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二哥是什么性子她最是知道了,平日里不是仗着姑祖母身为太后欺男霸女,便是和那些个酒肉兄弟朝那花柳之地一个劲儿钻,眼睛长在头顶上哪个都瞧不上,觉着谁都要看着承恩侯府的面子让着他。
瞧吧,这不出事了,被叡表哥打的鼻青脸肿的,还将腿给打断了。
真真是丢脸!
听着裴如沁「误会」二字,太后只怒道:「这哪里有误会?分明是赵景叡将咱们裴家的脸踩在了地上。你二哥被人打的鼻青脸肿腿都断了你不关心,反倒说是什么误会,你便是再怎么喜欢那赵景叡,也不能这么胳膊肘往外拐。」
被裴太后这般说着,裴如沁顿时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哪里是偏向着叡表哥,姑祖母也是知道自家哥哥的性子的。
怎么这时候?
裴如沁脸色微微一变,迟疑了许久才问道:「姑祖母当真是不想叫我嫁到定王府了?」
「皇上赐婚的旨意还没下来,沁儿觉着……」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裴太后打断了:「你觉着什么?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敢将你嫁给那定王世子?」
「不行,哀家要去和皇帝讨个说法,定王世子这是欺咱们裴家。」
太后说着,便站起身来朝外头走去。
杜嬷嬷想劝也劝不动,忙跟了上去。
她伺候了太后这些年,自然知道在太后的心里最要紧的便是裴氏一族。
如今裴家的脸面被人踩在了地上,太后怎么能不动怒?
只一会儿工夫,裴太后便到了乾清宫。
「儿子给母后请安。」
见着皇帝面色平静,裴太后心里愈发动怒,裴家可是他的外家,皇帝竟然这般不在乎。
「哀家听说永哥儿和定王世子因着一个伶人起了争执,这事情闹到了朝堂上?」
不等皇帝开口,裴太后便上前在软榻上坐了下来,道:「按说这朝堂之事哀家不该过问,只永哥儿叫哀家一声姑祖母,哀家素日里也是知道他的,虽读书不大上进,却也是个好孩子。」
「这回定是被那定王世子给欺负了。」
「这事情皇帝如何处置?」
「那定王世子这些年仗着皇上的恩宠愈发肆无忌惮,皇帝难道还要一直容着他?」
听着裴太后的话,皇帝脸色未变,只眼底露出几分嘲讽来。
那永哥儿若是个好的,这世上就再无坏的了。
皇帝挑了挑眉,对着太后道:「母后放心,朕已经罚了定王世子半年的俸禄,也叫他在府中思过了。」
太后一听,便急了,这,这分明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俸禄?定王府还在乎那些个俸禄?
「那个伶人呢?」裴太后问。
皇帝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笑,道:「这架是定王世子赢了,人自然是跟着他回府了。」
裴太后脸色铁青,定定看着皇上,心里头涌起一股寒意。
皇帝心里,是一点儿都没准备给裴家做主。
裴太后又气又急,眼圈一红,就落下泪来。
「皇帝,当年你登基你舅舅也是暗中周旋的,你这样处置,叫外头的那些人怎么说,怎么看裴家?」
裴太后哭了许久,都没得到皇帝的应声。
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才见着皇帝已经离开了屋子。
一时便怔住了,脸色惨白惨白的。
此时的定王府很是一番热闹,底下伺候的人都说世子爷今个儿又领了一个伶人进府,都已经将人安排在后院儿了。
定王妃听着这事儿,生了一肚子的气,将一个碎嘴的丫鬟打了二十板子。
中午用饭时,见着赵景叡进来,便上前一把扭住了他的耳朵。
「要死了,好端端的又弄个伶人进府,咱们王府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尽了,看你父王回来不打你!」
赵景叡哎叫两声,从定王妃手中挣脱出来,坐在桌前一边揉自己的耳朵一边道:「父王才没那么闲,管我的屋里事。」
一句话便叫定王妃压下去的那股子火气又蹿了上来。
屋里人?就那么个东西,是哪门子的屋里人?
不等定王妃发作,赵景叡便讨好道:「母妃若是瞧着不好,便替儿子去宫里求求太后,叫太后赐儿子一门婚事。」
他话音刚落,定王妃便伸出手指狠狠点了点他的额头:「还赐你一门婚事?太后不赐你一顿板子就好了。」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大的力气,将那承恩侯府二公子腿给打断了。」
「你也知道他背后有太后撑腰,岂能是这么容易说打就打的?」
赵景叡自顾自拿起茶壶倒了一盏茶,几口喝下,这才漫不经心道:「皇上不是已经责罚过儿子了吗,半年的俸禄,可有不少呢,儿子可心疼了。」
「好好说话!」定王妃一个冷眼看过去,赵景叡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推着定王妃的肩膀叫她坐下。
「好了母妃,又不是什么大事,哪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气坏了身子儿子可会心疼的。」
说着,亲手倒了一盏茶递到定王妃面前,道:「母妃说这些话怕是渴了,快喝杯茶润润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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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今世不当妾 卷三 V第四十四章[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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