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珠越想越怕,心都要跳出来了,「你怎么知道是云姨娘?」
曹氏便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来,递到徐幼珠手中:「我细细打听了,这荷包的主人便是云姨娘,不会有错的。」
曹氏将那日方嬷嬷分析的话全都说给徐幼珠听,见着徐幼珠愣神,曹氏便倒了盏茶递到她手中。
「袅娘你别怕,万事还有舅母和你表妹在呢。那云姨娘前些日子生病怕也是因着这事儿,她既然因此吓病了,就万万不敢将这秘密说给老爷听的。」
「如今那若秋没了性命,听大夫说那云姨娘呛了很多水,怕也熬不过今晚。咱们只等着云姨娘断气,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徐幼珠一听,指着曹氏道:「你说什么问题都没有,万一那云姨娘醒过来怎么办?都是你二人惹得事,当初就不该叫你们进府。」
盏菊见着徐幼珠指着曹氏的鼻子骂,当下便不服气道:「表姐说的是什么话,好歹母亲也是你的亲舅母,哪里有晚辈对长辈这么说话的。」
「我知表姐心里是万分瞧不上我和娘,可表姐别忘了,原本咱们才是一家子,这宁寿侯府本就不是表姐你该待的地方。」
徐幼珠一听,气得要昏死过去,「住嘴!」
「你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你又是哪个,还以为你是府里金贵的姑娘呢,不过也是个假的。」
曹氏厉喝一声:「够了!都给我住嘴!」
曹氏恼火道:「如今咱们若是内里乱了,还不知要出什么事情,袅娘你就多体谅你表妹一些吧。」
「如今要紧的事情是去打听打听那云姨娘醒了没,她若是闭了眼,咱们也就安心了。」
徐幼珠拿帕子捂着眼哭了起来,心里万分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了曹氏的话只失魂落魄点了点头。
谁知等到晚间时却是传来消息,说是云姨娘醒了。
徐幼珠脚下一软,差点儿就跌倒在地上。
幸好曹氏眼疾手快将她扶了起来。
很快,就听到消息说是云姨娘醒了一个劲儿的说五姑娘不是宁寿侯府亲生的,而是曹氏的亲外甥女,和那盏菊是表姐妹。
徐幼珠听到这话的时候,直接便晕倒过去。
这事情传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便亲自去了云姨娘那里。
老太太在云姨娘的内室呆了许久,等出来的时候就吩咐两个婆子去如意院将曹氏和盏菊绑了起来。
然后,叫人将徐幼珠带到明雍堂。
孟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满脸不可置信,半天才铁青着脸道:「说的什么胡话,幼珠是从我肚子里的出来的,我能不知道?」
孟氏由丫鬟扶着,急急忙忙赶到了明雍堂。
因着徐幼珠的事情,大太太顾氏和几位姑娘全都到了,连同几位姨娘也在。
孟氏一进来,便见着跪在地上的徐幼珠还有曹氏和那盏菊。
孟氏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前去,都未给老太太请安,便开口道:「老太太千万别听那挑云胡说,幼丫头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又自幼在府里长大,怎么会不是我亲生的?」
「这等编排主母,造谣生事的贱婢合该拉出去打死!」
事关她最疼爱的徐幼珠,孟氏无法做到心平气和,甚至连那挑云是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的都顾不得了。
「是与不是先听听云姨娘怎么说。」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并未动怒,只淡淡道。
老太太使了个眼色,便有人扶着云姨娘从门外进来,许是落水受了惊吓的缘故,云姨娘脸色苍白,身子孱弱,每走一步好似都要用很大的力气。
云姨娘一进来,孟氏便忍不住质问道:「好个胆大的贱婢,竟敢编排起幼丫头了,你说,是哪个指使你的?」
孟氏说着,视线便朝站在那里的大太太顾氏看去。
顾氏心中暗骂一声,面儿上却是笑了。
二房闹出这些个事情来,哪里需要她这个当家太太插手,只是这事关府里姑娘身世,依着老太太的意思,还是查清楚为好,不然养了多年的姑娘是个假的,老太太都要怄死了。
「弟妹看我做什么,这云姨娘自打伺候了二弟我便很少和她说话,再说我又岂是那等糊涂的,敢指使她胡乱编排起姑娘们的身世来?」
老太太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对着挑云道:「你将之前和我说的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说一回,说给你家太太听!」
云姨娘身子瑟缩一下,福了福身子才断断续续道:「前些日子婢妾去给太太请安,不料听说五姑娘因着老太太将那濯缨院给了大姑娘的事情闹脾气,婢妾没敢进去便折转回来。回来的路上经过假山处便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可巧就传到了婢妾的耳朵里。」
「说话的正是曹嬷嬷,她质问盏菊这两日整日里不见人到底是做什么去了。盏菊说是她进府头一天见着一个年轻的公子,她如今才知道竟是四少爷,盏菊问四少爷房里可有通房丫头没,若是可以,便求了表姐想法子将她安排到四少爷身边。」
「婢妾先时愣住,一时没听明白,后来才听盏菊说起五姑娘的名讳,说五姑娘是她的表姐,而曹氏是五姑娘的亲舅母。」
「婢妾大吃一惊当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便拉着若秋跑开了,不料后来才发现身上戴着的荷包落在了地上,定是被人捡去了。」
「婢妾回了住处日日惴惴不安,想着回禀老太太,又十分不敢编排这般的事情。直到今个儿上午有丫鬟见着门口有封信,信上说在湖心亭一见。」
「婢妾原本也没想去,可心里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等到去了便见着了曹氏和盏菊,曹氏哭求婢妾莫要将此事告诉老太太和老爷,婢妾还未言语,身后盏菊便用力推了婢妾一把,婢妾便掉入湖中。后来,若秋见着婢妾落水便跳下来相救,可她并不会浮水,可怜她小小年纪便因着这样的秘密送了性命。」
云姨娘声音哽咽,说到最后竟是再也说不下去,只红肿着眼睛指着跪在那里的曹氏和盏菊道:「你二人为了替五姑娘瞒着身世,竟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情来!」
孟氏听了云姨娘这番话脸色震惊,半晌才开口道:「不,不是的,是挑云在信口胡言,幼丫头是我亲生的。」
老太太阴沉着脸,对着跪在下头的曹氏和盏菊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氏心中紧张不已,面上却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回老太太的话,老奴什么都不知道,并不知五姑娘的身世,哪里会想到去害云姨娘。」
「老奴进府是因着之前救过五姑娘的性命,也不知云姨娘是个什么意思,竟然编排起我家姑娘来。」
盏菊也道:「老太太明鉴,奴婢才刚进府不多日子,哪里会认识四少爷,便是认识,也万万不敢起了攀附之心,云姨娘定是呛了水糊涂了,才说出这般话来。我家姑娘自幼在府里长大,怎么会不是太太亲生的?」
徐幼珠哭的眼睛都肿了,听着盏菊的话,跪着爬到孟氏面前,拽着她的裙摆道:「娘亲,娘亲,她们好生险恶,竟敢诬陷女儿,女儿怎么会不是娘您亲生的?」
孟氏站在那里,看着徐幼珠满脸泪珠慌乱不安的样子,心里万分怜惜,伸手就将徐幼珠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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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今世不当妾 卷三 V第五章[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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