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虽好,却难免被人冠以‘俗气’之名。」秦檀随手擦一下半湿的头发,慢慢走过来,道,「我虽长得俗气,可也不想被旁人当做俗气之人。」
她走的近了,沐浴过后的香气便隐隐浸入了人的鼻端。
谢均眸光一暗,几觉得自己呼吸加重。
眼前这状况,确实是有些危险了。
于是,他假作从容地站起来,道:「檀儿,你先休息吧,我这就走了。」
瞧见他这样急着走,秦檀倒有些诧异了。她扫视一眼谢均,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好似在忍着些什么,心底便明了了。
这家伙……
是有些坐不住了。
秦檀有些好笑,道:「相爷自诩君子,可别做出些坏事儿来。」
谢均咳了咳,道:「那是自然。」
「是么?你对我无甚想法?」秦檀挑眉,笑盈盈道,「……谢郎,你就当真这么无情?」
这一声「谢郎」,可真是使出了她毕生功力,酥软入骨。谢均闻言,面色瞬时便不好了。
「檀儿你……」他有些头疼,道,「你可真是学坏了。你这般使坏,焉知我不会起越了规矩的心思?万一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不是正人君子,那便不是咯。横竖,我也不在意。」秦檀笑盈盈道,「你说是吧?谢郎。」
谢均:「……」
下一瞬,他几乎是夺路而逃。
秦檀愉快地笑了起来,她的声音,一直从门后远远地传出来:「相爷,下次可要稳重些呐!」
这一夜,秦檀睡的沉沉。
无梦打搅,亦无故人于梦中造访。这一觉睡得香甜,让人浑身的筋骨都舒展了。
次日天亮,青桑伺候她洗漱起身。
秦檀自己梳着头发,问道:「外间怎么这么热闹呢?」
青桑悄悄在她耳边道:「相爷叫人摆了早膳,等您起身一道吃呢。」
秦檀点了点头。她没怎么打扮,简简单单地挽了个发髻,别一支碧玉发钗,一身利索地出了帘子。果真,小桌子上已布了菜,蜜糕奶卷、玫瑰饼、葛仙素豆粥,一小碟一小碟的,瞧着甚是精致。丫鬟们忙着摆碟,倒不见谢均的身影。
秦檀张望了一下,才看到谢均在隔扇门后头的书桌那儿。
「大早上的,不坐下来进早膳,这是在忙什么呢?」秦檀慢悠悠地走进去,笑着问他。
只见谢均站在桌前,悬腕提肘,半趴着身躯,正仔仔细细地在纸上描着什么。砚台里磨开的是彩墨,颜色鲜亮,想来不是在写字儿。
「忽然想画东西了,便借用了檀儿房里的东西。」谢均提着笔尖,耐心地慢慢描着。一缕黑发从他肩边滑落,他伸手握住,无意识地在手心慢慢捻着。
秦檀又上前一步,定睛一看,瞧见他笔下铺开了一张生绢画纸,笔尖压着定好的线,精细地描出一柄发簪来。因要在背后托色,他这才磨开了彩墨。
这发簪由一双并蒂芙蓉做簪脚,虽只画了个大概,瞧着却甚是华美宛然。
「相爷这是打算命人打造这样一把发簪吗?」秦檀笑问。
「要做一把发簪,定然用时长久。我赶在去昆川前画好图样子,给金作坊送去,若不然,就赶不及了。」谢均的眸光没有离开画纸,声音沉稳。
「‘来不及’?」秦檀捕捉到了什么,「相爷是要赶着什么日子呢?」
谢均没回答,只是轻声地笑了下。
秦檀微弯腰,瞧着那发簪的图样子,慢慢念道:「芙蓉并蒂照清深,须知花意如人意,好在双心同一心。」顿一顿,她笑容明灿起来,「我看这簪子,倒不如叫‘双心同一心’。」
谢均闻言,勾着笑容,将笔搁下了:「檀儿取的名字好。……先进早膳吧,省得饿坏了身子。」
两人坐下来,一道用了早膳。
谢均上午要去李源宏那儿,进罢了早膳便准备入宫去了,秦檀则自己在谢府中走动了一番。
走到谢均的屋子附近,她便瞧见几个下侍正在收拾行李。
她瞧着那些行李,心头微微落寞。
明日,谢均便要离开京城去昆川了。这昆川地远,他这一去,没个大半月只怕是回不来了。一想到他会离开这么久,秦檀便有些落寞。
从前她也不是日日见到谢均,也从没这么不豫过。可如今两人住到了一块儿,她便不能忍受谢均的离开了。
她在谢府转了一会儿,曹嬷嬷便寻到了她。
「三小姐,外头来了个人,说他是李三家的下仆,乃是秦家大少爷引荐他来见您的。」曹嬷嬷有些犹豫,道,「老身也知道您不喜欢秦家的人。若不然,找个借口,随便把他打发了?」
秦檀听到「李三」,心口微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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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命下堂妻 卷四 V第09章[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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