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口无遮拦,我说错了……」
潘栩忙拿帕子去给张居思擦眼泪,「快别哭了。」
他不劝还好,一劝,张居思哭的更厉害了,哽咽道:「谁家的正房太太不是三年无所出之后,通房、姨娘之类的才能断了汤药……你们潘家是度量我年纪小,这样子哄骗我吗?」
「思儿,真的没有!」
潘栩急的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我发誓,秋桂的事情我是一点儿都不知情。」他是真的弄不清其中的缘故。
「我和你七夕一见,便一心倾慕,那起子无关的人,如何能再放在心上?」
张居思也不看他,独自哭了一阵,才坚决地:「秋桂肚子的孩子必须除了,不然我心难平,面子上也过不去。」
「思儿!」
潘栩惊住了,「那是一个孩子,不是猫儿狗儿的……」
「你更想说,他是你的孩子吧!」
张居思讥讽道:「新媳妇刚进门,你就有了孩子……事情传出去,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你的名声还要不要?」
潘栩沉默不语。
张居思还要再说话,安嚒嚒挑帘子进来了,给俩人屈身行礼,暗示性地开口:「少夫人,要不请夫人过来一趟吧。二房的事情您还不熟悉,料理不好也是有的……」
张居思明白安嚒嚒的意思。潘夫人是潘家正经的当家主母,最重礼仪和规矩。秋桂交给她发落。一不伤自己和潘栩的情分。二也不会轻易地饶了秋桂,毕竟潘家清流门第的名声还是最主要的。
她摆摆手:「去请母亲过来。」然后又让屋里其他的无关人等都下去。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潘夫人就挑帘子进来了。她在路上已经听安嚒嚒说了事情的经过。
「母亲安好。」
潘栩夫妻俩纷纷起身行礼。
潘夫人却没有搭理自己的儿子,径直去了儿媳妇身边,拉着她的手:「好孩子,让你受了委屈。」
「母亲……」
张居思的眼泪恰到好处地又流了出来,话都说不成了,「谢谢……母亲理解媳妇儿……」
「好孩子,你放心,母亲会为你出气的。咱们潘家是正经的人家,怎能容许这样算计主子的贱婢。」
潘夫人大气地摆手,和安嚒嚒说道:「把那贱人给我带上来。」
安嚒嚒应「是」,很快就带了秋桂进来。
秋桂看见潘夫人也来了,就知道事情闹大了。她进门就跪下了,言辞恳切:「夫人,奴婢没有别的心思,孩子也是不小心怀上的。」
「你藏了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我懒得和你废话。你一个贱逼而已,想单纯靠着肚子扶正位置,想的还真多。」
潘夫人冷哼一声,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大丫头柳儿,吩咐道:「灌她一碗红花,等孩子落了后,打一顿板子,赶出北直隶。」
秋桂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事情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母亲。」
潘栩不忍地替秋桂求情:「那是我的孩子啊……再者,这样的处理,终究是太残忍了。」这一顿操作下来,秋桂怕是连名都没有了。
「你闭嘴。」
潘夫人骂儿子:「我宽容待下是好的,但也要分谁,秋桂根本不值得。母亲活了大半辈子了,后宅院的是非比你看的清楚。」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又无谓的善良。
「思儿,母亲最是喜欢你,你快求一求母亲,让她留下秋桂吧。哪怕生下孩子再处置她呢。」
潘栩眼见着说不动母亲,便去拉了张居思说话:「孩子生下来就养在你的名下,和秋桂一次面也见不上,不耽误什么的。」
秋桂「咚咚」地磕头:「二少爷,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怎么说也是孩子的生身母亲。」
潘夫人厌烦地瞪了她一眼,「堵上她的嘴。」
几个身墙力壮的婆子上前几步按住秋桂,汗巾子不容分说地捅到了她的嘴里。
张居思挣脱了潘栩的手,看也不看他:「……我赞同母亲的做法。」
「思儿……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的心?」
潘栩叹了一口气,又看向潘夫人:「母亲,这孩子我一定要留下的。他是您的第一个孙子啊!您就不想看着他承欢膝下吗?大哥和大嫂到现在还没有生养,您时常地提起来,不是也觉得遗憾吗?」
潘夫人没说话,给自己倒了盏茶水,喝了几口,和张居思说话:「我只听媳妇儿的意见。」儿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孩子一生下来就养在张居思的名下,也不是不可以。
她之所以刚才说的那样刚硬,不过是为着张居思的身份,她可是当朝阁老的妹妹……张居龄是皇上眼前最红的宠臣。他们潘家如何惹得起?无论如何,这事也得张居思自己同意。
但是栩儿的亲骨肉,她的亲孙子,一想起来就会舍不得……
一个贱逼之子还想当二房的庶长子或庶长女?做梦吧。张居思态度倔强:「母亲说的方式就挺好的,媳妇儿没有别的意见。」
「你……」
潘栩实在没有想到张居思会如此地坚持:「我不许!」
「你凭什么不许?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就凭我是孩子的父亲……」潘栩自知理屈,声音都弱了下来。
潘夫人喝完一盏茶,又给自己满了一盏,像是没有听到儿子和儿媳妇的僵持不下。
张居思气的耳根子都红了,她一把扫落了小几上的盏碗,「潘栩,你少欺负人!我嫁给你,不是让你欺负的。」
满屋子的人都被唬住了,潘栩一下子护在了潘夫人面前:「张居思,你休得胡搅蛮缠!在母亲面前,你发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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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安宅有术 卷五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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