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大雨了。
赵羡牵着姒幽往前走,姒幽能够感受到那只手握得很紧,紧到她感觉到了痛楚,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
「你想哭吗?」
姒幽抬起头望着他,明眸清澈,宛如天上的泉水,她道:「你若是想哭,我可以抱抱你,不叫别人看见了。」
「你若是想哭,我可以抱抱你,不叫别人看见了。」
姒幽才说完,便见他俯下身来,将她紧紧抱住,脸埋在她的脖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
赵羡并没有哭,姒幽却仿佛感觉到了他内心此刻的煎熬与难过,就像是有一种奇妙的心灵感应,此时此刻,她能与他感同身受。
这个人,将他的一切情绪都释放在了这一个拥抱之中,为姒幽尽数接纳下来。
过了许久,她听见赵羡低声道:「不论究竟是谁谋害了我的母妃,这皇宫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刀俎,是帮凶。」
「阿幽,她说得对,若是我不够强大,便永远也保护不了深爱之人,那么我也是帮凶之一。」
闻言,姒幽静默片刻,忽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不对,她说得不对。」
她认真地说:「我也会保护你的。」
……
晋王府,书斋。
江七将一本册子交给赵羡,道:「王爷,这是刚刚从内务府处拿来的。」
赵羡立即接过,翻开仔细查看起来,因为年头已久,那册子散发出陈旧的气息,但是保管尚算妥当,所幸没有虫蛀咬的痕迹,他轻易就找到了想要的那一页。
「靖光一十八年春元月二十七日,收蕉梧宫,翠云凤翔香丸一盒……」
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望着那短短一行字,赵羡面沉如水,眼中神色冷得仿佛结了冰一般。
他一字一顿道:「贤、妃……」
仿佛要将这两个字嚼碎了似的,他将那册子与香丸收起来,姒幽问道:「你要如何做?」
赵羡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道:「还要等等。」
等到所有的局都布置完美,便可以收网了。
……
又过了几日,大抵是太后的千秋节过了,宫人们得了空闲,原本被稍微压下去的流言不知为何又开始传了起来,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势头比之前还要猛烈,蕉梧宫甚至因此杖毙了好几个宫人,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可即便如此,也还是有许多议论声,坤宁宫因为有赵瑢的吩咐,并没有人敢提起此事,皇后的耳边倒还算清静,只是有些事情,是防不胜防的。
御花园里。
五月底的时候,气候已经颇有些热了,御花园中的芍药开了一大片,香气袭人,颇是好闻,引来蜂飞蝶舞。
远远便看见一名宫婢扶着皇后款款而来,暖风习习,天朗气清,到处都是一片姹紫嫣红,御花园中的花开得分外热闹,那宫婢笑道:「娘娘您瞧,昨儿您才说这些芍药会开,今天真的就都全开了,真是料事如神。」
皇后微笑道:「芍药开花向来是快的,不过开的时间也短。」
那宫婢道:「不如奴婢让人剪一些未开的花苞下来,送到咱们宫去,等夜里就都开了。」
皇后点点头,却听那花木假山之后传来窃窃私语,偶尔还有几个熟悉的字眼,她顿住脚步,贴身宫婢见了,张口欲言,却被皇后抬手止住,她侧耳听着,一个细小的女子声音惊讶道:「当真如此?寿王的腿……真的是、是那位害的?」
「我骗你作甚?我亲耳听见那个嬷嬷说的,还能有假?」
「可那个嬷嬷早就疯了好些年了,她说的话,如何能当真?」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宫女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压低声音道:「都说这皇宫之中,只有疯子才会说真话。」
皇后的脸色有些发白,她的表情冷若冰霜一般,略略抬了抬手,贴身宫婢立刻了然,几步转到那假山之后,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是什么人在那里?」
说话的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宫女,原本是躲在这里偷个懒,没想到被抓个现行,顿时吓得惊慌失措,万分惧怕,再一看后面的人竟是皇后娘娘,霎时间腿脚都有些发软了,两人噗通跪在地上,连连叩首求饶。
皇后慢慢踱了过去,绣着精致繁复牡丹纹的宫装下裙摆缓缓扫过青砖地面,在那宫女的手边停下了,她的表情很是平静,目光却晦暗无比,宛如刀子一般锐利,盯着那两名宫女的发顶,轻声问道:「你们刚刚说的是,哪个疯了的嬷嬷?」
那宫女叩首不止,带着哭腔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是冷宫里的那个疯嬷嬷,奴婢妄言,求娘娘饶命!求皇后娘娘饶命!」
她说完,两人又砰砰磕起头来,身子剧烈地发颤,抖得好似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皇后却打量着她们,声音里带着奇异的柔和,道:「跪着做什么?本宫不罚你们,来,起来,带本宫去见见她。」
那两名宫女几乎疑心自己耳朵坏了,其中一人壮起胆子抬头看了看,正对上皇后的目光,她微微一颤,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带着惧怕之意,怯生生道:「是,是……奴婢遵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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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聘夫百万两 卷二 V第六十一章[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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