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盒放进屋里,宋余音招呼他进屋说话,照谦迟疑道:「我就不进去了吧?我怕师兄他揍我。」
「你管他作甚?」他又不敢在院子里说话,又不能出去怕被人撞见,那就只能在屋子里说,「你我问心无愧,也不必关门,就坐在这儿小声说便是。」
她一个姑娘家都能如此坦荡,他也不该再斤斤计较,想通后照谦不再墨迹,大方进屋,问她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上回在河边撞见时谦沐浴已是难为情,这回她可不敢说自个儿方才又看到他出浴,只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说,人的胎记会不会莫名消失,而后又突然闪现?你见多识广,听过这样奇特的传闻吗?」
「胎记?应该不好消除吧?」却不知她问这个作甚?猛然想起她曾说师兄身上没胎记,照谦便能大概猜到,「你是在说我师兄?」
点了点头,宋余音也顾不得尴尬,鼓起勇气向他打探,「你与他相处最久,肯定看过他后背,他背上真的没有胎记吗?」
「没有,」摇了摇头,照谦记得一清二楚,「我们经常一起下河沐浴打水仗,他后背肩胛骨处有一道疤痕,腰间并无胎记。你不是也看过吗?怎的今日又质疑?」
「因为……」她不擅长撒谎,有什么话总想说出来,尤其对朋友,可方才的情景又太难为情,她才迟疑着不敢坦白,照谦最见不得旁人欲言又止,真如在他心上挠痒一般,「咱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跟我直说呗!话说开后,有什么疑问我才好帮你琢磨,指望你一个人瞎想,怕是想到地老天荒都想不明白。」
的确如此,她已然煎熬了一个时辰也没能想明白,兴许说出来之后他能找到玄机呢?
思及此,宋余音再不犹豫,遂将方才之事说了一边,照谦听罢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所以你已经是第三次看到我师兄没穿衣服了?」
经不起玩笑话的宋余音顿时红了脸,声如蚊蝇般澄清道:「怎的没穿?穿亵,裤了呀!」
好吧!这也算,勉强止住笑意,照谦又问,「你说你二人当中还隔着一架屏风,那怎能瞧得清楚?」
一想到自个儿看过他好几次,宋余音只觉这脸都要被自己丢光了,可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探查清楚,不得已之下,她才说得格外详尽,「绢纱屏风又薄又透,可以瞧见的。」
仔细思量间,照谦猜测道:「那屏风上应该有图案吧?兴许是图案遮挡,你看花了眼,误以为是胎记?」
这倒也不是不可能,但她总觉得自己不可能花眼,「当时他也很紧张,立即转过身去穿衣裳,我感觉他是心虚,不想被人看到才着急赶我走。」
「我师兄这人吧!不苟言笑,大抵不习惯被姑娘家看,是以才会请你离开。」照谦看过他后背太多次,是以坚称没有胎记,可宋余音始终忘不了那一幕,但她对时谦毕竟不熟,也不好跟照谦再争执,闷闷不乐地道:「那就当我看错了吧!」
不忍看她这般痛苦纠葛的模样,照谦忍不住提议,「要不……我再去帮你看一眼?说来上回看他后背还是在河边那次,这都有月余没看了,兴许当中出了什么变故也未可知。」
照谦主动提出帮忙,宋余音感激不尽,一再道谢。乐于助人的他应得倒是干脆,可如何去看,这也是个问题。
上个月是初秋,尚能下河,而今天已寒凉,照谦总不能找他下河,如何才能看到他脱衣的场景又不让他怀疑呢?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得好好琢磨,想出一个绝妙的法子,保证万无一失才好。
想着他既承诺了就会放在心上,宋余音也不催他,容他慢慢思量,只是她自个儿再去见时谦之际,心境大不相同。
前几日她认为他不是真正的先帝,也就不愿与他多说话,自从昨日看到那一闪而过的胎记时,她的心又泛起了涟漪,不由自主的隔着屏风悄悄打量着他,越瞧越觉得他的眉眼与先帝十分相似。
那种熟悉之感又开始将她吞噬,令她坐立不安,她的目光太过坦白,以致于时谦不经意抬眸就撞见了她凝向这边的眼神,不由纳罕,「你不是不想看我的脸,怕勾起过往的记忆吗?」
被抓现行的宋余音心虚了一瞬,镇定的将目光下移,措辞狡辩,「谁看你了?我只是在看你手中的笔而已,紫毫的吧?」
看了看自个儿手中的笔,时谦点头道:「狼紫兼毫。」
她真的在意这支笔吗?怎么觉得只是借口呢?虽有疑惑,时谦也没拆穿,继续低眉写字。
气氛又开始变得沉寂,她就坐在软垫上,时不时的瞄他一眼,看他微微上挑的眉峰下,那低垂的长睫半敛,也遮不住眸间的神采。
以往先帝也是这般,坐在桌案前批阅奏折,而她则静坐在一旁,时而捧书而读,时而抬眸看他一眼,那岁月静好得让她误以为余生都会这般安稳,孰料后来又出现变故,美梦终究易碎啊!
两人就这般坐到晌午,她时不时的提点几句,午膳过后,宋余音照例回房歇息,有时谦发话,芳月也不敢再说什么。
待她走后,时谦并未躺下,想起一桩事,遂出去找他师弟。
招商银行股票走势和K线图分析预测
小太妃二嫁 V第38章[12.24]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豆豆言情小说网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