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砚听着他的话,微微挑了挑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正室还未进门,府里就多个姨娘,像什么话。」
燕九听着宋淮砚这话,突然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少爷,属下怎么听着,您都是为着傅四姑娘呢?」燕九打趣了一声,随后才正色道:「少爷,那陆姑娘的事情,属下还要不要查?」
「既然查了,就继续查。事出反常即为妖,她一个嫡女,好端端的怎么能甘心为妾?」宋淮砚合上手里的书,吩咐道。
「是。」燕九应了一声,就转身退了出去。
……
陆敏一路苍白着脸回了自己的住处,丫鬟云萝见着自家姑娘的脸色,不由得吓了一跳。
「姑娘,您不是去书房给表少爷送银耳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萝见着陆敏脸色苍白,真正想问的其实是自家姑娘在书房出了什么岔子?是被表少爷赶出来了还是说……
云萝没敢继续想下去,可心里到底是存了几分担心和不安。
她看了自家姑娘一眼,倒了杯热茶递到陆敏手中:「外头天冷,姑娘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陆敏哆嗦着手接过云萝递过来的茶盏,喝了几口,犹豫了一下才将方才在宋怀砚书房发生的事情说给了云萝。
云萝听了,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王妃竟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那银耳粥里加了药物,若是被人发现,自家姑娘的名声也就毁了。
王妃口口声声说是替自家姑娘着想,可这些日子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真心为姑娘想的。
她不敢说,那些都是借口,将姑娘当做棋子。可如今连砚少爷都看了出来,并且提醒了姑娘一句,姑娘又何必自欺欺人。
「姑娘,奴婢有句话一直想说,只是不敢开口。」云萝迟疑了一下,见着陆敏没有生气,才继续说道:「姑娘,您这样的身份,何必在王府为人妾室呢?王妃是知道您心里有表少爷,才利用了您的一番爱慕之心。」
「您想想,连砚少爷都能劝您一句,王妃却是一直将您往火坑里推,说起来,哪里是真心对姑娘您好呢?」
云萝说着,见着自家姑娘的脸色变了又变,眼泪忍不住划落下来,心里头也忍不住涌起一股酸涩来。
「情」之一字,最是害人,姑娘当年不过进京见过世子一面,相处几日,就喜欢上了世子。
当时,世子对姑娘也是真心好,夫人还说,若是两家能结亲,姑娘嫁到王府里有王妃照顾,是再好不过的姻缘了。
哪里能想到,老王妃替世子做主,求娶了靖安公府嫡出的大姑娘,两家门当户对,从求娶、定亲到成婚,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工夫。
姑娘听到消息的时候,当时就晕了过去。醒过来后,又整日整日的哭,急的夫人劝不是,骂不是,只能告诉姑娘,会想法子给姑娘重新选个好人家。
夫人哪里知道,姑娘心里,喜欢的从来都知有世子一人,再好的人家,姑娘也不愿意嫁过去。
这回姑娘求了夫人来京,说是要给老王妃和王妃请安,夫人以为姑娘将往事都忘了,她也以为姑娘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
哪里能想到,姑娘不过去王妃那里请了几回安,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过往好不容易忘记的那些事情又全都记了起来。
上回,姑娘见着世子夫人的时候,那般失态的样子,差点儿就叫世子夫人察觉出什么来。
想着这些,云萝愈发觉着心里难受。
「姑娘,之前王妃进宫请太后允准,虽是问过您一句,可又何尝替夫人和老爷想过?您还小,哪里知道这事情的轻重,您难道就想,再被王妃算计一回,坏了您的名声?」
陆敏听着云萝的话,脸色变了又变,如何能不明白,云萝这一番话全都是发自肺腑。
若不然,也不会冒着被她发落的危险,说出这一番话来。
她看了云萝一眼,心里头生出几分犹豫来。
今晚,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碗银耳羹里被人下了药。可是经手的人,除了她以外,就只有丫鬟画屏。
这画屏原是在姑母跟前伺候的,姑母怕她在府里住不惯,也怕府里的人欺负了她,就特意将画屏安排过来服侍她。
她一直以为,姑母是因着疼她,原来,并非如此。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中,傅沅及笄的日子到了。
这天一大早,傅沅早早便起床,沐浴更衣,先给老太太请安过后,就和大伯母张氏一块儿去了垂花门处迎接宾客。
因着东宫太子有恙,及笄礼的热闹到底是冲淡了许多。
就连外祖母陈老夫人和大舅母寇氏来的时候,眼底都带着几分忧愁。
舅父已经站到了太子那边,如今太子出事,可不是要心急。
「老夫人!」张氏笑着上前,福了福身子,开口道。
陈老夫人笑着走上前去,将张氏扶了起来:「今个儿沅丫头及笄,你这当伯母的也跟着操心,实在是对不住。」
张氏听着这话,摇头客气了几句,转头看了站在身旁的傅沅一眼,笑着道:「沅丫头,还不见过你外祖母。」
傅沅上前福了福身子,恭敬地请安。陈老夫人等她行完礼,才笑着将她拉了起来。
「好孩子,外祖母可算是盼到你长大的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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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不从夫 卷三 V第30章[0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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