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胤然眉头皱了皱,继续问:「除此之外,晋王有没有什么发现?」
「这却是没有,对了,」衙役说着,又想起一事,道:「晋王爷殿下看见了门上刻着一条鱼,还问了卑职几句。」
林胤然立即道:「他问了什么?」
衙役答道:「倒也没什么要紧事,就问卑职知不知道那条鱼,卑职回答说,那大概是小孩子胡乱刻上去的,从前的郑奕郑捕快倒是提起过这条鱼,后来不是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么?」
「他想要见郑捕快?」
「那倒没有,」衙役道:「晋王爷殿下看起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听卑职说郑捕快如今告假回了乡下,不在陵南城了,他便作罢了。」
林胤然点点头,面上闪过深思之色,衙役又问:「大人,还有什么事情么?」
林胤然回过神来,吩咐道:「这几日你就与刘书办一同跟着晋王爷,他若有什么事情,速来报我。」
衙役连忙应下:「是,卑职知道了。」
林胤然摆了手:「行了,你去吧。」
等衙役走了之后,他才站起身来,背着手慢慢踱了几步,旁边如木桩子戳着的一名书吏终于出声道:「大人怎么了?」
林胤然面上浮现深深的愁绪,道:「这晋王爷来了,本官心里有些不上不下啊。」
书吏道:「大人是怕……」
林胤然踱回书案后坐下,道:「倒不是怕,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他说着,想了想,又仿佛很不安地问道:「那个郑捕快,是不是之前知道些什么?他怎么回的乡下?」
书吏道:「是卑职让他回去的。」
林胤然猛地转头看他,下颔明显一紧,道:「继续说。」
书吏又道:「他是个拧脾气,当初那群匪寇伏法之后,他来找了卑职,说此案恐有隐情。」
林胤然一惊,道:「后来呢?」
书吏笑了笑,道:「犯人都抓了,也全部招供了,案子已结,哪里还有什么隐情?后来卑职寻个错处,让他回乡下了。」
林胤然眉头皱得死紧,道:「可是朝廷现在派了钦差来,显然是对这案子有疑。」
闻言,书吏满不在意道:「那就让他们查吧。」
林胤然迟疑道:「若真查出些什么来呢?」
书吏一顿,很快便笑了,道:「若真查出什么来,也只是治大人一个失职之过罢了。」
见林胤然仍旧面有愁绪,他便轻轻地道:「再不济,上头还有一个巡抚大人顶着,天塌下来,那也砸不到您的头上。」
听了这话,林胤然果然镇静下来,点头道:「不错,你说得有理。」
他说完,站起身来,道:「备轿,本官要去拜访巡抚大人。」
赵羡回到别馆的时候,已是夜幕四临,灯烛通明,他遍寻别馆也不见姒幽,找了下人问道:「王妃在何处?」
那下人道:「王妃傍晚时候便出去了,还未回来。」
赵羡心里一紧,又问她:「她是一个人出去的么?」
下人答道:「是带着寒璧与明月一道去的。」
出去玩赵羡倒是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阿幽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这陵南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民风如何,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可就糟了。
赵羡一颗心提得老高,立即带着几个侍卫出门去找,哪知找了半个时辰,几乎转遍了大半个陵南城,也没有找见人,赵羡紧张起来,立即派人去找林胤然,将府衙里的捕快全部借来找人。
一时间,陵南城里的百姓都看到了往日里看不到的场景,几乎所有的捕快都同时出动,在大街小巷里穿梭着,像是在找什么人。
百姓们猜测着,是不是要抓什么贼人?又有人联想到去年的知州被灭门的事情,一时间心里都惶惶不安,也不在外面转悠了,各自回了家去,没多大会儿,繁华的街头竟然见不到几个行人了。
而此时,在城南的一家店铺,里面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可以说,几乎在大部分的城里,都有这么一家类似的铺子,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内里空间却很大,也没什么布局,一眼望过去,分外敞亮,毫无遮掩,几张桌子分布排开,每张桌子周围都围了数十人,情绪激动,或喜或怒,或哭或笑,可谓是众生百态了。
这个地方,就是赌庄了,大齐朝虽然明令禁赌,却屡禁不止,不过那是先帝时候的事情了,今上继位之后,对赌倒不是管得特别严,于是渐渐的,也有赌庄开设起来,只是明面上依旧无人敢赌,地下赌庄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存在。
大多数赌庄都开在这种旮旯角落,窗子都用纸糊了,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二层小楼,然而一旦从门口进来,就会发现内里别有洞天。
而此时,其中的一张赌桌,就与别的赌桌不大相同了,这张赌桌开在了二楼的雅间,此时桌边正围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而其中的一名少女气质清冷,神色淡漠,明显与旁人格格不入。
这一张赌桌很大,便显得其他的空间小了,赌桌的庄家竟是一名徐娘半老的女子,她手里拿着几枚骰子,慢慢地抛着,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少年道:「小哥,还来不来?」
那少年生了一张娃娃脸,赫然是本该在京师里的江九,他咬咬牙,又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来,往桌上一拍,道:「来!」
他说完,又对一旁的姒幽道:「你等我再玩一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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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聘夫百万两 卷二 V第五章[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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