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命下堂妻 卷四 V第20章[03.14]

  「这……这又怎么可能呢?」她失魂落魄地坐下来,喃喃道,「武安长公主又何必这么做呢?定然是旁人意欲加害于本宫。是不是……是不是丽景宫……」
  「依照奴婢瞧,也不是恪妃做的。那恪妃哪有这般的头脑?她想要什么,向来都是直言直语,根本不会花心思去算计!」温姑姑也很是心痛,「都是奴婢的不是,竟未发现这样的脏东西!」
  殷皇后面色衰败,道:「温姑姑,不怪你,是本宫没有想到。本宫一向与人为善,在这宫中并无树敌。就算恪妃常有不服,可也未曾与本宫有过明面交恶。本宫实在是想不到,会有人如此心肠歹毒!」
  温姑姑眼珠子一转,道:「若当真是长公主,那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能是……还能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了,姑姑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殷皇后眼眶微红,道,「本宫怀上孩子的那一年,长公主恰好没了顺洛小郡王。她是那样自私自利的性子,又岂会允许皇上不去照拂她的伤心处,反而围着本宫打转呢?」
  顿一顿,殷皇后愈发肯定了,呢喃如梦呓一般:「对,武安长公主最精通香料。是她,一定是她!那《梳纺图》上的香料,也是她……她竟然恨我至斯!」
  说罢,殷皇后扶着桌角儿站起来,道:「本宫要去禀报皇上,定要皇上惩罚长公主!」
  「皇后娘娘,请您三思!」在一旁做壁上观的秦檀上前一步,喊住了她,「这事儿虽有物证,可却没有人证,还不足以给长公主定罪,她轻而易举地便能抵赖掉这个罪名。难道皇后娘娘甘愿如此吗?」
  温姑姑也是如此苦口婆心地劝道:「娘娘,仅凭这件事,皇上是不会治长公主的罪的。您也知道,她在太后与皇上跟前是如何的受宠!便是恪妃,也从未在她跟前讨得过好处呀!」
  殷皇后怔着神色,顿住了脚步。「是呀……」她神色黯淡,声音轻若风吟。
  武安长公主是那样的受宠,贾太后疼爱她,将她捧作天上的神仙也似的。若是要贾太后在武安长公主与殷流珠间选一个,那太后一定会选武安长公主。
  儿媳可以再换,但嫡亲的女儿只有一个。不仅如此,这还是一个命途坎坷、失而复得又惹人怜惜的女儿,那便是愈发了。
  「那本宫该怎么办?」殷皇后的面颊上,淌下簌簌的泪珠来,「别的委屈,本宫都可以受。恪妃的脾气大了些,本宫可以忍;太后不满本宫无所出,本宫亦可认下;皇上常有发怒,这也是本宫不够柔顺之故。……这桩桩件件,本宫都可以忍,可是……可是……」
  她泣不成声,拿手帕擦着眼角:「可是,本宫一直想要个孩子。若非如此,又何至于将二殿下抱来呢?她怎可如此……」
  「皇后娘娘,您先丢了这玉枕,日后多加小心防范。至于长公主的事儿,只能静候时机。」秦檀道,「若是娘娘愿意,臣女愿为娘娘所驱策。」
  她抬起头来,看向殷皇后的眼眸,灼灼有光。
  殷皇后面色怅然,泪珠盈睫。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宫女的声音:「皇后娘娘,长公主来看望您了。」
  若是换作往日,殷皇后早就挂着温婉的笑容迎了出去,客气地让长公主进来坐坐了。可今时今日,她却淌着眼泪,道:「让她回去吧,本宫今日乏了,不想见长公主。」
  秦檀自宫中回来后,又见了几回老洪头。
  这老洪头知道许多宫中秘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秦檀也不敢随意相信。挑了些有用的听着,自己慢慢琢磨。
  一晃眼,个把月便过去了。
  谢均不在朝中,政务却也并未显出凌乱狼狈之态,可见谢均是准备了妥帖再出发的。且不知怎的,李源宏的脾气似乎是好转了许多,竟能陆续听得进臣子的进言了。处理起今年的选官大事来,竟是有条不紊,分毫不出错漏。
  这么一瞧,竟好似有个明君的影子了。
  只是不知道,他这般好心情能持续几时。指不准明日或者后日,李源宏便原形毕露,随口喝令将哪几个大臣拖出去砍了脑袋。
  天气已是最热的时候了,整个京城都闷闷的,日头晒的地上发干,院子里的叶片儿都萎蔫了。谢家府邸中的几个女子,得了闲便一道坐在屋檐下乘凉说事。
  曹嬷嬷让人赶制的夏衣都上了身,个赛个的轻薄。但是,秦檀当初中意的那条并蒂芙蓉的料子,却不知做成了哪一件衣裳,她总也见不得。
  每每问起曹嬷嬷,嬷嬷只道:「许是裁缝偷懒了,老身再去催催便是。」
  「不急,我也并不是贪这一身,岂能让嬷嬷总是挂心呢?」秦檀对曹嬷嬷一向都很敬重,便如此答道,「我只是做针线的时候,闲暇想起罢了。」
  她一向于女红上见长,来谢家的日子不久,鞋袜衣裤倒是做了不少。因要向曹嬷嬷请教谢均的身量,两人没少在灯下夜话。
  曹嬷嬷眼见得那些鞋子、衣裳在柜里垒起来,感慨道:「还当真是有些不习惯了!一转眼,相爷也要娶妻了。王妃不喜欢碰针线,这谢府里,还没人这么仔细地给相爷做过衣裳呢。」
  秦檀将谢均那本棋谱研磨了泰半,也算是小懂了一点棋术。到六月下旬快了,她忽然接到了谢均的消息,说是他已在返京的路上了。
  这个消息,让秦檀欣喜已极。
  平日里盼着、等着的人就要回来了,她当然是高兴坏了。虽谢均人快要到京城了,可她还是止不住连发了好几封书信过去。因谢均尚在路上的缘故,回信都很是潦草,但大多都是当归的言语。字里行间,也是思家心切之意。
  终于,将近七月之时,谢均回来了京城。
  他派了下仆先行回京,那下仆说是谢均午后才到,可谢家的一行人那是早起便在门口候着了。左顾右盼,好不容易,才瞧见了谢均回来的马车。
  「是相爷回来了!」曹嬷嬷欢喜道,「等了大半日,可算是等到了。」
  那辆马车在谢府门口停下,车帘子一撩,前后下来两个男子。打头的竟不是谢均,而是个戴着斗笠、宽袍闲冠的王爷——隔壁魏王府的李皓泽。
  李皓泽扶了下斗笠,面上还有股熏熏然的酒气:「方才在城东处多喝了几碗,自个儿快走不动路,恰好遇到了相爷,便让他捎我一程。」
  说罢,李皓泽便颠颠酒囊,拿斗笠扇着风,朝自己的王府走去了。那王府金碧辉煌的,可他的背影却如个普通的樵夫一般,着实是不像个王爷模样。
  「送了魏王殿下一程,自个儿反倒也沾了酒气了。」那马车内传来一道男子响声,谢均撩了车帘,慢悠悠走了下来。
  秦檀见他样貌,微微吃惊:「我知道昆川太阳晒人,可相爷这黑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呀。」
  谢均摸了摸面颊,有些不自在道:「当真?」
  他的肤色原本是白皙的,如今呈现出淡淡的麦色来。但抬手间撩起袖口,那袖子底下没被晒到的地方,又是雪白雪白的了,真是好不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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