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寻命封太医这几天便住在大内,打发了内侍,一个人缓缓走到隐凤院外,严霜正受刑完毕,跪在那儿听慎刑司的人训斥,见到刘寻过来,慎刑司的管事忙跪下行礼,刘寻冷哼了声,严霜抬眼看他一眼,双目怨毒一闪而过,刘寻挥退慎刑司的人,冷冷道:「你连只狗都不如,一只狗尚能忠心护主,你连咬人都不会?撒娇卖痴哄着她?太医说她心思郁结,你连撒欢儿都不会了?」
严霜呛声道:「姑姑御人都以军令,最恨手下人自作主张,她一贯循规蹈矩,不肯冒进,为了你什么不能忍?我身上无品级,拿不准尺度,你平日里要装仁君的派头,那一肚子坏水藏得深得很,我若坏了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怕姑姑要怪我,怎知姑姑身手明明更胜从前,却说病就病了?心思郁结,那也是前些天你招的,如今要怪就怪你那好弟媳,前未婚妻吧,你竟能容她活到天亮?」
刘寻寒声道:「朕自有办法替她还了这一跪之辱,少东拉西扯,你要品级,朕就给你,这次算朕有疏忽,忘了她如今的身份压服不住人,谁知道去个书院散心也能惹出事来!再有下次,你也不必留在她身边了!」
严霜冷哼一声:「我就知你这人伪君子得很,最爱找后账,当年丁皇后被姑姑一剑刺入心脏,你都能暗地命人吊着她的命,活活折磨了她三天才死,只是这雍王妃,将来你必要交给我!」
刘寻冷哼一声,拂袖进了院子内。
苏瑾喝了药,开始有些想睡,傍晚的时候不过只是有些咽塞喉疼,如秀却大惊小怪,非要让她躺着,让人去传太医。然而喝了药似乎烧得更厉害了,她额头烧得火烫,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将冰凉的帕子敷在她额间,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刘寻。
两人许多天没有见面,她心中的愧疚一直沉沉压在心头,又怕见刘寻,又想见刘寻,如今有些神智不清,她含含糊糊地说;「皇上。」
刘寻压着心头火燥,柔声和她说:「我在,你的药放在哪里?我给你用药。」
苏瑾摇了摇头,身子挣扎着似乎想要起来,然而额头和面颊火烧,显然又一时有些迷糊,刘寻压着她的肩头:「别动,你在发烧,告诉我你的药放在哪里?」
苏瑾有些难受地动了动头,长发湿漉漉的都是汗,她含含糊糊地说:「皇上。」
刘寻又是心痛又是喜欢她这样叫他,仿佛自己是她脆弱之中的寄托一般,他温柔地握了她的手回答:「我在,你想说什么?」
苏瑾脸上很是难过:「皇上,对不起。」
刘寻一颗心仿佛都被这句话给熬化了,他紧紧握着那只手:「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苏瑾什么都听不到,只是反反复复地嘟囔:「对不起,皇上,我救不了他们。」
刘寻轻轻擦着她的汗:「没什么对不起的。」
苏瑾却迷迷糊糊间似乎和过去的自己附了体,长夜漫漫,她坐在屋内,知道那个少年跪在门外,求她治病救人,可是她不能救,她的心痛得犹如尖刀戳刺,她喘息着仿佛要流泪一般:「对不起,皇上。」
她反复念叨着,刘寻则一次一次的答复她:没有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怪你,好了我知道了。最后她终于沉沉睡去,仿佛那些来自刘寻的谅解终于让她得到了心灵的安静。
蛩虫寂寂,叹息寒夜漫长,刘寻仿佛心碎了一般,怎么都舍不得离开这名女子。
苏瑾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全身酸痛,睁开眼看到刘寻坐在她床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垂着睫毛在沉思,她一怔,坐了起来,发烧中那些迷迷糊糊的事她已记得不太清楚,只记得刘寻一直在安慰她,刘寻看到她起来,放了书,自然而然地过来拿了个枕头放在她身后,问她:「还有哪里觉得不舒服么?」
苏瑾有些羞惭:「对不起……我一向身体挺好的,不知道昨天怎么回事。」
刘寻深深望着她:「太医说你中过毒,五脏六腑都曾受过重创,没有调养好,所以风寒一激病根就出来了。」
苏瑾一呆,看向刘寻,刘寻探寻地看着她:「太医还说了你如果不好好调养,下半辈子就要药不离口了。」
苏瑾了然,这具身体虽然经过血液透析全身换血,到底是受过重创的,虽然换了些内脏,终究有些后患,不过这次任务本来大家都以为是短期任务,能够很快完成,回去以后自然就要弃之不用了,所以并没有完全将这身体修补到十分无后遗症的程度,至于调养保养什么的,倒是没什么必要,她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刘寻看了她一会儿,摇了摇床头的金铃,如秀走了进来施礼,刘寻道:「给你家主子拿点热水来洗脸,再传御膳房,送吃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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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皇后闹和离 上 V第51章[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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