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后答应一声,伸手扶正皇上头顶冠冕,「这一年多,皇上辛苦了,好在如今毒瘤已清,皇上歇一歇,尽管大展拳脚吧。」
皇上这才高兴,扶着太后的椅子站起身,说:「那我回去歇着了,母后。」
太后知道这时候不能纠正他,便点点头,扬声叫徐若诚进来,「好好服侍皇上就寝,记得喝一碗醒酒汤。」
徐若诚答应着扶皇上出去,太后轻轻一叹,亲信老嬷嬷自内殿过来,劝道:「娘娘也歇着吧。」
「嗯,京华呢?」
外面进来宫人禀道:「殿下和郡主出门就遇见了齐王殿下,郡主已经回房就寝了,齐王殿下和太子殿下去了流芳院。」
太后:「……他怎么没回家?」
「齐王殿下没说。」
太后不禁烦恼:「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老嬷嬷笑着劝道:「娘娘如今才省心呢,郡主做了太子妃,以后日日在您跟前,多好!咱们王妃也有了身孕,明年你就抱小孙子了!还有皇上,老奴没什么见识,但皇上今日借着酒同您掏心掏肺,不也是为了让您安心吗?」
太后听得怔了一会儿,才笑道:「你说的是,我真是越年老越多虑,罢了,不管了,睡吧。」
许京华和刘琰牵着手刚出望春宫大殿门,就迎面撞上了齐王,吓得她一甩手,跳开两步,结巴道:「叔、叔父,您、您没回府啊?」
齐王眯着眼,看看她,看看太子,绷着脸道:「我突然想起有点事要与娘娘说。」
「那五叔等一会儿吧,父皇在同娘娘说话。」刘琰比许京华镇定得多,「要不要叫人给五叔上一碗醒酒汤?」
齐王摇头:「我就没喝几杯酒,你不用管我,倒是刘瑜几个小的,好像喝得不少,正闹腾着,你去瞧瞧吧。」
刘琰转头看许京华,许京华忙说:「你去忙吧,我回房睡了。」
「嗯,这么晚了,五叔干脆也别回府了,一会儿去流芳院,同侄儿们一处歇着吧?」
齐王哼哼两声:「好啊,有些日子没见你,我正想同你好好聊聊。」
「好好聊聊」四个字,被齐王说得千回百折,一听就不怎么好,刘琰却知道早晚有这一遭,笑着答应:「那侄儿扫榻以待。」
许京华怕齐王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等刘琰走了,小心翼翼解释:「叔父,方才……是皇上把他的手交给我的……」
「他是谁?」齐王冷着脸问。
「……太子殿下。」许京华小声回。
其实齐王已经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借这俩小的一百个胆子,没有太后和皇上允许,他们俩也不敢在这里就公然手牵手。
但齐王心里还是不舒坦,他看看左右,抬抬下巴说:「我送你回去。」
许京华老老实实跟在齐王身边,往偏殿走。
「你是铁了心,要跳这个火坑,是吗?」
「火坑?」许京华惊得回头直看,「叔父你说什么呢?」
齐王道:「放心吧,走这么远了,他们听不见。」
寒冬深夜的望春宫十分安静,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听不见其他声响,齐王的声音也放得很轻,「你以为太子妃是什么好位子不成?我和娘娘说过一句话,本朝从僖宗皇帝起,就没有一个太子妃活着登上后位。」
齐王侧头望向初初有了少女模样的侄女,「这不是火坑是什么?」
「您少吓唬我,章德皇后、闵烈皇后都是因为赶上乱世了,能拿来比吗?」
「你以为太平盛世就没事了?胡贵妃是怎么变成胡宝林的?」齐王问完,见许京华满脸不赞同,自己叹气,「算了,现在说这些,你也听不进去。」
许京华道:「我知道叔父是为我好,但我认真思量过,做太子妃是不容易,也没人能保证他一辈子不变心,但我不能因为结果可能不好,就直接放弃心里在意的人吧?我不信真有人怕噎着就不吃饭了。」
她还反过来给他讲上道理了!
许姑娘的道理却还没讲完,「饭是一口一口吃的,路也只能一步一步走,往后的事,往后再说。」
「你真这么想?」
许京华认真点头,齐王叹口气:「好吧,既然你想清楚了,叔父也就不多嘴了。反正不管以后怎样,我都是他五叔,他要敢变心,大不了我倚老卖老收拾他。」
许京华扑哧笑了:「您哪儿有老可倚啊?放心吧,我这么厉害,怎么会让人给欺负了?」这时他们已经走到许京华房门口,她压低声音,和齐王开玩笑,「就刘琰那娇弱的样子,真打起来,他可未必打得过我。」
齐王一乐:「你就淘气吧。行啦,回去睡吧。」
许京华还不放心:「哎,叔父,您去哪儿啊?回府还是?」
「我去找我们娇弱的小琰儿聊聊,放心吧,我不骂他。」
「哎!您可不能告诉他我说他娇弱!」许京华赶紧说明。
齐王摆摆手,偷笑着去了流芳院。
流芳院安安静静,钱永芳把齐王引到刘琰住所时,太子殿下已经换了家常袍子,正歪在炉边煮酒。
「五叔先去洗把脸吧,解解乏。」刘琰起身建议。
齐王点点头:「你先坐。」
洗脸更衣回来,炉边多了一桌小菜,还有两碗热汤面。
太子殿下亲自执壶,给齐王倒了杯酒,道:「我看五叔在席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就让他们煮了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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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殿下当公公 卷三 第50章[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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