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诽过后,他立即赶回去见师兄,云珠不肯说,他就向师兄打探,「他们都说你像先帝,云珠又说你像她的亲人,那么云珠到底与先帝是什么亲戚?」
关于宋余音的身份,时谦并不愿多提,只道并不清楚。
照谦就纳闷儿了,「她没跟你说?这就怪了,我跟她说你不是先帝,她怎么也不信,那你是怎么让她相信的?」
「因为我后背没胎记。」
那么重点来了,「她……看了你的后背?你脱了衣服?」
这问题问的好生刁钻,好似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时谦不悦反驳,「你没被看过?」
「我……那是沐浴啊!碰巧呗!」当然照谦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当然相信云珠是个好姑娘,定是为了验证他的身份才会这般。确认他不是故人之后,她那般伤心却是为何?照谦兀自猜测着,「先帝总不会是她的心上人吧?也不对,她现在才十六,三年前才十三,小女孩怎会懂感情呢?」
听他一个人在那儿瞎琢磨,时谦眉峰微挑,「你好像对她的事很上心?」
对此照谦毫不避讳,「她是个好姑娘,又是第一个看到我光膀子的姑娘,我当然对她印象深刻!」
一个大男人,被看有什么了不得,还值得一提?「怎的?你还打算让人对你负责?」
看了看师兄,再看看自己,照谦立马摇头,「那倒不至于,毕竟她也看了你的,只是有点心疼她,她还以为自己的亲人尚在人世,没想到是错认,她肯定很伤心,唉!好可怜啊!」
照谦终究不是局中人,很多事他并不了解真相,也就不会明白先帝与宋余音的婚事到底意味着什么,那深宫红墙,不是她的归宿,而是枷锁,「你可曾想过,也许那个人还活着,对她而言才是真正的苦难。」
「为何这么说?」如此深奥之言,照谦根本听不懂,偏偏问他他又不肯细讲,急得照谦直转圈,撇嘴恨斥,「你们就喜欢卖关子,话说一半急死人!」
还不是他自个儿瞎琢磨,听得他忍不住想反驳,「那你别再提,我便什么也不说。」
师兄总是这样,永远都是他有理,照谦就没说赢过他,干脆认输,「得,我不跟你提她,我自个儿念想就成。」
孰料他竟道:「想也不准!」
师兄也太霸道了些,憋屈的照谦仰脸驳斥,「嘿!我怎么就不能想她?你又不是她的亲人,凭什么管这么宽?」
回过神来的时谦也有些懵然,不知才刚那句话为何会脱口而出,如今的他已跟宋余音没有任何牵扯,他的身份是时谦,的确没资格去管照谦在想什么。
意识到这一点,他再不多言,转身继续去练字,左手拿笔,他已经很多年没试过了……
他自认为是为她好,殊不知宋余音回府后便一蹶不振,食不下咽,连素菜也不肯吃,当天夜里就烧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加之后来的两日又下起了小雨,这病就更难复原。
大夫来瞧后说是问题不大,但这姑娘应该有心病,得解开心结,这汤药才能起作用。
可她这心结岂是说解就能解的?打从那日在河畔偶遇时谦,这半个多月以来,她日日紧绷着心弦,思虑太甚,所抱的希望太大,以致于昨日得知真相时难以承受,那根心弦也彻底断了!
他不是先帝,一切都是她在臆想,先帝已去,再不可能回来,那个少年只活到十三岁就葬入了皇陵,他不可能再陪着她了!她还奢望什么呢?纵然容貌再相似,却终究不是他,没有他的过往,不是她的夫君,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当仅有的一丝希望也破灭时,她再也撑不住,仿佛人生失去了意义,白日里当着众人的面她强迫自己不要哭,直至夜深人静之际,躲在被窝里,她才敢偷偷的哭出声来,将那压抑了满心的委屈尽数释放!
天晓得先帝才去的那半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每日睁开眼,都觉得那只是一场梦,先帝应该还在人世,可那简陋的屋子,桌上的经文和佛珠都在不断的提醒着她,她的身份已是失去丈夫的太妃了!
先帝已逝,幻化云烟,即便她无法接受,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疯长的思念如毒蛇绕颈,缠得她几近窒息,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持续了将近半年,在云琇的陪伴关怀下,才逐渐有了好转。
本以为日子会继续平淡如水的过下去,然而时谦的出现如春雷炸空般在她的世界骤然下起一场暴雨,以致心底那枯萎的情花再次发芽,她不由自主的开始期待雨过天晴之后,这花儿能茁壮成长,她与先帝还能再续前缘。
只可惜设想总是美好,现实往往是尖锐的锋刀,划破她所有的希冀,只余血淋淋的真相,若然他不是先帝,老天爷又为何故意让她遇见?究竟该怪上天残忍,还是怪她异想天开?
想不通透,她也不愿再去琢磨,每每想起都会血流如注,伤口迟迟不能结痂,每触碰一次都是钻心的疼痛!
这病能不能好她都不在乎了,每日哀哀的躺着,双目无神,面无血色,南溪瞧着很是心疼,卫云琇日日过来陪她,好言相劝,「先帝不在一事你早就知道的,这三年都挺过来了,怎的如今因为一个误会就又想不开了呢!他不是便罢,你还年轻,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啊!千万别为他而伤了自己的身,伯母若是瞧见定然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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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妃二嫁 V第21章[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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