「多谢陛下。」
「你要求朕办的第二桩事是什么?」皇帝又问。
梁慕白跪地一拜,叩首道:「臣落难之时,得薛氏一家舍命救助,尤其是祖母和舍妹溶溶,对臣关心呵护备至,臣斗胆,想为她们请赏。」
二哥,居然给她讨赏了?溶溶吃了一惊,旋即脸红起来,祖母对二哥确实恩重如山,但她……对二哥谈不上有什么恩情,给祖母封赏理所应当,给自己封赏受之有愧。
太子微微扬首,冲着洪阁老使了一个眼色。
薛小山御前讨赏,倒是给他帮了个忙。
洪阁老会意,站了出来:「薛老太太抚养世子成人,可谓义薄云天,实为当世之表率,应当嘉奖。薛姑娘与世子情同手足,相互扶持,臣以为,也当有赏。薛家有义,世子反哺,可谓一段佳话。」
「臣以为,应当嘉奖。」又有一位阁老站出来说话。
皇帝点了点头,「老侯爷为国捐躯,照顾世子本该是朕的职责,还好有薛老太太救了世子性命,还抚养世子成人,的确值得嘉奖。既然世子尊老太太为祖母,就依侯爵例赐一品诰命,尊为侯府太夫人。至于世子之妹,封乡君,年俸五十两、禄米五十斛。」
薛老太太完全没听明白殿中人在说什么,溶溶亦是惶恐,呆呆不知说什么好。还是梁慕白走了过来,扶着祖母朝殿中走去。溶溶抬头望向太子,见他含笑点头,心里稍稍安定,快步上前同他们一起跪下。
「臣叩谢天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今日说了这么多,你们都乏了,先回去歇着,等过几日朕会在宫中设宴,让满朝文武认识一下新的威远侯。」
「陛下英明。」
众人叩拜过后,依次退出了养心殿。
李阁老领着内阁众人走在最前头,梁延昭一家三口紧随其后。梁慕白扶着祖母往外走,韩远和萧江为着梁慕白问东问西说个不停。
因着今日养心殿发生太多变故,溶溶有意落了脚步想跟太子说上几句。太子自是看出她的想法,故意落在后头,轻轻勾了勾她的手。
正要说话,比他们落得更后的庆王和梁慕尘走出了养心殿。
庆王和梁慕尘其实是一前一后出来的,梁慕尘在前,庆王在后。
两人面色各异,一个娥眉轻蹙,一个神色无波。出了养心殿,看见太子和溶溶望着他们,便上前问安行礼。
「太子殿下。」
「皇兄。」
太子微微颔首,对庆王道:「我正要去坤宁宫接元宝,你同我一起过去给母后请安吧。」
「是。」庆王答得恭敬。
福全走上前,还没开口说话,太子便道:「不必喊步撵,今日天气不错,我同五弟慢慢走过去。」
天儿确实不错,空中云多,因此日光被云朵挡了大半,并不觉得晒。再加上不时吹过的暖风,叫人觉得舒服。
庆王微笑:「甚好。许久未跟皇兄一起散步了。」
有多久了呢?庆王记不清了。
他记事后没多久,太子就被送去了大相国寺,小时候都是跟恭王、肃王他们玩得多。太子逢年过节会回宫几日,皇后倒是会留他们兄弟俩在坤宁宫吃饭说话,他对这位皇兄十分好奇,很想跟皇兄说话。可是母后许久没见到皇兄,总是围着皇兄打转问话,他就算想说,根本没机会说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听着皇后的吩咐,问安、行礼,然后默默坐在旁边吃饭,听着皇后对皇兄的叮咛和嘱咐。
后来皇兄从寺里回来,已经长成了沉默少言的高冷少年,别说是他,连母后跟皇兄都极难亲近。也是四年前,皇兄的宠妾死后,庆王才知道,原来皇兄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
他也会痛,他也会哭。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庆王重新开始希望能跟皇兄亲近起来。只是从那之后,皇兄似乎把自己与人群隔离得更远了,除了元宝,谁也不能靠近他。
听着庆王的话,太子道:「上回你送元宝的那个木雕,他喜欢得很,一直念叨着要请你到东宫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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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包子选娘亲 卷四 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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