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午后,便查清楚原来是畹姐儿身边一个姓刘的嬷嬷,当日便寻了人牙子进来将人给发卖了。
不过半个时辰工夫,事情就传遍了宁寿侯府的每一个叫角落。
「这叫什么事儿?咱们这样的人家姑娘身边伺候的嬷嬷都是精挑细选最懂规矩的,那刘嬷嬷我也见过的,不是多舌之人,哪里就会是她。」曲嬷嬷端着一盏茶递到徐令珠手中,忍不住道。
「兴许是大奶奶自己说的呢?」如宣在一旁猜测道。
徐令珠看了她一眼:「不准胡说!如今既说是刘嬷嬷,不是她也只能是她了。」
只是可怜了刘嬷嬷一家子,原本是体面的家生子,如今因着一句话就被发卖了。
听着自家姑娘这么说,琼枝也感慨道:「这事情老太太也知道了,只是老太太没过问,叫大奶奶自己处置了。」
「所以便是底下人有猜测,也只能是猜测了,有了刘嬷嬷的前车之鉴,谁敢说大奶奶的不是?」
徐令珠喝了盏茶,小睡了一会儿,才醒来不久,徐玉珠便来了。
徐玉珠和徐令珠看了会儿花样子,二人不免说起今个儿的那件事来。
「听说大姐姐回去哭的厉害,将自己关在屋里头连饭都没用呢。大伯母在门外劝了好久,她都没开门。」
徐令珠心头了然,徐佩珠自然要委屈了,她若是不委屈,怎么叫府里的人同情她。
只是,她对一个三岁的孩子动手,到底失去了往日里经营好的那些名声。
「她被休回府里,自是难受的厉害,听到畹姐儿那么问,心里就更委屈了。只是,她再委屈她这当姑姑的也不该直接便动手打人,况且,当时大嫂还在屋里呢。」
徐玉珠看了徐令珠一眼,点了点头道:「听说嫂嫂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也是,凭谁也想不到大姐姐会和畹姐儿这样小的孩子计较。便是她说错了话,也是身边伺候的人的错,哪怕真是她的错,小孩子家训斥几句便也罢了,哪里用得着这般。」
「听说老太太听了这事儿,心里也很是对大姐姐不满呢。」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去给老太太请安的时候,徐佩珠没来,只派了一个丫鬟过来说是昨晚受了寒,早起有些发热,不能来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听了,紧着眉道:「她身子要紧,来不来的我这老婆子也不缺她一个。」
听了老太太这话,众人心里便很是有几分深意。
看来老太太心里头是当真不喜大姑娘了。
宫里
孟贵妃坐在梳妆台前自顾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半天才站起身来。
「你说,母亲说的那件事可还是不可?」
宫女梅芯诧异一下,才明白自家娘娘说的是何事。
「依奴婢看,倒不如依着老夫人的意思,成全了大爷。」
「大爷自小要什么有什么,突然一下子求而不得,怕是不好。长久在意这个,倒是移了性情。」
想着那日母亲所言侄子近日失意醉酒的样子,孟贵妃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她先去探探皇上的口风吧。
若能求了皇上赐婚,也是个体面的事情。
乾清宫
皇帝紧紧抿着嘴唇,手里的棋子半天才落下来,场面看起来格外紧张。
很快,一颗黑子落下,分出胜负。
「叡儿棋艺又长进了。」皇帝丝毫都没有落败的不满,反倒开口称赞道。
赵景叡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很是坦然受了帝王的夸赞。
「听说前些日子嘉明去了太妃那里寻你,你竟躲着不肯见她,可有此事?」皇帝随口问道。
赵景叡对于皇帝的问话一点儿都不诧异,反而是微微勾起唇角。
「皇伯父这话倒像是在替郡主抱屈?」
赵景叡将桌上的棋子捡起来,放到白玉棋罐中,俨然没将帝王的问话挂在心上。
这等心性从容,比起几个皇子来着实叫皇帝觉着诧异。
诧异之下,又多了几分欣赏。
他上下打量着赵景叡,突然笑了起来:「罢了,不过小女儿思慕之情,朕不过随口一提,叡儿不必在意。」
赵景叡没有说什么,只是重新落下一子。
皇帝也有了几分兴致,一连下了好几局。
殿外
孟贵妃端站着,带了几分讨好对着总管太监方公公道:「劳公公进去通报一声。」
方公公朝里头看了看,语气虽恭敬,却叫孟贵妃听出几分漫不经心来:「娘娘可别难为奴才,皇上正和世子下棋很是有兴致呢,这会儿怕是不好进去。」
即便早知方公公是这个性情,孟贵妃也由不得心里生出几分怒意来。
不过是个阉人,倘若不是这乾清宫的总管太监,她哪里能容的他这般放肆。
孟贵妃眼中一闪而过的鄙视,全然落在方公公眼中,方公公嘴角挂着笑意,眼底却是透出几分冷意来。
瞧不上他们这些去势之人,孟贵妃在宫里这些年,难怪恩宠平平,膝下连个皇子都没有。
方公公眼底透出几分嘲讽来,对着孟贵妃道:「贵妃还是先回去吧,奴才琢磨着还要好一会儿呢,这大热的天可别叫娘娘中了暑气。」
方公公铁了心思不给通传,孟贵妃居高临下看着他,最后淡淡开口道:「都说风水轮流转,公公也别将事情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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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今世不当妾 卷二 V第五十一章[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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