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半年里,她皇兄究竟遭遇了什么?
一进晋王府,姒幽就看见了一大束艳红的物事在花厅里放着,午后的斜阳自雕花窗棂外落进来,山楂果儿被照得红艳艳的,厚厚的糖浆在阳光下散发出金色的光芒,分外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迟疑道:「糖……葫芦?」
「对,」赵羡笑道:「都是给你的,喜欢么?」
姒幽还没说话,赵玉然立即呜哇一声,奔着那糖葫芦便去了,满脸惊喜,看那开心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这一株糖葫芦树直接带回宫里去。
赵羡告诫道:「只许拿一根。」
赵玉然顿时睁大眼,不可置信地道:「皇兄,这么多糖葫芦,你就只给我一根?」
赵羡挑眉,毫不留情地道:「只有一根。」
赵玉然登时憋气,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愤愤道:「要多少银子?我给你!」
赵羡却不为所动,道:「那你自己上大街上买去。」
赵玉然气急,跺脚道:「你欺负人!」
闻言,赵羡便笑了:「这些糖葫芦是给阿幽买的,你若是想吃,要什么没有?何必非要从我这里抠?」
赵玉然不由瞥了姒幽一眼,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仰着头比较了半天,最后从糖葫芦树上拿了一串最大最饱满的下来,心里暗骂她四皇兄小气。
赵羡不理她,只是吩咐下人,把糖葫芦树搬进去,又问赵玉然道:「说罢,你非要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赵玉然正吃糖葫芦吃得欢呢,听了这话,眼珠子一转,开始四处张望起来,道:「四皇兄,听说,你给我找了一位皇嫂回来,我特意来看她的,怎么不见她人呢?」
赵羡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遂道:「人你不是见到了么?」
赵玉然下意识道:「我什么时候见过了?我怎么不——」
话未说完,她像是猛然反应过来,震惊地睁大眼睛,指着姒幽道:「就是她?!」
姒幽察觉到她的动作,抬起眼来,疑惑地看向赵羡,道:「她怎么了?」
赵羡笑笑,安抚道:「没事。」
他说完,便转向赵玉然,道:「若是想看我未来的王妃,那你已经见过了,就是阿幽。」
「可——」赵玉然惊诧地打量着姒幽,不太相信地道:「可她跟传言里的不一样啊。」
「哦?」赵羡笑容满面地道:「传言是怎么说的?我还没听过。」
赵玉然呐呐道:「他们说,你带回来一个农户女,举止粗俗,形貌丑陋,大字不识一个,脾气还凶悍,乃是一只河东狮……」
她的声音到了这里便小了许多,望着眼前的少女,赵玉然现在只想把那个乱传谣言的人拖出来打一顿,她哪里举止粗俗了?就这模样还说丑陋,那些京师的大家闺秀怕是都得跳护城河了!
这一刻,赵玉然深深意识到了,那些中伤他人的传言是如何的不靠谱,古人云,谣言止于智者,傻子才会在自己没有亲眼见到事实的时候,轻信他人的话。
她堂堂一个公主,不仅信了,还兴冲冲地跑来凑热闹,简直是荒唐可笑。
赵玉然心里发虚,望着姒幽那双澄澈清透的眸子,不自觉便挪开了些,不敢与她对视,将糖葫芦往嘴里一塞,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来见一见皇嫂,没别的意思……」
大概是皇嫂这个词取悦了赵羡,他挑了挑眉,倒没生气,只是伸出一只手来,赵玉然便只能依依不舍地把未吃完的糖葫芦放了回去,讨好道:「皇兄你别误会,我当真没有别的意思。」
赵羡斜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
赵玉然绞着手指,道:「从碧儿那里听来的。」
赵羡告诫道:「不要听那些下人们乱嚼舌根,听风就是雨的。」
「喔,」赵玉然悻悻道:「知道了。」
她虽然自小备受宠爱,但是性格到底还是良善的,抛开那些成见之后,她悄悄瞄着自己的这位未来皇嫂,心里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要比姝静强了那么一些些。
难怪皇兄会这么喜欢她,甚至不惜求到父皇跟前去。
今日晴光明媚,天气颇好,积雪都化去了,姒幽靠在窗边,阳光暖融融地落在她身上,好似盖了一床暖被一般,叫人整个都懒洋洋的。
这让她有些犯困起来,赵羡见了,便让她去小睡,姒幽看了看赵玉然,虽然没说话,但是那意思很明显,客人还没走。
赵羡自然了解她,温柔笑道:「玉然不是别人,你去便是。」
姒幽听了,二话不说就走了,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厅后,赵玉然才好奇问道:「皇兄,你们刚才说的是哪里的话?」
赵羡答道:「是阿幽的家乡话。」
赵玉然觉得有些奇怪:「她不会说官话吗?」
赵羡却反问道:「不会说官话,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去到她的家乡,也不会说他们那里的话。」
赵玉然懵了一下,竟然觉得很有道理,不会说官话,确实很正常,她想了想,又问道:「皇兄,你以后真的要娶她做正妃么?」
赵羡看了她一样,笑了:「你方才不是还称她做皇嫂?」
赵玉然有些支支吾吾道:「我……」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闻人姝静喜欢自己的四皇兄,闻人姝静乃出身自官宦世家,以她的地位,做个王妃不算是高攀了,所以赵玉然潜意识里,便觉得好友与皇兄的亲事总有成的那一日,但是万万没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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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聘夫百万两 卷一 V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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