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们明明……没啊。」他用竹扇敲脑袋。
「不管你信不信,请出去,带着你的东西。」
仿佛一阵冷风吹过脖子,裴承志颤栗了下,匆忙起身:「那,那东西留下,我走了。」
秦蓁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偷偷拿出刺绣来绣。
往些年上门求亲的男人踏破了秦家的门槛,其中失落而归、口出污言者云云,她岂会怕一个裴承志。只是有点疑惑,他的揣测从何而来。
傍晚箫清羽归,开门入屋时,吓得床上女人一惊。
秦蓁想绣完一整幅图,今日天色又暗得晚,她不知不觉绣过了时间。这一刹那门开,仿佛被撞破什么,她急急将绣品藏在身后。
她的动作落在箫清羽眼底,他疑惑的看过去,面带狐疑,不过只一瞬,他转身关门,佯装什么都不知道。
同枕而眠时,秦蓁问他裴承志的事情,简略的提过下午的事,没敢将原话道出。
箫清羽郁闷,将第一回在裴家的事说给她听,就是那时露了马脚。
那个男人变得火热狂躁的夜晚,秦蓁当然不会忘记,当即了然,羞于提及那天的事,就没有再多问。既然裴承志并无实证,无需搭理他就是。
「对了,下午秦瑟可有来过?」箫清羽问起。
秦蓁慵懒的答,不甚在意的样子:「嗯,不过是来说一些沈家的事,还给了我一盒治疗伤疤的药膏,我正需要呢,没跟她推辞。」
姐妹感情果然不是很好,箫清羽没有追问下去了。过半晌,每晚例行的事让他心中一动,伸手过去。
她依旧没有拒绝,顺从的让他揉按伤口。
今晚外面虫鸣啾啾,叫得人心鼓噪。箫清羽掌心越来越热,沉沉的吸气。大小姐都不再抗拒他的亲近,他是不是可以,再进一步了?
带着忐忑的心意,他手不规矩的往上移了一些。
很快,掌下温热的柔荑落空,大小姐身子往里边挪了一些。
他垂落下手,瞳眸在暗夜中散着黯淡的光。
无力的双眼在暗夜中睁了良久。为什么,那一个早上,她主动抱住自己,柔荑轻抚他的脊背,这些难道是他的臆想?
箫清羽侧蜷着身,盯着身旁这座忽远忽近的小舟,她看似很近,等他想抓住时,又飘得很远。
月落日升,万物归于平静,万物又开始苏醒。他彻夜未眠,拂晓时分,她黝黑的发丝一根根变得清晰,柔顺逶迤在枕上,像一汪流动的潭泉。他忍不住伸手,拨弄她的发梢。
从上至下,像抚过绸缎。发尾有一些揉卷在枕下了,他探入,想将其整理出来。手指伸到荞麦枕下,无意触到了一样东西。
箫清羽念及下午她被吓到的刹那,往身后藏的东西,眼眸微闪。手不受控的,将秘密压在枕下的东西一点点扯了出来。
摊开压得平整的绸布,借着晨曦的微光,箫清羽视线触及到绣布上图案的瞬间,被惊艳到了。这是一朵姿态复杂的芍药花,上面似有风吹过,层叠的花瓣掀起,萼叶往一个方向微偏,勾枝缠绕,姿态各异。即便看不清颜色,他也肯定这是一幅鲜活的芍药花图。
箫清羽起身掌灯,走到门外去,仔细打量手帕。半晌,他提上秦蓁给他做的鞋,对比上面的水纹图案。
他虽不懂刺绣,但能对照得出,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她进门后未曾用过这么华丽的帕子,是拿去卖的,还是,她一直未跟秦家断了联系?
秦蓁又歇了两天,能下床后,自然不会错过赶集的日子。告知了家里人一声,怀揣周氏给的掐算好的钱,步行去了城里。
故意绕了几处荒僻的小道,秦蓁来到了城郊绣坊。
最近绣庄稍有起色,云霜忙着外出去选购布料,宫如雪在加紧收徒训练新人,只有纪昭抽出点时间,招呼秦蓁。
坐在自己的地盘,秦蓁悠闲的啜茶,闻着宫如雪细心添置的百花香,上回提过一次的。
边听纪昭禀说绣坊的情况:「杭蜀绣庄有我们的加入,并不是丝毫起色没有,不过,还是些小生意。从前的大客户流失掉了,还需慢慢累积。东山再起可并不比白手起家简单。」
秦蓁知道,姐姐们怕她一次次听到这些平淡的消息,会心态不稳剑走偏锋,每回都要夹带两句宽慰她的话。她平和笑道:「我懂的。不过眼下我需要你们办一件事,我们的刺绣镇宝之一‘春江花月夜’,你们可找时间绣好了?」
既是刺绣镇宝,并不是临时按客人订制所做,而应一开始就绣出,故而这么问。
纪昭心头微跳,秉着她是东家,不能因年龄而小觑的态度,压下疑惑老实交待:「不瞒东家,二十一位绣娘紧赶慢赶,前天才完成了一幅。如需展览或兜售,还需东家完成朱雀的眼睛和天边的彩霞部分。」
「带我去作坊吧。」
「……是。」
箫清羽尾随到这个偏僻的绣庄后,见迎她的人是纪昭,而不是林渊,他就没有多逗留,折回了城中。
杭蜀绣庄,他盯着招牌上几个大字,虽不识字,但议亲时曾随家里人来观摩,这里就是秦家开的绣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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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绣娘 上 V第49章[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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