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命下堂妻 卷四 第48章[04.24]

  因为姚太嫔突发时疫的缘故,宫里宫外都戒备了好一阵子,又是烧艾叶,又是洒清水的。这么一来,原本将要爆发的疫病便被控制住了,没有扩散开来,这反倒是一桩幸运之事。
  数日后,魏王李皓泽亲自到了谢府上,向谢均夫妇道谢。
  「相爷,我母妃这一回,总算可以离开贾太后的视线了。」李皓泽的容色已不复之前的憔悴,因与殷摇光的佳期将近,他的眸中始终有一分难以描述的期盼神采,「只是……不知道相爷是如何猜到,京城中即将流传疫病的呢?」
  谢均正抱着一只狮子猫儿摸耳朵,闻言,他笑道:「这疫病之事,乃是我夫人说的。我夫人常常关心民间,这才猜测会有疫情爆发。你就当做是误打误撞吧。如今太后不愿再靠近太嫔与你,这倒是一桩好事了。」
  李皓泽不再细问,又道了一声谢。
  「魏王殿下不必客气,您与殷二小姐好事将至,某在此,代夫人一道提前道声贺。」谢均站起来,与李皓泽道喜,「届时,还望魏王殿下不要吝啬,赏我谢某人一杯喜酒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说是一杯,便是十杯都成。本王向来喜欢喝酒,你我二人,定要不醉不归,喝个痛快。」李皓泽哈哈大笑起来,「再怎么说,你都是殷二小姐的远房堂亲啊!只是,不知道,宰辅大人的辈分,是堂哥呢,还是堂叔?还是……堂祖父?」
  李皓泽说的话,令谢均也不由笑了声。
  「哎,是我年纪大了呀……」他摇摇头,一副无奈的样子,「应当是堂祖父吧。」
  京城的雪下下停停,很快在地上积了一层松软厚实的白雪。余花堂外,下人们辛辛苦苦扫出了两条干净的小径,几个仆妇得了闲,就坐在耳房的门帘前聊着过年的事儿。
  这一日,秦檀早晨起了身,做了会儿针线活,发现外头有两个丫头在打打闹闹的,原来是新来的绿鬓和紫烟,因年纪轻,才十四五岁,又不大懂规矩,竟在院子里抓起雪球,想要堆个雪人儿出来玩。
  青桑见了,很是生气,道:「这也太没规矩了!看我不禀报曹嬷嬷,将她们赶出去。」
  「算了,不过是玩会儿雪罢了。」秦檀坐在屋子里,将手悬在银丝炭盆上烘着,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再说了,十四岁的年纪,还有些玩性,让她们热闹热闹也无妨。」
  没一会儿,谢均来了。那两个丫头玩的正欢,竟没注意到这事儿,只见绿鬓一个小小的雪球扔过去,险些就砸到了谢均身上。
  「吵吵闹闹的,是在做什么呢?真是不成体统!」跟着一道来的曹嬷嬷很不悦地训斥道。
  秦檀见了,有些歉意,道:「相爷,这是我的过错了。我见她们性子活泼,就没怎么管束,反倒无礼冲撞了相爷。我这就去好好教导一番。」
  两个丫头也怕了,急急忙忙蹲礼认罪。
  「这两个丫头长得眼生,从前怎么没见过?」谢均望向那两人,道,「把头抬起来。」
  绿鬓和紫烟闻言,俱是抬起了头。紫烟生性胆子小,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反倒是性格敦实畅快的绿鬓,很爽快地把脸抬起来,嘻嘻笑出了一颗虎牙。
  「回相爷,红莲姑娘要嫁人了,老身寻思着夫人身边缺丫头,便将这两个新来的拨给了余花堂。」曹嬷嬷道。
  「新来的?」谢均捻着手串,闲闲跨过了门槛,道,「年纪太轻了,不够稳重,还得好好教教。夫人现在怀着身孕,万万不可疏忽了。」
  曹嬷嬷连连应是。
  谢均叫人把门帘放下来,一撩衣摆坐了下来。他先问了问秦檀的身子,又提起了过年的事儿:「今年的宫宴,咱们还是要去的。我不在,皇上一准发火。而且,皇上还和我商量了一件事,说是要在宫宴上宣布。」
  「什么事儿呀?」秦檀有些好奇。
  谢均竟难得的犹豫了,有些说不出口的样子。好半晌后,谢均才道:「我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皇上竟说,要为我们的长女,与太子殿下定娃娃亲,也省了日后再挑选太子妃的功夫。」
  太子指的便是从前的二殿下。自武安长公主入狱后,二皇子便被封为了太子。
  「娃娃亲……?!」秦檀略略吃惊,「这,看来,我还非得生男孩儿不可了!」
  谢均说的这个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
  秦檀想,若是她这第一个孩子当真是个女儿,岂不是要与那太子李守真给绑在一块儿了?那李守真倒确实是个好苗子,可他才六岁,又如何看得出未来为人如何?若又是一个和他父皇李源宏一般性子反复无常的,岂不是苦了旁人?
  更何况,这情爱婚嫁之事,总归是你情我愿来的才好。两个小娃娃面都没见过,便定下了姻缘。若是将来看不对眼,这岂不是乱点鸳鸯谱?
  总之,秦檀是一百万个不乐意将女儿和那李氏皇族扯上关系的。她受李氏之苦颇深,知道皇家天苑并不如看起来这么光彩耀目,自然也不愿意将来的孩子再进了那道围墙之中,令他满心苦楚地过日子。
  「檀儿,我也是不大想答应的。可皇上的性子……」谢均揉了揉太阳穴,叹口气道,「恐怕,这也是皇上有意为之,希望咱们谢家能好好辅佐太子殿下吧。」
  秦檀有些闷闷不乐的,谢均见了,好言哄道:「算了,我们先退一步答应,我会劝皇上不宣圣旨,只私下里结亲。这样子,日后也有回环的余地。」
  秦檀也知道李源宏那性子很是难缠糟糕,只能不快道:「先这样答应着吧!总不能在这大过年的时候,再惹了霉头。」
  两人正说着,外头传来扣扣声,丫鬟绿鬓、紫烟端了热茶和糕点进来,给二人奉上。绿鬓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头也不抬,圆润脸蛋低低藏在刘海下;而紫烟,则是一副谨怯神色。
  紫烟的鬓上插了朵精巧的黄色绢菊花,看着很是醒目。
  秦檀给丫鬟赐名,都是随口就来的。这绿鬓原来叫小翠,秦檀见她头发乌油油的,甚是好看,便赐名叫绿鬓。
  紫烟么,则真的是随口一取,合了颜色之名。但这叫做紫烟的丫头,确实是容色精致秀丽,小家碧玉。站在绿鬓身边,便愈发被衬托的不俗了。
  谢均接过茶,用手试了试温度,转手递给秦檀。他冷眼扫一下紫烟头上那朵绢菊花,淡淡道:「这个丫头的绢花做的不错,心思很巧。」
  两个丫鬟闻言,表情各异。紫烟有些不知所措。而圆脸虎牙的绿鬓则欢畅地笑了起来,叽里咕噜道:「紫烟姐姐知道相爷要来,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呢!我就说这朵绢花衬她。」
  绿鬓这句话一出,周遭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对劲了。青桑和曹嬷嬷看向紫烟的眼神,都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紫烟来余花堂,是来伺候怀孕的夫人的。可她若是生了别的不应该的心思,想要僭越一番,那就只能把她赶出去了。
  谢均道:「你叫紫烟?这绢花与你规制不符,下次不要戴了,省得被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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