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政敌以后 卷二 V第32章[01.03]

  李婆婆笑了一下,「你呀,看谁都不像坏人。不过你这次倒是没有看差,他们二人目光清明神情坦荡,一看就是磊落的人。只是两位公子出门不带随从不带下人……不像是出来打猎倒像是……」
  说到这里,她没有接着说下去。王老汉等了半天,也不见自家老婆子把话说完。只觉得脑子里稀里糊涂,生怕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老婆子,你可是看出什么不对劲?」
  「你没有去过宣京不知那里是何等的繁华,更不知道宣京城中的公子贵人行事如何的放荡不羁。我在闺中时,曾听过一些匪夷所思之事。世间有些男子不爱红妆爱英武,偏生就喜欢男儿。这种喜好到底不太光彩,那些人大多私下行事。今天的这两位公子生得如此出色,一看又是好人家的儿郎,怕不是私奔出京的?」
  王老汉显然从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惊得是嘴巴张了又张。
  「还有这样的事?」
  「只是我猜的,大户人家规矩多什么嫡庶啊门当户对啊,若他们真是那样的关系怕是为两家人所不容。看他们的样子应是困在山有几日,也是不容易。你莫在他们面前露出端倪,免得他们不自在。」
  王老汉连连应道:「这个我晓的。宣京真可怕,怎么什么人都有,幸好你逃了出来。我一定仔细交待山儿,千万不要去那个地方。」
  李婆婆似乎地长叹了一口气,那边再无声音。
  他们不知道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耳目比寻常人本就要灵敏一些。加上屋子隔音极差,便是他们说得很小声,这边的晏玉楼和姬桑都听得一清二楚。
  晏玉楼把头埋在姬桑的怀中,压抑着自己的笑声。这个时代的人脑洞也这么大的吗?居然认为他们是私奔出来的一对男男。
  她贴着他耳边道,「我们像私奔的?」
  不过私奔这个建议,听起来倒是不错。要是哪一天她的身份败露,或许可以来一个金蝉脱壳,两人私奔到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过小地主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在京中呆不下去,我们就私奔吧。」
  「好。」
  翌日天未亮,便听到隔壁悉悉索索的声音。老两口轻手轻脚地下床,不多时满屋子都是米粥的香气。
  昨天因为是临时赶上的,他们喝的是糙米粥。今天早上的粥是老两口精心准备的,自然不再是糙米粥而是白米粥。
  晏玉楼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李婆婆,发现对方的言行举止确实有种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官宦人家养出来的气质。联想到昨天老两口的对话,她猜想李婆婆应是京中某个大户人家出来的。
  吃完饭后,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我听大娘说话似乎是宣京口音,不知大娘可是宣京人氏?」
  李婆婆愣一下,倒是没有否认,只道她好耳力。
  「不日我们便要归京,不知大娘可有话要捎回娘家?」
  王老汉看过来,老婆子不是说这两人私奔出来的吗?怎么还要回京?他心里犯着嘀咕,面上多少带出一些,在两人之间打量。
  姬桑目不斜视,晏玉楼看着李婆婆。
  李婆婆苦笑一声,「我母亲早亡父亲也已去世,家中是庶兄当家,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再者出京多年,那些人怕是都以为我早就死了。」
  这番话说得不清不楚,倒也不难猜出大概。无非是嫡庶之争,最后庶出的当家,嫡出的转眼从天下掉到地下。
  「你既是嫡出的姑奶奶,万没有避让庶出的道理。便再是庶兄当家,也不应看着你过得如此落魄。我这人向来爱抱不平,你若有什么隐情不妨说与我听,或许我还能帮上一些。」
  王老汉浑浊的眼睛一亮,「这位公子此话当真?我婆娘被人害得苦……」
  「孩子他爹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这么多年我早已看开,那些东西他们拿去便拿去吧,都是身外之物,哪有性命重要。」
  晏玉楼眯起眼,嫡庶之争谋财害命并不鲜见。只是李婆婆是女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她那庶兄何至于起杀心。
  她看了姬桑一眼,姬桑这才开口。
  「如是你的东西,万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你莫要有顾虑,我们二人在京中颇有些权势,你只管把冤屈说出来我们定会替你讨回公道,权当是报你们的收留之恩。」
  王老汉看出一些门道,只怕自家老婆子猜错了。这两位公子哪里是什么私奔出来的,说不准真是进山狩猎迷了路。
  同样的话听在不同人的耳中,会引起不同的效果。相比王老汉的心思简单,李婆婆心下只有震惊。她当年身为伯府姑娘,在京中都只能看人脸色行事。宣京权贵何其多王公贵族无数,敢说在宣京有些权势的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只是他们二人如此年轻,到底是什么来路?他们真的能帮自己讨回公道吗?
  思量再三,咬牙狠心。
  她都这把年纪,活得也算是够本了,还有何可畏惧的。要是能拿回母亲的东西,那她的山儿也不至于这般辛苦奔波。
  「两位公子大义,且容我慢慢说来。」
  李婆婆原名李蓉娘,是宣京乐安伯府的嫡出大姑娘。生母体弱膝下仅她一女,反倒是府中的姨娘们各有所出,乐安伯府也算得上是子孙繁茂。
  她庶长兄的生母王姨娘,是其父的表妹,不光育有庶长子还育有庶长女,深得父亲的宠爱。她的父亲之所娶她的母亲,不是因为门当户对,而是因为她外家的家产。
  她外家是商贾,当年她母亲嫁进李家时带进万贯家产。那些嫁妆一半充公一半是她母亲的私产,那一半的私产若无意外便是她的嫁妆。
  事情的起因也正是那些东西,她母亲去世后王姨娘当家。父亲本就是个闲散伯爵,没什么作为,更不管后宅之事。
  为了谋她手里的东西,王姨娘陷害她与一名家丁有染,并捏着这个把柄要将她嫁给自己的娘家侄儿,好一口吞下她的嫁妆。
  王姨娘的侄儿是个嫖赌之徒,她如何能嫁?
  不想威逼不成,王姨娘便将她与家丁有染的事情传扬出去。女儿家出了这样的丑事,莫说伯府不能容,便是族人也容不下。
  无论她如何辩解都没有人信她,最后她被送到京外的庵堂静修。便是这样,王姨娘也没有放过她。那庵堂的尼姑被王姨娘买通,居然想谋害她。
  她假装不知,寻着一个空隙逃出来。
  没有路引举目无亲,可怜她堂堂伯府的嫡出小姐只能装成乞丐沿路乞讨去投奔自己的外祖一家。谁成想外祖一家被人灭门,家财都落入旁支之手。
  王姨娘却并没有放过她,她东躲西藏在一次逃亡中摔断了脚。因为要躲着抓她的人无法安心静养,骨头没有长好成了跛子。走投无路之时,她想一死了之。最后被一山中猎户所救,此后便与猎户隐居山林,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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