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真是宣惠帝,却又不肯与她相认,那么当年之事必有隐情!
两人皆是猜测,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也就没再纠葛。
三公主嘱咐过,她们得等到傍晚才能回庵堂。念及主子湿了衣衫,吹不得风,南溪带她找了处山洞,生起火堆,帮她将衣裳一件件的烤干,两人又用了些馒头和野果充饥,直捱到日头西落才开始动身往山下走。
一路上,南溪明显感觉到主子的步伐格外轻快,舒朗的月眉和微扬的唇角无不彰示着她那雀跃的心情。
她已记不清有多久没见过这样会心的笑容,平日里主子也会笑,但那笑意极浅极淡,转瞬即逝,仿佛只是对这岁月习惯的敷衍,而今日的笑意明显发自内心,失而复得的那种喜悦溢于言表!
想必正是因为那个人吧?南溪不觉心生好奇,真想瞧瞧那人究竟与先帝有几分像,竟能令主子恍了心神!
因着宋余音身上的衣衫已然烘干,她也就无需再披那件道袍,更不希望被庵堂中人瞧见,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遂将道袍放在南溪的背篓里,收拾停当后,两人才一道踏入庵堂。
前脚才踏进去,便见清疏迎面而来,细目微斜,瞥了她们主仆一眼,语带讥诮,「说好的帮忙干活儿,转身就不见了踪影,还说自个儿没偷懒?真是笑话!」
若非三公主让她暂避,她还会继续洒扫打点,只是这话不能跟清疏说,她便借口说突然有急事需要出去一趟,这才耽搁了。
「哦?何事能耽搁一整日,傍晚才归来?老实交代,你们究竟去了何处?」
眼瞅着清疏狐疑的盯着她身后的背篓,南溪不自觉的握紧覆于双肩的麻绳,强自镇定,「不过是摘了柿子打算做柿饼而已,我做柿饼很有经验,待做好后定然送去给师姐尝尝。」
尽管她说得好听,清疏也能觉察出她眼神中的闪躲,不被媚哄所迷惑,坚持要查看她的背篓。
心知越是拦阻,清疏越会觉着她们心里有鬼,思量再三,宋余音终是忍住步伐,没去理会。
盖子揭开之际,映入眼帘的不仅有柿子,还有一件道袍!清疏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把扯出道袍,大声嚷嚷着,「说什么有要事才会出去,现下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怕不是在跟哪个臭道士幽会吧!」
听不得这恶语秽言,气极的南溪恨声恼斥,「师姐,你说话放尊重些,我家娘子行端坐正,并无越轨之举!」
紧抓着手中的证据,清疏瞥向清音的眸中尽是不屑,「自个儿有胆子做出这种龌龊事,还怕旁人指点?」
除了先帝能动摇她的心神之外,面对其他人时,宋余音一直都很镇定,应对起来也游刃有余,「我出去发生何事,见过什么人你可有问过一句?单凭自己的臆想就随意揣测,大呼小叫,这是出家人该有的严谨吗?」
「我……」理亏的清疏转了话锋,追根究底,「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件道袍从何而来?」
哪料她竟傲然扬首,「训诫这种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此事我自会找明修师太交代清楚。」
「你……你居然耍我?」
饶是清疏火冒三丈,她也奈何不得清音娘子,毕竟人家的身份摆在那儿,除了明朝暗讽几句之外,她还真没资格质问惩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扬长离去,恨恨咬牙,暗自期待着师父能够按照佛门规矩重重罚她。
毕竟祖师有规定,她们与山上道观之人不得往来,宋余音犯了戒条,必定挨罚,清疏就等着看她的下场,看她还敢不敢猖狂!
问心无愧的宋余音去求见师太,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的道出,当然,那小道士与先帝相像一事她只字未提,三公主为何让她暂离庵堂的原因她也没明说,只道需要避忌宫中贵人。
明修师太向来看得通透,那位六皇子今日一直在打听清音的行踪,想来两人之间应是有些纠葛,便也没多问。
既已了解事情原委,师太自不会再追究她的责任,「此事乃清疏失察,恶意出言诋毁,我自当训诫,纵有流言传出也不必再去费神争辩,清者自清,无需理会旁人的闲言碎语。」
只要师太了解情况即可,旁人的看法,宋余音不甚在意,只有一点不甚明了,「恕弟子斗胆一问,即便佛道理念不同,但也不算仇家,为何不许往来?清疏师姐何故这般大惊小怪,这事儿又和虚云观的祖师爷有何牵连?」
叹了声冤孽,师太只道前尘旧事不提也罢。
听这话音,似乎又是一段不可追忆的复杂往事,既然师太不便明说,她也不好再追问,就此告辞,退出房门。
回房的路上,远远瞧见银杏树下有道熟悉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另一位太妃。
当时与她一道被送入宫的还有虎威大将军的女儿卫云琇,两人一般年纪,都是个命苦的,后来皆被送入庵堂,因志趣相投,便成了无话不谈的挚友。
终于等着她归来,卫云琇快步上前挽住她胳膊,担忧又紧张,「方才之事我已听南溪说起,那个清疏忒过分了些,我来的路上就听见她正与其他人乱传话,说你与道士有染呢!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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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妃二嫁 V第06章[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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