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哪个敢说一句忠心的话。
「奴婢去给琼枝姐姐拿药。」如宣嘴唇嗫嗫,福了福身子转身走了出去。」
见着如宣,琼枝忍着膝盖上的痛福了福身子谢道:「多谢姑娘在太太面前维护奴婢。」
琼枝此时脖颈后面湿漉漉冰冷一片,方才说不怕是假的,倘若不是姑娘,她这会儿怕是……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想也觉后怕不已。
徐令珠将她扶起来,拍了拍她的手:「快别这样,你我主仆,本就是应该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徐令珠轻轻叹了口气,又道:「这些年苦了你和曲嬷嬷了,往后再不会了。」
琼枝和曲嬷嬷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彼此从对方眼中读到了欣慰二字。
经此一事,她二人总算是能放下心来了。
姑娘自己肯立起来,就比什么都强。
一会儿工夫,如宣就拿了药膏来,琼枝不肯在房间里上药,怕屋子里有味儿冲着自家姑娘,便和如宣一块儿回了下房。
屋子里只剩下徐令珠和曲嬷嬷两个人。
曲嬷嬷扶着徐令珠到软塌前坐了下来,又端了一盏茶递到她手中,嘴里才道:「太太这一回去,往后怕更不喜姑娘了。」
徐令珠抿唇,和曲嬷嬷道:「嬷嬷不必担心,还有老太太在呢。」
曲嬷嬷点了点头:「幸好老太太肯护着姑娘。只是,姑娘往日处处迁就着五姑娘,时时讨好着太太,这一下子变了,怕不知要惹来多少闲话。」
「这人啊软弱了不好,可若是太厉害了……」
曲嬷嬷没将话说完,徐令珠看了她一眼,接过了话说了下去:「我知道,正所谓人言可畏,她到底是我的生母,我不会真的撕破脸面,落个跋扈不孝,容不得幼妹的名声的。」
听着这话,曲嬷嬷就知道自家姑娘心中是有数的,这会儿才彻底放下心来,陪着说了一会儿话,又伺候着自家姑娘梳洗妥当,安置下来。
孟氏往休宁院闹了一场,还要发作琼枝将她发卖出去的事情到底还是传到了老太太的耳朵里。
娄嬷嬷一边伺候着老太太卸下头上的珠钗,一边说道:「二太太气性也太大了些,那琼枝可是从老太太屋里出来的。」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二太太真真是不将老太太放在眼里。
老太太听了,只说道:「她是什么性子,这么些年你还不知道?」
「气性上来了,怕是我这个婆婆都敢骂。」
「这倒不至于。」
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这出身再好,这性子一天不改,一天讨不了好。我听说,她这些日子时常叫简姨娘去立规矩,可有这么回事?」
娄嬷嬷点了点头,「这满府上下谁不晓得,只那简姨娘也是个能忍的,竟没在二老爷跟前儿透漏半分。」
「她沉得住气,往后是有造化的。」
简姨娘原先是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性子最是稳重小心。
「老太太说的是,二老爷和二太太是一日日离了心了。依老奴看,这往后啊四姑娘是吃不了亏了,老太太也不必跟着担心了。」
老太太坐在梳妆镜前,轻轻叹了口气:「这日子还长着呢,孟氏什么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盼着她真能立起来,也不枉我带了她这一场。」
娄嬷嬷听了没有接话,这府里人人都知道四姑娘幼时是养在老太太跟前儿的,只那一年三少爷意外去了,二老爷才将人接回二房去。这些年,四姑娘因着愧疚不知遭了多少罪,老太太看着岂能不心疼,平日里也不是没劝过四姑娘,或是训斥过二太太。
可这两个人,一个满心愧疚想要讨好,一个满心厌恶想着解气,哪里能劝得动。
到后来,四姑娘的性子慢慢也变了,甚至为着讨好孟氏和老太太也渐渐疏远起来。
如今四姑娘能够想清楚,她只有觉着好的。只是,老太太说的也没错,这住在一个府里,孟氏又是惯会拿捏折腾人的,往后还不定怎么样呢。
饶是老太太肯护着,一个「孝」字压下来,四姑娘少不得还是要受些委屈的。
娄嬷嬷服侍着老太太歇下,又退了出去,交代两个值夜的大丫鬟进去伺候。
许是心里有事,徐令珠睡的很浅,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睁开了眼睛。
她抱着被子窝在床上,心思杂乱,忍不住想起前世的事情来。
想她如何讨好孟氏,如何纵着徐幼珠叫她欺辱自己,如何被孟氏一次次伤了心,如何被舅母嫌弃,被姨母算计,最后入了定王府成了赵景叡的妾室。
安国公府牵连到科举弊案中,外祖一家全都受了牵连,贵妃被废打入冷宫。
赵景叡归宗,被封为太子,皇上亲指了裴如沁为太子正妃。
后来,她无意中替他喝下了那碗莲子羹,毒发身亡。
这一件件事情,好像在眼前一般,叫她整颗心都纠了起来。
可有时候她又觉着那是一场梦,如今只是梦醒了,梦中那些场景从未发生过。
徐令珠轻轻叹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困意席卷,不自觉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琼枝掀起帘子进来的时候,就见着自家姑娘侧卧在床榻上,睡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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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今世不当妾 卷一 V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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