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的家仆在金陵报了案,只是还没有线索,这事就还没往京城里报。现在怀疑可能是有匪贼潜藏在那路段,金陵那边在搜山,准备有结果再上折子到京城来。
六指的尸体,肯定是贾永望不假。
赵晏清看得神色凝重,把信给了初芙。
看到确定了的身份,就代表先前的推断一切都有可能。
「初芙,我得再去查查贾家究竟和皇后有什么关联。」或者是刘家近期得罪了什么,还有一个,他屡次打了陈家的脸,陈家那里有没有做手脚。
陈家来的那个人,在十五之后时候离京了!
如果是陈家的话,针对刘家也好,针对太子也好,绝对是有动机。
只是这话他还不能和她说。
「你去吧。」谢初芙站起身,阳光正好落在她面上,肌肤玉一般泛着莹光。
赵晏清也站起身,想到她对自己的信任,但自己却有事情要瞒着。齐王身上又还背着杀了他的血案,他在光晕中有一瞬的恍惚。
如果这事和陈家相关,如果她后来也查到齐王做下的事,她会怎么样。
「这事能先给我舅舅说吗?殿、殿下?」
谢初芙正征求他的意见,却猛然被他抱住了,很用力那种,让她有一瞬都呼吸不过来。
「初芙。」赵晏清难得有这种惶惶,喊了她一声。
她想应声,他却已经低头吻了下来。不同以往的轻轻一碰和温柔,带着几许烦躁的情绪,让她尝出了他的不安。
这是怎么了?
她被勾了舌,双手放在他胸膛上,想推拒的动作,慢慢却成了圈抱在他腰间。
不管他是怎么了,这时候,她不想推开他。
直到唇发麻发疼,赵晏清才算是离开了肆虐的唇瓣。
他深深看她一眼:「初芙,这事先不要和寺卿说,我先去查查。」
谢初芙点点头,他似乎就松一口气,看着她像是被雨露滋润过的娇艳面庞,转身大步离开。
初芙追了两步,喊他也没有没头。
——他唇上沾有她饭后补妆的胭脂啊。
她抿抿唇,站在门口无言。两个嬷嬷其实早看到了,再侧头一见她双唇比抹了胭脂还艳红,哪里还用再确定。
他们殿下真的很喜爱准王妃。
叶嬷嬷就上前笑着说:「王妃,我看今儿就到这里吧,您好好歇休,明儿奴婢再来。」
林嬷嬷闻言变了脸色,暗恨地掐着帕子,都能用目光在叶嬷嬷身上戳个洞来。
这该死的老东西,居然抢先去讨好王妃了!
林嬷嬷不示弱道:「奴婢觉得早晨来也没必要了,以后都改到午后吧。」
叶嬷嬷当即也瞪了过去,这心机老婆子,来抢功了。
谢初芙站在门口,莫名奇妙。
这两人怎么了,不过能偷闲,她有什么不应的,全两人回了个温婉的笑。两位嬷嬷也眯了眼笑,这算是讨好成功了。
赵晏清从国公府正门离开,好不容易才潜进国公府的谢擎宇气得脸都红了。
这……这厮居然都光明正大出入国公府,这且不说,他一个大男人,嘴上那么艳红的是做了什么!!
赵晏清从护国公府出来,一路回了王府。
他吩咐永湛给自己换衣裳。
永湛惊道:「殿下,你要去睿王府?怎么去?!现在正是白日,睿王府即便封着,也还是有侍卫巡守的!」
「你只管把我送到睿王府后巷就可以。」
「殿下。」
永湛心中忐忑,但赵晏清决定的事情,就不会再听他的劝,最终也只能帮着给他更衣。
在更衣的时候,看到他还包扎着的伤,上面有点点血迹。
血迹已经干了,呈现出深暗的颜色。
这是昨晚上和那个猪八戒面具人动手时绷伤的。
从受伤到上朝,他们家殿下不过歇了一天。永湛心疼,帮他整理着腰带说:「殿下,您要找什么,让属下去就是。您再乱动,烧伤好不容易才结痂,再裂开又得再受苦。」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家殿下十分能忍伤痛,就好像是铁打的一样。对这些伤痛完全不屑一顾。
「我要找的东西你找不到。」
赵晏清不欲多言,一身不起眼的藏蓝粗布衣穿好,再带了个家仆常用的玄色帽巾,暗中又出了府。
他要回自己书房找以前收起来的东西,一份早年在宫中抄录出来的卷宗。
若不是出了贾永望被烧死的事,他可能还想不起来有这么样东西。
早些年,刘皇后有一回大病,太医说病情以前刘皇后也有过,这个早前是刘皇后刚进宫的时候。
刘皇后犯病后就什么都用不下,有时迷糊中还会呢喃几句春云。
春云就是贾春云,贾永望的妹妹。他和太子急得没有办法,就去翻刘皇后的起居注,看看那些时间都是吃用什么。因为贾春云早不在了,他顺带还去调了贾春云的档案。
今天谢初芙问他贾春云是真病假病,他沉默是因为档案确实写的病死,但却没有记录病症。
宫中很多时候会在处理莫名死亡的人就记个病而不治、身亡,其实这死就是有蹊跷,只是宫里每年死的人不少,久而久之真真假假掺一起,也没有人提出过什么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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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居心不良 卷二 V第09章[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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