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政敌以后 卷一 V第65章

  至上的是权势,是富贵。
  爱情之于她,并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东西。陛下年幼,她肩上的担子沉重。真要儿女情长,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她的身份不会变,那个人只能是她背后的男人。骄傲权重如姬桑,不可能甘于成为她背后的那个人。
  万一幕后的那个人是他,那才可怕。试想他一面哄着自己,一面在暗地底捅刀子置她于死地,不动声色间不仅瓦解侯府,还彻底收服自己,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虽然告诉自己他不是阴狠之人,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除掉侯府之后,他完全可以掌控年幼的陛下。国公府一家独大,在京中再无世家可以相提并论。而自己……如果他还有兴趣,或许她会成为他府上一个见不得光的禁脔。
  思及此,浑身一凛。
  如果真是那般,自己不得不防。自由与家人,都比男女之情重要。她差点一时头脑发热,连这样的现实都看不清楚。
  深思熟虑过后,长长地叹一口气。近两日似乎叹气的次数多了,这可不是自己平日的做风。默默提笔回了已知两字,放走信鸽。
  姬桑收到信后,盯着上面的字出神。
  府中的幕僚认为这是一个大好时机,荣昌侯两面受敌,要是此时国公府出手,必能打压侯府的气势。到那里,侯府必然元气大伤,再不可与国公府媲敌。
  以苏问为首的幕僚们献计献策,群情激昂个个都主张一举灭掉侯府的威风,却见国公爷始终一言不发。
  第一次回信只得一个哦字。
  第二次是已知二字。
  她是不是根本不曾相信他?
  李太原的动作不慢,到底在顺天府尹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颇有些路子和手段。王澋和张向功身份存疑或是前朝余孽的传言快速传开,关于他们的死因也定性为被余孽同党灭口。
  前朝余孽四个字,足以令百姓禁言。谁也不敢多问一句,私下都不敢过多议论,就怕被当成同党,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同时流民的事情也瞒不住,陆续有人抵京,在京郊乞讨。民间有些流言,说什么的都有。两天后,京中终于收到来自浒洲的奏报。
  奏报详细说了官银被劫官差被杀一事,当地各县衙门都有开仓放粮的举措。然后终究是杯水车薪,不能解燃眉之急。
  赵岳不过四岁,哪里能圣心独断。朝堂上两派官员争得耳红面赤时,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看着晏玉楼。
  晏玉楼用眼神安抚他,他懂事地坐直身体,努力装出威严的样子。
  这样的情景很是常见,无外乎两派官员之争。姬氏一派的官员一口咬定灾银被劫是场阴谋,怀疑是浒洲知州阮从焕勾结匪患做了一场戏私吞了灾银。此言一出,便有人主张先拿阮从焕归京,再细细审查,定要将灾银被劫一事查个水落石出。
  晏氏一派的臣子定然反驳,此事事发浒洲边界隘云关。隘云关东属浒洲地界,西则是饶洲地界。官银被劫之处正是隘云关外一百里的隘云谷,所以灾银被劫或许与饶洲辖内治理不严有关。若论责任,饶洲知府程梁责无旁贷。焉不知是程梁起意陷害嫁祸阮从焕,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两派之间相互掣肘,一直都是毫不相让。当年晏玉楼会把自家四姐夫派到浒洲,就是想牵制隔壁的饶洲知洲程梁。
  程梁正是程风扬的嫡亲二叔,清河程家的嫡次子。程风扬的母亲是老信国公夫人的表妹,是以程家是姬氏一派。
  两派人唇枪舌战,毫不退让。
  姬桑漠然静立在前,晏玉楼同样面色平静。
  她暗自庆幸自己及时清醒,没有陷在不确定的男女关系之中。朝堂争斗,岂能有半点马虎。今日他那一派的官员字字见血,势要押解四姐夫归京。如此绝情,哪有半点情分可言。
  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简直是一派胡言!
  幸好她有所准备,不至于被动。心里也有了底,没有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便是面对这样的场面亦不觉得失望。
  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而言,充足的睡眠才是身体的根本。不到卯时就起,四岁的赵岳哪里受得住。臣子们争执激烈时,他只觉阵阵困意袭来好想睡觉。他是皇帝,再小也知道不能在此刻打盹。一双清澈的眼睛睁得大大,目光发直。
  这是晏玉楼教他的法子,要是觉得困了,就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模样,她不由心疼。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知道什么是江山社稷,什么是黎庶疾苦。
  眼见着争论不下,两派官员各执己见互不相让,她提议暂时退朝。赵岳一听她提退朝,眼神一亮期待不已。身后的内侍见信国公未反对,便大声高喊退朝二字。
  文武百官鱼贯而出,待臣子们都走得差不多,姬桑和晏玉楼才出了大殿。行至端阳门处,晏玉楼姿态从容地对姬桑做了一个相请的姿势。
  他眼眸晦涩,看不出什么情绪,长腿一迈先一步出宫门。
  檀桓跟在晏玉楼的身后,看到她的举止,不由夸赞,「侯爷谦和礼让,令下官佩服。下官听到浒洲万千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深感悲痛。下官以为当务之急,应尽快追回丢失的灾银,解浒洲之困。无奈有人力主将阮大人押解归京,再细细审查。这一来二去,灾情不得缓解,可怜那些浒洲百姓,嗷嗷待食……」
  「檀大人此言甚是,无论我等朝廷官员如何主张,首先还是得以灾民为重。浒洲出事,本官痛心疾首。无奈有人为一己之私,不顾大启江山不顾天下社稷,令人心寒。」
  檀桓抚着须一脸深以为然,不停点头。
  「侯爷心忧天下,令下官心生仰慕。」
  晏玉楼看着姬桑远去的背影,如常道:「檀大人为官多年,初心不改一片赤城,也让人十分敬佩。大家一朝为官,同为陛下分忧,理应抛却个人恩怨事事以江山为重。朝堂分歧同为社稷,想来国公爷亦是如此,只不过是在方法上略有不同。」
  胡须花白的檀大人又是一阵感动,满脸钦佩。
  出了宫门,晏实小跑着过来,扶她上马车之际,道:「侯爷,方才国公爷身边的人给奴才留口信,说是国公爷在逸品居等您。」
  她垂眸一顿,上了马车。
  晏实以为自家侯爷定不愿赴国公爷的约,也未吩咐车夫。车夫只当主子要直接回府,不紧不慢地越过逸品居。
  「停一下。」
  她一出声,马车立停。晏实扶她下马车,她回头看着逸品居三字,径直走进去。晏实紧跟其上,唯恐有人冲撞自家主子。
  逸品居是茶楼,主要卖些茶水点心。大堂正中设有台子,一般都是说书人的地盘,有时也会请一些戏曲大家唱上几段。
  此时尚早,大堂空无一人。小二忙着擦拭桌椅,准备等会迎客。掌柜的瞧见她进来,恭恭敬敬地上前低语说国公爷在二楼。
  「带路吧。」
  掌柜领命,卑躬着身体将她引到二楼最里的雅间,小声说着国公爷就在里面。然后恭敬地退下去,不敢多看她一眼。
  她眉眼疏淡,轻咳一声,门便从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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