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椒兰殿出了些什么事了?你快去吧,我有萧妃妹妹陪着呢。”
苏皇曜眸底透着深暖的笑意:“怎么今日不吃醋了?”
“皇上您自己都说了要她来保全臣妾,再说了,亏得她的血为药引才能治好臣妾,皇上理当去看看她。”她的手放在萧妃手上,眸中秋波泛泛的瞧着苏皇曜。
苏皇曜俯身在她的额上亲了一记,语气温柔得羡煞了一旁的萧妃。
“朕晚些再来。”
夕阳在脚下铺开了一条血路,他踏着那条霜冻冰冷的路行至椒兰殿,殿门已经开了,躺在床上的卫穆雪却毫无苏醒的征兆。
“既然你来了也好,我要带她走!”华夙睡了一觉,神色终于清醒了些,他顺手拿了一块糕点啃着,那凤眸中的目光疏离而淡漠。
“华夙!朕是皇帝,要为天下着想,怎可因一个女人而坏天下之大计!”
“所以皇上的意思?”华夙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还搭在塌上,一手捏着一块糕点一手端着一盏茶,目光挑衅的望着居高临下的暴君!
“所以,任何人也不能带她走!”
康福站在一旁有些哆嗦,这两个人又吵起来了!
“你该知道,若是我要将她带走,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华夙将手中喝尽的茶杯顺手扔在桌子上,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走向床旁。
灯火拉扯着两个人的影子,整个大殿里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
苏皇曜拧眉冷斥:“普天之下皆是王土!”
“你也不要忘记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两人相视之间天雷勾地火,那电流在空中哧哧作响,康福吓得又退了一步,他只觉得眼前影子一闪,那两人出了椒兰殿打了起来。
上房揭瓦打得轰轰烈烈的!
整个恢弘华丽的椒兰殿一时被弄得乱七八糟,一些侍卫纷纷扯开了步子跑,生怕一个避之不及就被殃了池鱼!
若心捂着受伤的屁股挪到了门口吼道:“都住手!娘娘又吐血了!”
两个人的动作骤然而止,康福只觉得眼前一闪,那两个人又回了殿内,那些拔剑的御林军默默收了手中的剑退了下去。
康福瞧着站在床前默不作声的两个人,若不是外面一片狼籍,他几乎要以为方才只是因为自己看错了!
华夙替她下了针,又喂了几颗药丸才勉强护住了她,见她似乎已经无事了苏皇曜转身欲走。
华夙突然问他:“你这样待她,可曾后悔?”
苏皇曜顿了脚步,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扯出了一抹冷笑:“不过是一个傀儡,何谈后悔一说!”
是的,她是他的傀儡。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他心中的一个傀儡,一个替他除掉那些阻挡他大业的傀儡!
主上,能不能给我一点温暖?这样我还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华夙嗤笑道:“是吗?那么但愿你日后也不要后悔!”
苏皇曜拂袖而去,一出了殿就只剩下了寒风冽冽的冰冷,可在椒兰殿,就只有无尽的药香与血腥味,压抑得他心疼!
苏皇曜扫了眼天边凉薄的月,大步离开了椒兰殿!
就这样,日子缓缓的晃着,有华夙这个圣医阁阁主的照顾,她的身体渐渐的开始好转。
偶尔那个冷冷冰冰的皇帝也会来坐坐,拿着茶忘记了喝,拿倒了书这样的事情常常是有的,只是却从来没有人敢说破。
……
两个月之后,终于迎来了这冰冷的金陵中的第一场雪,卫穆雪坐在床上瞧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发呆。
到底是习武的人,再加上她又配合华夙的医治,身体就算快被人给拆了也总是能够好得快。她趁着若心与华夙都不在的空档,掀开了被子悄悄的披了一件披风走了出去。
外面大雪纷飞,初初开门,冽冽的寒风就吹拂而来,守在门口的四个婢女吓得不轻,忙跪在地上:“娘娘!外面下着雪天寒地冻的,还请娘娘速回殿里。”
卫穆雪被这四个人跪显得有些不大自在,她抬了抬手:“都起来。”
四个人目光忐忑的互看了一眼,站了起来低着头挡在卫穆雪的身前。
她朝这四个人绽开一抹艳若桃花般的笑意:“我就是想摘束寒梅进来去去殿里的药气。”
“娘娘,外面寒冷,还请娘娘回殿,奴婢去为娘娘摘来。”其中一个婢女匆匆就朝着角落里开放着的几株寒梅奔了过去,她摘了满满一怀抱的寒梅跑了过来。
无奈之下她只得又回了殿里,她取了一朵拿在手中把玩着,康福匆匆走了进来,看了眼正瞧着红梅的人目光有些忐忑的道:“娘娘,相府三夫人她……殁了。”
相府三夫人,战家那个曾经天真又温善的小小姐,她的娘亲。
寒梅枝掉落在光洁的地面上,她有些慌乱的低头去看那一束红艳如血的红梅,撞见了光洁的地面上属于自己那满眼错愕的倒影。
“你……你说我娘……我娘怎么了?”她匆匆退了两步,脚步沉重。
康福咬了咬牙朝她道:“相府三夫人……殁了,据闻是被相爷亲手杀死的。”
“为……为什么。”她失了神,跌坐在地,双目无神的望着跪在地上的康福。
有人匆匆走上前来扶她,奈何她不愿意起,那些小宫女哪里有那样的力道去扶起一个曾经的习武之人。
康福跪在地上,神色忐忑的看着悲伤不已的卫穆雪:“皇后娘娘,您……还请节哀。”
