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清羽也觉得奇怪:「按礼数,她不该来这。大娘说秀珠关心阿奶,阿奶也喜欢秀珠,特意叫她来跟前照料。」
秀珠……秦蓁不知自己在不舒服什么,他们从小认识,喊一声小名不足为怪。
她哦了一声,没有兴致说话。
见李秀珠这么快被赶出来,周氏气死了:「是那个小妖精叫你出来的?我不是让你在跟前伺候吗,你多跟羽哥儿在一块,我才好借话撮合啊。」
李秀珠往屋子里回望了眼,大夏天的抖索身子,有些发冷:「不,不,我不敢,她样子好凶。」
周氏恨铁不成钢,不过她自己也没得理由,强行把秦蓁给拽出来。
一直等到夜晚子时初,周氏前去打发人:「秦蓁呐,你们先前住的屋子被我弄成仓库房了,里头杂物多得很,床上又窄又挤的,怕你这矜贵身子折腾不起,你就回去休息吧。」
秦蓁摇头婉拒:「侍奉祖母怎么能嫌累,我今晚同清羽轮流守夜。而且我回去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也不安全,不如留在这。」
箫清羽本也赞同大娘的话,一听到这,想到上回他们分居的事情,立刻转了思绪:「嗯,大娘不用管我们了,我和秦蓁在这守着。」
周氏说不动他们,暗骂一声离不开男人的小妖精,自己也困得很,就随他们,自个儿回房休息了。
以前的东屋被大娘堆放满了杂物,箫清羽再怎么清理,也只整理出一个狭窄的角落,连腿都抻不直,勉强能躺会。彻夜,夫妻二人就在守夜中度过,每人睡上半个时辰,就叫另外一人替换,这样频繁,是避免劳累过度睡着了,贻误冯氏的病情。
直到快天亮寅时,箫清羽再一次拖着有些困倦的身子,准备回房换班时,手腕被人给握住了。他低头一瞧,忙覆上去:「阿奶,你身体如何了,有什么需要?」
冯氏神情复杂,眼角隐含泪光:「我没事了,你们老是走动我睡不着,别过来了,去休息吧。」
箫清羽迟疑:「这」
「老头子就在外屋,我有事会叫他的。去吧,别来伺候了。」冯氏背转过了身。
这夜里起起睡睡,很不安稳。秦蓁被一碰就醒了,她揉搓眼睛起身。
「我这就去照顾阿奶,你放心睡吧。」
箫清羽将她按回去,坐着一点狭窄的床沿同她说话:「阿奶说我们出出入入她睡不着,叫我们天亮再过去。现在不用了。」
秦蓁噢了声,侧身往里挪动,腾出半块位置:「那一起睡。」
箫清羽迟疑的躺上去,调整了很久,两人都得侧躺,紧紧贴着,才能容纳下。
「是不是挤到你了?」箫清羽想外多挪些,但腰身被她手臂锁着,无可奈何。
秦蓁倦容上挂着淡淡浅笑,故意蹭动了下:「我不是经常跟你这样挤吗,我喜欢同你挤。」
她的两柔团儿紧实的贴蹭他,死寂的屋间发散来自她的幽香,她是这里仅存的美好。越是这样,他越难动半点慾念,他好像回到了,曾经睡在床下瞻望她的时候。
箫清羽伸手抚摸她鬓间的乌发,一根一根理顺在她后耳际,突然涌出伤感:「好像迄今为止,我还是不能为你做什么。这里很窄,也很冷。」
秦蓁昏昏欲睡的眨着眼,闻言,惬意的微笑:「以前在秦家,看过朱墙碧瓦,有奴仆成群,睡高床软枕,可我感到真切的冷。现在,才是真正的暖。」
箫清羽心头猛动,张口就叼住了她近在咫尺的唇。
秦蓁不甘示弱,嘶了一声,咬回去。
两人像玩闹一样互啄着,发出交织的欢笑声,刚刚的郁气不言而散。
白日里箫清羽要去山上,秦蓁留下来照应冯氏。
昼夜温差大,白日里酷暑炎热,秦蓁开了南窗与门口的风对流,关闭烈阳照进来的西窗,又打了盆水来,细致给老太太擦净了身子,换下她夜里穿的棉绒绢衣,改为轻便的布衫。
「阿奶,大夫来看过了,说你这是什么病?怎么不见煎药呢。」秦蓁怕大房抠门不愿抓药,主动提起。
这个鬼机灵,冯氏又羞又气,转身朝墙躺着:「就是头疼,不打紧,坐月子时洗冷水头留下的老毛病了。」
秦蓁拿捏不准这病情如何,轻声道:「不如我再请个城里大夫来,用药舒缓舒缓也好。」
「不用了!多事。」冯氏一口气吼得中气十足,赶紧虚咳了几声。
秦蓁秀眉微蹙,欲言又止:「那您歇着,我去煮点米粥来。」
病人的饭菜不跟他们混一起,怕过病气,也吃不了干饭,中午还要做其他人的饭菜,腾不开两个厨房,得错开时间做。放鸡骨、大米、水、姜片成一锅,升大火煮,开汆后拾掇柴禾出来,改小火慢炖。期间秦蓁把厨房的洒扫一块做了。眨眼半个时辰就过去,秦蓁舀起一大碗香糯的鸡肉粥,拌了点盐,趁热端过去。
走到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三个人的谈笑声,秦蓁脚步微顿,走进去,看到周氏坐在床头椅子上,跪坐在她先前位置的,是李秀珠。
周氏笑容登时凝住,像看到天敌一般:「你来做什么,走走走,有秀珠在这就够了。」
周氏嫌弃归嫌弃人,闻到鸡汤香味儿,麻利的站起来,走过去接住碗。
秦蓁一时意气,扣紧碗纹丝不动:「侍疾祖母是孙媳分内的事,不该劳烦李姑娘,让我来伺候吧,不然传出去怎么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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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绣娘 下 V第19章[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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