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致舒,到底是怎么在陶氏的手底下活下来的?
秦檀解释道:「我直白些说吧!大夫人脾气不算仁善,又从来不喜你。你方才得罪了两个嫡出弟弟,大夫人定会不高兴。」
秦致舒挠头:「有什么好不高兴的?是因为致宁、致远犯了错,所以母亲会不高兴?」
秦檀:「当然是因为,你没有让致宁、致远称心如意,大夫人才会不高兴。」
秦致舒依旧一头雾水:「做错事就是做错事了,我怎么可以让他们两个小鬼称心如意呢?」
秦檀放弃解释。
原来这秦致舒脑袋里只有一根筋,什么人情世故、弯弯绕绕都不懂,她根本救不活这位狠心要得罪嫡母的庶兄。
秦致舒在她身旁蹲下,露着一道白牙,笑道:「三妹妹!我早就想带你去吃九莲斋的糕点了,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吃那个?我看等你抄完经书,我们就一道去九莲窄吧。」
秦檀心底愈发惊讶了。
——这秦致舒是怎么知道自己小时候的喜好的?
「我孩童时贪甜口,如今大了,已不喜欢那些腻歪的吃食了。」秦檀冷着眉目,手下笔迹不停,声音亦是淡淡。
秦致舒的面容微有失落。
「你回去吧,我在此地抄经,不容旁人打扰。若是抄错了一个字,父亲会罚我再抄一遍。」秦檀道。
秦致舒「啊」了一声,扫兴地起了身,一副受了伤的模样。「那我先走了,三妹妹小心身体。」
秦致舒走后,秦檀便安静地抄完了经书。她腿脚酸疼,回去歇息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这一段时日里,她分外低调些,只悄悄地打听母亲朱氏当年的事儿。反倒是同院的秦桃,近来响动大的很,院子里日日都有锦缎绫罗运进来。
秦檀虽在仔细查,可朱氏的事到底已过去了近十年,早被时光埋没,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未曾留下。这一转眼,便到了二月花朝节的时候。
这一日,本该是踏青和拜花神的日子,秦府的人也是准备车马,打算外出。但在京城另一端的谢府里,却是另一番风景——
谢均收到了姐姐燕王妃的帖子。
送帖子的下人说,燕王妃精挑细选了四位贵门闺秀,俱是才貌双全、温柔贤淑之人,让谢均务必亲往,亲自挑选一位千金,定下姻缘。
谢均闻言,从来云淡风轻的面色,竟略略一改。
「我会去的,待我换身衣服,再去。你就如此去禀报王妃吧。」谢均笑答。
燕王妃的仆从却哭丧着脸,哀哀求说:「相爷,王妃让我守着您。您不去赏花,我就不能回王府去。我媳妇还在王府做事,我可不想有家不能回呀!求相爷怜悯怜悯小的!」
眼看着这一遭是逃不过去了,谢均转身,对谢荣轻声道:「谢荣,你去秦府寻檀儿,就告诉她…」
谢均微微勾起了唇角,眉眼里略有调笑之意,「就告诉她,若不想我娶旁人,就快想想法子。」
谢荣吃惊:「啊?您、您,这…为什么是找秦三小姐?」
「原因是什么,你说呢?」谢均的眼神斜斜扫过来。
「啊,哈哈,呵……」谢荣赶紧赔笑,道,「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谢荣内心:他怎么可能知道原因啊!!他不知道啊!
一段时间后,秦府。
荷花塘绿波荡漾,微煦的初春之风吹得人面颊作暖。
谢荣蔫儿吧唧地站在清涟院前,道:「相爷说了,若是不想咱们相爷娶了其他女子,还请秦三姑娘您……想想办法。」他有些抬不起头,口中的话也不太说得出口。
红莲蹙着眉,疑惑地问:「相爷娶妻…与我们小姐何干?」
谢荣抬起一张哭丧脸,道:「相爷便是这么说的!红莲妹妹,我只负责带话,你可万万不要为难我啊,我也不知底细!」
红莲见状,忙宽慰道:「荣大哥放心,我一定转告给小姐,你莫要为难。」
谢荣听了这话,舒了口气,乐颠颠的,道:「那我这就走了!」
待谢荣一溜烟地跟着引路的嬷嬷跑了,秦檀才从清涟院的门后走了出来,神情复杂。
红莲向她行礼,小声问道:「小姐,您说这该怎么办呀?」
秦檀颇有些头疼。
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谢均,从前派人来寻自己时,还知道借着燕王妃的名号遮掩一番。可如今倒好,都光明正大地来秦府了,生怕旁人不知道他与自己有私交一般!
更何况,谢均说的,那都是什么话?什么叫做「若不想他娶旁人为妻,就快想想办法」?
她为何要想办法?
秦檀咬牙切齿的,心底思绪复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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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命下堂妻 卷二 V第四十九章[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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