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妃不曾想她竟这么大的胆子说出这些个话来,当即便沉下脸来,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桌上。
茶盖碰在杯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殿内格外的清晰。
「放肆!」
「王妃息怒,您别忘了那徐四姑娘可要叫宫中那孟贵妃一声姨母的!」魏紫急着说出这句话来,便将身子伏在地上不再说话了。
她的肩膀颤抖着,知道王妃若是不能将自己这些话听进去,自己这般大逆不道王妃定是容不得她的。
或是将她赶到外院做粗活,或是叫了人牙子进来将她发卖出去。
她怕,她哪里能不怕?只是她不想一辈子都为人奴才,生死祸福都由主子说了算。
王妃有句话说错了,不是她一直记着自己是国公府嫡出的姑娘,而是若不是因为记着这个曾经的身份,她根本撑不到现在。
从锦衣玉食的公府嫡女到处处都要看人眼色一句话都要想上好几遍才敢说出口,生怕得罪了人的卑贱婢子,只有她知道自己受了多少的委屈。
她不想一辈子为奴为婢,天知道当年王妃问她愿不愿意去伺候世子时她心里有多高兴。
若能攀上高枝儿当那人上之人,哪怕是为人妾室,她也甘之如饴。
良久,定王妃道:「罢了,你下去吧,这事容我再想想。」
魏紫听着,眼中露出一丝喜色来,她伺候了王妃多年,知道方才那些话王妃是听了进去。
她强压下心中的那丝欢喜,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退了出去。
待她退出去,定王妃对着身边的顾嬷嬷道:「瞧瞧,平日里看着本分老实,可到底曾经是国公府的姑娘,读了几年书,这心思就是比那些个要多。」
顾嬷嬷看了自家王妃一眼,温声道:「当年王妃不也便是瞧着她这点,才想着叫她去伺候世子的。」
「王妃这般问老奴,是将那丫头的话听了进去?」
定王妃喝了口茶,若有所思道:「这回叡儿受了责罚,便是那孟贵妃和安国公府从中撺掇的。」
「魏紫有句话说的对,世子后院里不能只有她徐四姑娘一人。」定王妃看了顾嬷嬷一眼,「我是喜欢那孩子不错,可世子独宠她一个,却是不能够的。如今这满京城的眼睛都在咱们王府,王爷身上,这事情由不得他使性子。」
顾嬷嬷听着,轻轻叹了口气,她看了一眼王妃高高隆起的肚子,想开口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到底是没说出口去。
她想了想,不经意问道:「娘娘即便有这个心思,世子那里怕也不好说通。世子的性子,您是最知道不过的。」
她这般说,便是想劝自家王妃,莫要平白和世子闹这些个不愉快。
王妃养了世子这些年母子感情深厚是不错,可世子到底不是王妃亲生的儿子。如今王妃肚子里到底有了亲生的骨,王妃总是要替肚子里那个孩子想想的。
这些话,顾嬷嬷在心里想着,没敢说出口去,只怕说了惹的王妃心情不快。
再说,世子的身世这个天大的秘密压在整个定王府,这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
徐令珠随着老太太从定王府出来,上了马车后老太太便问起了她在瞻宁院的事情来。
「世子见着你来可有高兴?」老太太出声问道,视线落在徐令珠的脸上,像是要将她脸上的表情全都看了去。
徐令珠点了点头:「该是高兴的,反正世子也没怪罪,中午孙女儿还和世子一块儿用了饭。」
「只是世子身上带着伤,也没多大胃口,并未用很多。」
老太太点了点头,看着徐令珠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她想了想,道:「这定王府天家富贵,规矩是最多不过的。今个儿王妃叫你去那瞻宁院,便是告诉王府每个人,她心里是满意你这个儿媳妇的。」
「王妃肯给你这份脸面,想是觉着你懂事又不小家子气。」
徐令珠明白老太太的意思,便也想到之前定王妃说的那些话,所以便小声道:「世子出身贵重,便是名声上有些什么,孙女儿又哪里敢怨怪呢?」
老太太听了这话,这才放心下来,看着徐令珠这个孙女儿的眼睛里带了几分满意。
打底是自小在她身边长大的,就是比别个大气。
这女子呀若一味拈酸吃醋在夫家是不长久的,更别说那定王府了。
世子此时喜欢令丫头喜欢的紧,可人心都是不长久的,外头那些新鲜的花啊草啊一茬一茬的。
老太太少不得又想起赵景叡那龙阳之好来,又想起她打听到的王府西北角那偏院里养着的一个小倌来,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出来。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往后令丫头嫁过去,她总要给她支招叫她将那起子肮脏货色赶出王府去的。
马车吱吱呀呀走在朱雀大街上,过了半个时辰功夫进入一条小巷,很快就在宁寿侯府的门前停了下来。
徐令珠下了马车,又亲手扶着老太太走了下来。
等到进了二门处,老太太便对着她道:「不必跟着去明雍堂了,你也累了大半日,回你院里歇歇吧。」
徐令珠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目送老太太离开,这才自己回了休宁院。
大皇子府
大皇子赵允听了属下的打听来的消息,当即便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
茶盏碎开,茶水四溅开来。
「凭什么?凭什么他一个臣子,在父皇眼中总是高我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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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今世不当妾 卷五 第14章[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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