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示意宫婢取干净的帕子来,替姒幽包扎,她眉心微微皱起,道:「这蛊毒之厉害,还在我预料之外,恐怕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才能彻底解除。」
「你日后每隔三日就来一次慈宁宫,哀家替你以金针引蛊。」
闻言,姒幽颔首道:「是,多谢太后娘娘。」
太后摆了摆手,道:「不必,哀家也是看你合眼缘才会出手,不过哀家这里有一件事,还想问一问你。」
「是,太后请讲。」
太后冲旁边的宫婢使了一个眼色,那宫婢立即会意,退了出去,不多时回转来,手里多了一个雕花小木盒,放在了桌上,太后对姒幽道:「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可认得?」
姒幽眼里闪过不解,她伸手将那盒子揭开,却见里面正趴着一只血色的细小蛊虫,一动不动,显然是已经死了,她微微抿起唇,将盒子咔哒盖上,答道:「认得。」
「你认得就好,」太后的眼神透着温和之色,问道:「寿王身边的那个女子,你原来就是认得的?」
姒幽沉默片刻,才如实答道:「是。」
「多的哀家就不必问你了,」太后望着她,道:「只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人无善志,虽勇必伤,你日后切不可与她一般,随意用蛊伤人,否则,哀家必不饶你。」
听了这话,姒幽抬起眼来,张了张口:「那她……」
太后站起身来,目光投向大殿门外,廊下灯笼光芒幽幽,她慢慢地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做错了事,自然是要受到惩戒的。」
……
寿王府。
书斋的窗边,少女坐在软榻上,正托着腮往窗外看,她道:「你们这里的雪,一年要下好几场啊。」
「我们大秦山里,虽然常常下小雪,但是大雪也只下一次,下过之后,山里头就不能去了……」
她大概觉得说着无人应答,便回过头去,问那书案边坐着的赵瑢,道:「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赵瑢翻过一页书,道:「在听,你继续说。」
姒眉翻了一个白眼,起身跳下了软榻,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上回向我要的那蛊,用了没有?」
赵瑢翻书的手指一顿,抬起头来望着她,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姒眉撇了撇嘴,道:「刚刚想起来罢了,你若是还没用,就先还给我罢,这天气太冷,你拿着若是不小心看管,恐怕会冻死的。」
「蛊还会冻死?」
「自然,」姒眉用一只看土包子的眼神望着他,道:「蛊是虫,自然会被冻死的。」
赵瑢想了想,才如实道:「现在恐怕拿不到了。」
「什么意思?」姒眉愣了一下,道:「什么叫拿不到了?」
赵瑢道:「因为前不久,有人向我借了这蛊去。」
「借走了?」姒眉顿时急了,道:「怎么能轻易借给别人?这蛊是我辛辛苦苦养的,若是弄死了怎么办?你快拿回来。」
赵瑢见状不妙,立即安抚道:「你别急。」
姒眉瞪他:「不是你养的,你自然不急,你快给我拿回来!」
赵瑢轻咳一声,撇开了视线,姒眉见他那情状,心里疑窦顿生,警惕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的蛊呢?」
赵瑢才无奈道:「借蛊的那人已死了。」
姒眉蒙了一下,傻傻问道:「怎么死的?」
闻言,赵瑢神色微肃,道:「据说是中毒死的,不过……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姒眉才不管什么蹊跷不蹊跷,她只知道自己的蛊大概是回不来了,气得想骂人,她指着赵瑢骂了一通,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连官话都不会说了,一连串巫族语噼里啪啦往外冒,赵瑢情绪稳定,眼神淡然,手里拿着一本书,随便她骂,反正他听不懂。
不过……淑妃之死,确实太过蹊跷了。
赵瑢回想起前阵子,淑妃派人找他,说是听闻他手中有蛊,她想杀一个人,不知能不能将蛊借给她用。
赵瑢考虑许久之后,因着赵振的面子,他将蛊借了出去,他日后还需要用到赵振,眼下不好和淑妃生分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没多久淑妃就死了,淑妃的身体近年来染了病,久治不愈,含芳宫一年到头十二个月有七八个月是大门紧闭的,此事赵瑢是知道的,若说哪一日淑妃陡然发病死了,他都不会意外。
然而淑妃偏偏是死于中毒,而最奇怪的则是靖光帝的反应了……
赵瑢这两日一直想不明白,他觉得此事之中处处都透着蹊跷怪异,可是待细细一品,却又不知该从何处挼清思路。
淑妃是谁杀的?
若真是赵羡的话,他难道就不担心自己是最容易遭受怀疑的么……
骤然间,赵瑢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地站起身来,抓住姒眉的手,低声问道:「若想用你的这只蛊杀人,需要多久?」
姒眉正在气头上,根本懒得搭理他,没好气道:「这是我养得最久的一只蛊,只在顷刻间便可杀死人,我当初就不该将它给你!」
她还在生气,赵瑢却没工夫哄她了,脸色剧变,将手中的书往书案上一扔,转身大步往门外走去。
他的眉心紧紧皱起,神色分外难看,门外的下人们见到了,立即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赵瑢才出了书斋,没走几步,前方迎面匆匆来了一个人,低声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请王爷即刻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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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聘夫百万两 卷三 V第55章[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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