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看着这碟包子,发了一会儿呆,端起来往玉华宫去了。
当着元宝的面,他就算生气,也不会发出来罢?
进了玉华宫,前殿后殿都瞧见没人,便知这父子俩定是在游戏,果然,刚走近那屋子,就听到元宝沮丧的声音。
「父王,你又赢了。」
虽不知他们在玩什么,溶溶没来由地就升起来一股恼意。这人,陪孩子玩玩,也不知道让一让!
福全守在门口,见溶溶端着东西过来了,忙替她把门打开。
一进门,就瞧着父子俩坐在一块儿下六博。这六博比双陆还复杂,上次元宝教了溶溶很近,她只大概知道是要吃掉对方的棋子,旁的规则也记不得了。
「元宝,若是进攻这边,看看会不会有什么转机。」一局结束,太子将走过的棋子往后退几步,帮着元宝复盘。
元宝用手肘撑着脑袋,望着棋牌冥思苦想,先后把棋子落在三个不同的位置。
「啊,父王,我知道了,若是我走这儿,你这边就空了,没法再去吃我的子儿。」
「不错。」
听着他们父子俩其乐融融的谈话,溶溶心有戚戚。元宝太聪明了,他才四岁,她就教不了他什么东西了。倒是太子,什么都能手把手的教导元宝。这么一想,她之前想把元宝带走的念头显得十分可笑,元宝跟着她离开东宫,能捞着什么好呢?留在东宫,即使将来梁慕尘生下嫡子,元宝也可以成长成一个优秀的皇子。单指一个皇子的身份,是多少金银财宝都换不来的。
她默默把水晶包子放在旁边的几案上,不去打扰他们父子的谈话。
「姑姑,你来啦?」元宝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水晶包子的香味,一回头就看见了溶溶。
太子的目光自然也随之飘了过来。
看起来风轻云淡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姑姑,父王今晚刚回来,晚上我要他陪着我睡。」元宝稚气的声音里满是欢喜,眼睛更是期期艾艾地看着溶溶。
溶溶自然知道元宝想父王了,前几日太子不在,元宝每日都要念叨上好几遍。吃到什么喜欢的了,就说父王肯定也喜欢,晚上睡觉前溶溶给他讲故事,他也会讲一个父王给他讲过的故事。
「是,奴婢这就去整理床榻。」
太子的锦被枕头之前收起来了,今晚他要住,自然要拿出来重新摆好,至于溶溶的铺盖卷,当然要一并拿走了。
「姑姑,今晚我想……」
「今晚还是你陪着元宝睡吧,」对上元宝惊讶的目光,太子淡淡解释道,「父王积压了许多政事,要早些处理完才行。等过几日把旧账都清了,再好好陪你。」
「嗯。」元宝没想到父王突然变卦,想到父王手掌上狰狞的伤痕,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下完了手上这局棋,便命人传膳,等太子陪着元宝用过晚膳,便立刻玉华宫去书房处理政事。
溶溶见元宝表情有些落寞,心里有些不忍,安慰道:「父王太忙了,今儿就让溶溶姑姑陪你,好吗?」
元宝点头。
好当然是好,只是元宝不明白,父王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
书房里,奏折堆积得宛若一座小山。
因着太子对外声称只受了皮肉轻伤,因此内阁那边一切照旧,依旧每日都将首辅票拟过的折子递到东宫来。累了十日,累成了这么一大摞。
福全取一份奏折,展平放在桌上,太子看完,拿左手写上朱批。如此一来十分费事,批阅了一个时辰,也不过处理完了四五十份。
福全瞧得心疼,多嘴道:「要不要让溶溶姑娘过来给爷捏捏肩?」
太子放下手中的朱笔,横着看了福全一眼。
感受到主子目光中的森然之意,福全忙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奴才多嘴。」
「她不是奴婢。」
「是,奴才记下了,往后会好好服侍溶溶姑娘。」福全咽了咽喉咙,庆幸自己这条小命保住了,「爷,前几日翡翠递了消息回来,奴才瞧这消息不打紧,一直没来得及回。」
「什么事?」
「翡翠说,薛姑娘的二哥,手腕里头有个疤,看着有些怪异,她夜里偷偷摸去查看过,说像麒麟火。你说她这不是胡扯么?梁侯一家十几年前就死绝了……」
「当真?」太子猛拍了一下桌子,搁在奏折旁边的朱笔滚落到地上。
福全一见这阵仗,脸色骤变。
得,又说错话了。
向暗月交代了薛家的事后,太子一直在书房忙了两个时辰,才扔下了手里的笔,稍稍活动了一下疲乏的手腕。
抬头望望外面,夜已经深了。
「元宝睡了么?」
「睡了,元宝殿下睡得早,用过晚膳没多久就跟溶溶姑娘一起睡下了。王安同奴才说过,这阵子元宝殿下跟着溶溶姑娘睡,夜里可安稳了,」福全说完,小心的觑了觑太子的脸色,「殿下今晚歇在哪边?」
太子端起桌上的安神汤喝了几口,睡意依旧不浓,索性站了起来。
「去瞧瞧。」
福全不知道太子想瞧的是谁,今晚他已经说错了两次话,可不能再错了。太子吩咐完,他吭都不敢吭一声,自取了一盏羊角宫灯在前,引着太子前往玉华宫。
玉华宫中早已熄了烛火,只有站在廊下值夜的宫人点着几盏昏黄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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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包子选娘亲 卷二 V第51章[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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