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眉心一皱,道:「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姒幽道:「皇祖母。」
「哀家知道你的意思,不急,」太后想了想,起身道:「那咱们也去瞧瞧吧。」
金针被取下之后,宫人拿了丝绢来替姒幽包扎了手指,姒幽这才跟着太后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半道上还碰到了行色匆匆的赵玉然,她一见两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过来行礼,道:「孙儿见过皇祖母。」
太后摆了摆手,道:「你这么急忙忙的,是去哪里?」
赵玉然忙道:「孙儿才听说,四皇兄与三皇兄打起来了,正准备去看看。」
宫中的消息传得不可谓不快,靖光帝才让宫人把打架的赵羡与赵振带过去,便听说太后娘娘来了,他默然片刻,决定先让那两个玩意儿先跪着,自己起身去迎太后。
没成想,见到太后的时候,她身边还跟着一个晋王妃,连赵玉然也来了,靖光帝不由头疼,对她道:「你又来凑的什么热闹?」
话音才落,外面又传来通报,说皇后也来了。
靖光帝:……
好么,这下全齐了。
来都来了,靖光帝索性一摆手:「来人,看座。」
原本赵羡与赵振跪在大殿中,却听身后脚步声传来,回头一看,竟然来了一大群人,这两人登时都惊住了,满脸莫名。
太后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两人,问靖光帝道:「哀家才听说了,这是怎么回事?」
靖光帝按了按眉心,竭力放缓语气,道:「也没什么大事,两个人起了争执,便动了手。」
皇后打量几眼,只见赵振右脸肿了些,像是挨了一拳,赵羡也没好到哪里去,遂不由道:「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怎么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赵振与赵羡闷着头不语,姒幽的目光自赵羡面上逡巡而过,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大事,这才放下了心来。
太后与靖光帝说了几句,大意还是说情,靖光帝今日着实被这两人给气得不轻,太后劝了几句,他才平缓了情绪,声音里犹有怒意,道:「罚还是要罚,都给朕上祖庙里头跪着去,没朕的话,谁也不许出来。」
时隔一年,赵振与赵羡两人又同去跪了祖庙,倒也真不愧是兄弟一场。
这回靖光帝没让他们写赋了,就让两人跪着,倒给了他们互相嘲讽的机会。
看着这一场面,刘春满不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两位王爷若是有事,只管吩咐下人们便是了。」
赵羡摆了摆手:「你去吧。」
「是,奴才告退。」
等刘春满走了,整个祖庙大殿里霎时间安静下来,过了片刻,赵振才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摸了摸右脸,道:「你这一拳未免也太狠了些,你公报私仇?」
赵羡斜睨他一眼:「对不住,当时听你说那些话,实在是没忍住。」,
听了赵羡的话,赵振竟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揉着自己的脸,龇牙咧嘴道:「我今日这一番作态,还像那么一回事吧?你说他会信吗?」
「怎么不会?」赵羡掸了掸袖子,淡淡地道:「没瞧见父皇都气成那样了么?再者,皇后从来不管这些事,今日也巴巴地跑过来,打的什么算盘,谁看不出来?」
赵振这时候莫名有些气弱了,迟疑道:「父皇今天看来是真的气坏了,咱们会被关多久?」
「不知道,」赵羡道:「等着吧。」
赵振叹了一口气,他想到了淑妃,一时间心情突然又沉重起来,若放在从前,他是绝不可能做出如今日这般的事情来,然而事到如今,他已别无选择。
这一回,靖光帝的怒气没有上一次那么容易消散,一连几天,对于祖庙里头跪着的两兄弟,他都没有提及过一次,上朝时候也是板着一张脸,叫大臣们战战兢兢的。
没多久,所有人都知道了,晋王与安王两兄弟彻底闹翻了,而且瞧着这情状比上次要严重得多。
两人在祖庙里一关就是四五日,年关近了,才被放了出来,据闻赵羡与赵振出了祖庙大门,各自目不斜视,连眼神都没有给对方一个,径自大步离去了。
京师进入了隆冬时候,原本还不错的天气又是一般,开始下起小雪来,赵羡出了皇城,便见宫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江九坐在那车上,见了他离开跳下来,过来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赵羡道:「这些日子王妃可好?」
江九想了想,道:「据江七说,王妃娘娘吃得好,睡得好,王府里也无甚大事。」
赵羡点点头,道:「回府罢。」
话音才落,便听见后边传来哒哒马蹄声,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疾驰而过,马蹄子扬起的雪渣子溅了两人一头一身。
这一幕被不少从宫里散值出来的官员们都看见了,安王早跑没了影,晋王黑着一张俊脸,伸手抹去身上的残雪,冷冷吩咐道:「走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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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聘夫百万两 卷四 V第06章[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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