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梦里的那个他,程子阳觉得陌生,他在心里替那个他回答:‘不会。’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王嫣然呢,他喜欢的只有迟梅宁啊。
果然梦里的他当真回答:「不会。」声音冷的让程子阳觉得陌生又熟悉。
是的,不会,除了迟梅宁,他谁都不会娶,就是不知道在梦里的那个
他是不是也想的是迟梅宁了。
他的小娘子那么好,他一定是喜欢的。
「子阳?醒醒!」
程子阳眼前的景色消失,一睁眼对上丁延和曹戈焦急的眼神。
程子阳眨眨眼,心落了回去,还好他的小娘子还没事,还好他已经把人娶回家了。
「子阳喝药了。」曹戈和丁延两人见他醒了合力将他扶起来拿了碗黑漆漆的药过来,「喝了就好了。」
程子阳嗯了一声拿过来一饮而尽,梦中那些他也不再去想,倒是想起眼前的情形来。
在他病后之前还想与他交好的书生担心被他传染觉得晦气,再也不近跟前,倒是丁延和曹戈对他照顾有加,趁着客船靠岸的时候下了船去抓药然后熬了汤汁照顾程子阳服下。
喝了药程子阳又被曹戈背着上了一趟茅房,回来后又沉沉睡去。
程子阳苦读十余载,一朝中了解元,其中虽然也苦,却从未遇到这等事。本来他们只当程子阳水土不服,然而曹戈去方便的时候却恰恰听到一段话,也得知这段阴私的始末。
而当他听见对方遗憾程子阳命大时,他差点就跳出去与人争辩了。
若是换做丁延恐怕真就这么干了,可曹戈却也听出那人的声音,只将几人的对话仔细记了下来回去与丁延一番详说,丁延瞧了眼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脸色苍白的程子阳低声道,「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曹戈叹道,「不然又能如何,咱们如今哪有能力与李家抗衡。我们接下来只能多加注意,切不可再将吃食过他人之手,有什么问题只能会试之后再说。」
对这样的结果丁延自然不满,他倒是有心去告诉程子阳却被曹戈拉住,「他如今这样哪能再忧心,咱俩就多辛苦一些,往后饭食轮流去灶上拿,亲眼盯着总不会错。等子阳好了咱们再和他商议这事怎么办。况且这事口说无凭,到时李又鸣说不得倒打一耙说我们嫉妒才对子阳下手,别忘了他不曾接触子阳,咱们却日日接触的。」
丁延也没好的办法只能听从曹戈的建议。
两人说完,曹戈去灶上熬药顺便将晚饭带回来,他与丁延先照顾程子阳吃了饭喝了药这才顾得上自己吃。程子阳喝了两顿药精神好了些,对丁延和曹戈二人自然感激不尽,他露出虚弱的笑来,「多亏了丁兄和曹兄了。」
丁延安抚道,「咱们什么关系,哪里用得着说这些,你且好生养身体,待下了船离着考期也近了,切不可再逞能了。」
程子阳自然应下,万分庆幸能认识丁延和曹戈二人。
后面几日丁延和曹戈小心翼翼吃食不假他人之手,果然没再出问题。如此喝了三日汤药,在船即将靠近天津的时候程子阳总算能下地了。
到了天津船靠岸要在天津港停留一晚,三人趁机提了行李提前下了船,先去药铺找大夫给程子阳把了脉得知恢复的不错,这才去客栈开了间房打算休息一晚明日再登船前往京城。
一直到了客栈安顿下,曹戈和丁延对视一眼,才将他在船上听来的话说了一遍,他忧心忡忡道,「我怀疑李又鸣是不忿你得了解元这才故意针对你的。」
李又鸣?
程子阳眉头一挑,顿时记起那个将曹戈诗文据为己有,神情倨傲对他不屑一顾的人。他本还以为这次只是水土不服,没想到竟然有他的手笔。
见他眉头皱着沉吟不语,丁延气道,「可恨咱们如今人弱式微竟奈何不了他。」
程子阳见他气愤,宽慰道,「如今我已大好丁兄曹兄不必生气,李又鸣的事日后我慢慢筹划,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自然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三人说完这个难免说到春闱,如今在船上耽搁已经七八日,如今已经到了正月二十四,再过上十多天便是春闱的日子了。
曹戈有些担忧程子阳的身体,特意跑去客栈灶房定了可口又有营养的饭菜,回来脸皱着道,「李又鸣也带人下船住进来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程子阳眼睛一亮,「他也住进来了?」
曹戈道,「方才他的小厮也在灶房等餐,我出来的时候碰见李又鸣,他还道听闻你病了要来看你。」
丁延嗤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成了耗子了?」程子阳到时无所谓还有闲心开玩笑,「他要来就那就来吧,估计想看看我到底死没没呢。」
饭后没一会儿,李又鸣果真来了,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见程子阳还靠在床上,一脸关切问道,「程兄可好些了?」
程子阳一脸温和应道,「已无大碍,如今已然大好。要不是曹兄非得摁着我喝那劳什子药,昨日我便不喝了。」‘’
他话一出,李又鸣面上惊讶,「前两日瞧着你腹泻的厉害,今日
竟然大好,程兄身体果然不错。」
丁延在一旁道,「那可是,程兄在家便帮伯母干活,平日又勤加锻炼,身体可不比咱们弱鸡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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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小福女 卷二 V第61章[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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