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荣是第一个被押出来的,看见王宜兰,拼命用眼睛向她求助,押她的侍卫抬手一个手刀就把她打晕了。
王宜兰眼睁睁看着一行人从自己跟前走过,忽然怒极反笑,然而笑中无比苦涩,「你们早就知道屋子里的人是殿下对不对?你们故意等着我惹出祸事,看完戏才出来,谢元初当我是什么?是耍猴的吗?」
新竹面无表情,低声道:「夫人,世子并不知道殿下会从屋里走出来。夫人请放心,世子不会伤她们性命的,只是他们言辞辱骂过激,往后不好再呆在侯府了。」
「当真?」王宜兰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色才回复几分,「欣荣是我陪嫁丫鬟,你把她送回我娘家好吗?」
新竹想了想,这事并未与谢元初的意思相忤,遂点头应下,「夫人放心,我记下了。」
王宜兰这才抹了抹泪,跟着新竹往荣康院回去。
溶溶的耳房前,刚才还呼呼啦啦的一大群人,转眼间就走空了。
太子将溶溶抱回榻上放下,复又走了出来,依旧站在廊下,微扬着下巴看着谢元初。琉璃则隐去身影又回到了阴影处。
「殿下。」谢元初重新向太子行礼。
太子嗤笑一声,从廊下走下来,同谢元初一起向外走去。
「但凡你心里还有殿下二字,也干不出这种事。」
谢元初嘿嘿笑了两声,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被太子看穿了,也不装相狡辩,理直气壮的说,「谁叫殿下有小心思还不肯承认?我只能出此下策。」
「承认什么?」太子问。
谢元初一时哑然,心里更加不以为然,以储君之尊跑到侯府的下人房里,被他抓个正着还在嘴硬。
不过太子是君,君要嘴硬,臣也不能逼迫,谢元初只好笑了笑,「溶溶的卖身契我已经还给她了。」
「嗯。」太子用鼻子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见他如此淡定,谢元初忍不住问,「你真打算放她走?」
「她是良民,去留由己。」
「那元宝呢?元宝可是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谢元初追问道。
似乎提到了元宝,太子的声音才稍微变了一点,「她并不喜欢元宝。」
谢元初沉默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可你还给她送天罡断骨膏。」
「龌龊,」太子「哼」了一声:「元宝要我治好,我自然要治。宫里不缺治伤药膏,但她的膝盖是寒气侵体,这世上没有哪种药比天罡断骨膏更合适。」
谢元初听得愈发郁闷,却不得不说太子有理,忍不住想,莫非他至始至终真的没有想过要溶溶?
「今日你可把你的夫人得罪狠了。」太子轻描淡写道。
谢元初一愣,一时苦笑,「倒没想那么多。我……」
「你我交情不必多说,总归你是为了我,不过元初,你自己的日子也得过好了才能对我指指点点。」
谢元初讷讷,竟无言以对,一时也有感于太子的细心,沉沉道:「其实你这样也好,至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太子没有再说话,谢元初也不知说什么好,迟疑片刻方开了口,「殿下,今夜那些刁奴……能不能讨个天恩,饶他们一命?」那些刁奴并不知道自己骂的人是谁,说到底也是奉命行事,并未铸成大错。
「可以,都记在你的账上。」太子冷冷道,「毕竟这是你出的下策。」
谢元初讪讪,一路护送着太子出了侯府。
府门外,一辆青帷马车早已停在那里。
即将跳上马车的时候,太子忽然回过头,不疾不徐地说,「在我气消之前,不得踏入东宫半步。」
果真还是惹怒了他。
谢元初只好拱手道「臣知罪」,看着太子跳上马车,目送着马车消失在夜幕中。
车驾回到东宫的时候已经临近子时,寝殿中的灯熄得七七八八了,太子示意值夜的宫人不要出声,自己褪去鞋履,悄无声息的走进寝殿,靠近龙榻的时候,榻上一团黑影动了动,飞快朝太子扑过来。
「父王。」
太子一把抱住了撞向自己的棉球,放到龙榻上,像剥桔子一般将里面的元宝剥了出来。
「睡不着?」
元宝嘟着嘴点头,圆乎乎的脑袋直往太子的怀里蹭。他出生的时候并未足月,是以从娘胎里就带着弱症,睡眠极浅,常做噩梦,稍有响动便会惊醒。小时候一晚上四个嬷嬷轮换着带都累得不成样子,后来偶然发觉小皇孙放在太子身边时,睡得特别安稳,自那以后的每一晚,都是太子亲自带着元宝就寝。
「对不起,是父王回来晚了。」
「父王不用对不起,」元宝满脸地兴奋,他抱着太子的胳膊,仰着头巴巴地问,「父王,溶溶姑姑答应来东宫了吗?」
太子看着元宝充满期待的小脸,摇了摇头。
元宝顿时泄了气,仍旧不死心的问:「你有没有跟她说,我要娶她,她到东宫不用做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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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包子选娘亲 卷一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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