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珠笑着道:「好了,又没有外人,你说的也不算错,大伯父真的是端正严肃,要不然怎么会不迁怒于我?」
徐令珠上前在软塌上坐了下来,琼枝走到桌前倒了盏茶递到她手中。
「还是姑娘好心思,要不然奴婢还发愁要怎么办呢,太太不管事,即便管,姑娘也不好去澜院求太太。若是老太太也不管,真真还不知被人作践成什么样子呢。」
「好在姑娘聪慧,竟能想起寻大老爷来。大老爷瞧着威严端肃,叫人看着就怕,府里几个姑娘哪个见了不战战兢兢,姑娘怎么就敢……」
琼枝说着,想着姑娘连大长公主都敢得罪,就觉着不怎么诧异了。
姑娘明明只是病了一场,怎么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呢。
不过,变了也好,她还是喜欢如今这个有仇报仇的姑娘而不是原先那个事事顾忌旁人,受了委屈也只会躲在自个儿屋里哭的姑娘。
徐令珠喝了一盏茶,因着闲来无事便走到案桌前,抽出一张大纸,开始练字。
琼枝在一旁伺候着研墨,一边瞧着徐令珠认真练习,一边笑道:「姑娘的字怎么进益这么大?明明才不过几月的时间。」
徐令珠含笑看了她一眼:「你说说如何进益了?」
琼枝抿嘴一笑:「姑娘可问住奴婢了,奴婢只是瞧着字更好看了,哪里说得出那些弯弯绕绕。」
「姑娘若是想听点评,该去寻四少爷才好。」
「奴婢只是奇怪,旁人要几年时间才能大有进益,怎么姑娘短短几月时间就能有这么大的长进。」
徐令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喃喃道:「还不是前世练出来的。」
前世在定王府她闲来无事,除了看那些话本、游记,最多的便是练字了。
提起那些话本,徐令珠不知怎么就想起前几日赵景叡送的那匣话本了。
那日知道那些东西全都是赵景叡送的后,她像是有什么忌讳,叫人将那话本连同檀木提箱全都锁到了柜子里,算起来也有好几日没看了。
明明她想忘掉前世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有那些人,怎么偏偏总会想起来呢。
她的声音很小,以至于琼枝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姑娘说什么呢?」
徐令珠听着琼枝的话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我是说你若愿意,我可以教你写字。」
琼枝听了,摇头道:「奴婢可没那么大的福气,奴婢是要伺候姑娘的,哪里能和姑娘过一样的日子。」
主仆二人打趣了几句,徐令珠才又提笔写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将手中的笔放在笔架上,细细吹了吹纸张上的字迹。
「等干了再收起来吧。」
徐令珠一边吩咐,一边揉了揉手腕,练了半个时辰字,手腕着实有几分酸疼。
「姑娘若是累了,躺下来歇息一会儿吧。」
琼枝吩咐小丫鬟打了一盆水进来,将帕子浸湿了递到徐令珠手中。
徐令珠接过帕子擦了擦手,听琼枝这么问,摇了摇头。
「也不怎么累,只是手腕有些酸。」
「那奴婢拿些药膏来给姑娘抹上,一会儿就好了。」
徐令珠才要摆手,就见着琼枝自顾自走开了,不多时就拿了一瓶白玉瓶装着的百草薄荷膏过来。
徐令珠挽起袖子,任由琼枝给她细细抹在了手腕处。
薄荷清凉,还带着一股子淡淡的薄荷芳香,徐令珠抬起手来凑到鼻尖闻了闻,「真是好闻。」
「可不是,这是四少爷给姑娘的,听说只这一瓶子就要十两银子,够寻常人家吃住三四年呢,要不怎么府里人人都说四少爷待姑娘是最好的。」
琼枝说着,外头有丫鬟的声音插了进来:「奴婢见过表少爷。」
紧接着,有个温和的声音道:「你们姑娘可在屋里?」
那丫鬟答道:「在呢,姑娘在屋里练字呢。」
徐令珠将袖子放下来,便见着穿着一身宝蓝色素面杭绸暗纹直裰的孟绍卿从门外进来。
她心里有些诧异,不知他怎么会过来。
「表哥。」徐令珠站起身来,微微一笑走上前去,福了福身子叫了声表哥。
孟绍卿见着她不似往日里和他那般亲近,眼中的笑意微微顿了顿,看着站在一旁的丫鬟琼枝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令妹妹说。」
琼枝听着,下意识朝自家姑娘看去。
虽说程老夫人早有将姑娘当做自己孙媳妇的意思,可两家到底还没定亲,姑娘和表少爷呆在一个屋里到底不好。
更别说她早看出来了,自打上回姑娘病了一场醒过来,对表少爷就不像之前那般亲近了。
见着琼枝不动,孟绍卿皱了皱眉:「还不下去!」
徐令珠看了琼枝一眼,对她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琼枝应了声是,福了福身子才从屋里退了出来。
屋子里只剩下徐令珠和孟绍卿两个。
「表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两日表妹可好?」
两人齐齐开口,四目对视,不免有几分尴尬。
「表哥请坐。」徐令珠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叫孟绍卿坐下,才亲手倒了盏茶递到他面前,自己则在软塌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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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今世不当妾 卷二 V第二十三章[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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