“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她爬到了康福的跟前,紧紧的纠着他的衣襟,她筋脉尽断,手上使不出什么力气来,所以拽着也并没有造成什么样的威胁,只是那神色太过狰狞与疯狂。
“据闻是因为有人说三夫人腹中之子乃……乃祸灾临世,故……”
“什么人说的!”见康福吞吞吐吐卫穆雪瞪着血红的双眼将他扑倒在地上,双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康福张了张嘴脸色涨得通红,康福竟被她掐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阿穆。”苏皇曜站在门口,目光静静的看着坐在康福的身上掐着康福脖子的卫穆雪。
阿穆……
他是什么时候唤过她的名字?对,她记得,就是在她及笄的那一天,可是之后,他就再也不曾这样喊过了。
“主上,我什么也没有了。”她那最温暖的后盾战家,她那至亲的娘,都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你难道就不想替三夫人报仇吗?”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子走了进来,微微俯身朝呆愣着的卫穆雪伸出了手,那双手依旧是那么大,虎口上带着薄薄的茧子,骨节分明。
“主上,我什么也没有了。”她痴痴的望着他,有晶莹的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
那些泪落入了他的心里,在他那平静的心湖里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紧紧的抓着明黄色的华贵无比的衣袍,苏皇曜抬起她的下巴,问:“阿穆,你喜欢朕吗?”
她的脸色瞬间由白转红,面色羞若桃花,她抿了唇,不说话了。
他却轻声嗤笑,伸出冰冷的手探进了她的衣里,康福赶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顺手将那门轻轻的关上。呼!还是外面冰冷的天气好!
房间里的热度好像突然就高了,他瞧着她桃红满面的模样轻笑道:“难道对朕的喜欢不值得你说出口吗?”
她抬起头有些慌乱的扣住他抚在腰间的手:“主上……”
“既然不愿说,那就做好了。”他轻笑,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抬步朝床上大步走去。
在他的身上她闻见了浓烈的酒味,那是最烈的酒,三杯即醉,不知主上又喝了多少。
墨黑的夜色缓缓的压了下来,宫里的灯盏复而又一盏一盏的点了起来,康福站在里殿的门外,听着那里面低声婉转的声音叹了声气。
冷冽的风将康福的叹息声吹拂得了无声息。
那华贵的大床上卫穆雪脸色泛红的躺在他的怀里,她抬头疲惫而隐忍的望着他那英朗的眉宇,昏暗的大殿里他脸上的轮廓很模糊,只是他的模样早已经映在她的心里。
翌日起身时不见他的身影,如果不是那疼痛感,她几乎要以为昨天晚上是自己所做的一场梦。
有宫女脸色通红的上前来给她床单,那鲜红的颜色落入了刚入殿门的若心眼里,她瞪着那抹红色半响,朝着她就奔了过去,牵着她的手满脸担忧:“娘娘,你这又是伤了哪了!华夙公子已经走了,说是要给娘娘寻一味药材,这可怎么办哪!”
她可不敢去找那个赵长青了,赵长青敢不顾她的安危取她的血,那就没有半点令人信任的资本了!
“不是。”她的脸上泛起一丝薄红,若心的脸也跟着红了,她瞪着卫穆雪,沉默了半响,然后开始撸袖子,撸了就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她匆匆拉住了若心,脸色苍白的将人紧紧的拽着。
往昔里可以轻易就将若心抱起来的人,如今却被若心轻而易举的挣开了她的钳制,是若心变强了,还是她如今弱得不堪一击卫穆雪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去找他!这天下我就没有见过比他的脸皮更厚的人了,这样的一个人你还要护着他!”若心拧了眉,瞪着卫穆雪气得怒火冲天,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脾气直来直往的华夙呆得久了,所以自己也跟着成了那样的性子!
“若心,不要这样。”她拧着眉,挡在若心的身旁,惨白的脸色上还透着浓浓的病态,她的体质已经差了很多了。
若心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咬牙切齿:“我真想把你的脑袋一刀劈开看看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你这是要自己弄死自己吗!天下这么多俊帅的公子,我看那华夙公子就不错,待你也好,你又何必一心记挂着皇宫里的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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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废后不好惹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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